第三场,他们比试剑术。清突然跳起来,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直接打碎了南离手中的骨剑,然后从一个极刁钻的角度,将南离踢倒在地。那一瞬间南离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自己和清的差距。他被踢倒的那一刻甚至还想着:这下子不止剑术,连技击之道也不用比了。他们的实力差距太过明显。
那时候南离还没想到要放弃。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他和阿桑的感情,尽管她已经无情地转身离去。他还想继续比试下去,哪怕一败涂地也要比试下去,永不认输。
可是巨大的疼痛让南离从不切实际的幻想中回到现实。清显然是不耐烦在南离这个废物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清一脚踩在南离身上,巨大的压力压迫之下,南离的肋骨几乎要碎掉了:“还要比下去吗?还不认输吗?”
“没那么容易!”南离咬牙大喊道。
南离是那么的有勇气,可惜清却从来不是一个感性的人。清更崇尚铁血和暴力。清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生生踩断了南离的腿骨。
“还不投降?”清问,“再不投降你就要死了。别以为我不会杀你!”他每当想起阿桑和南离的过往,都嫉妒得快要发狂。尽管他绝对不会承认他有多么在乎阿桑,但是他却一直想着要如何名正言顺地杀掉南离。
“还没比完呢。”南离疼得满头冷汗,眼冒金星,但是他仍然坚持着说道。
南离的回答换来的是他另一只腿骨的折断。他再也承受不住巨大而突如其来的痛苦,一下子昏死过去。
南离醒来的时候,赫然发现自己并没有死去,他两边的腿骨全被踩折,全身上下满是伤痕。子羽正抱着他不住地落泪。
“阿桑呢?”南离忍不住问道,“我还没比完呢,他们怎么就走了?”
子羽再也忍耐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我看得清清楚楚,清把你打得遍体鳞伤的时候,阿桑一直在旁边笑嘻嘻地看着,眼睛里面尽是痴迷,一直说清好有本事好能干。后来,后来她……她说她太激动,一把抱住清乱亲乱啃,说她太爱他,等不及想要他,清骂她丢人现眼,把她带走了。”
“是吗?”南离只觉得心中一片麻木。冷冰的麻木。
大概是南离的样子太过骇人,子羽赶紧安慰他道:“南离你放心,清是不会睡阿桑的。听说清怕阿桑有脏病,不愿意碰她,是把她带回去喝药汁了。”
“是吗?”南离虚弱地说道,他想挤出一个笑容来,但是子羽一看到他的模样,非但不感到宽慰,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算了,子羽,你别哭了。”青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上来,劝解子羽道,“其实阿桑这般做,固然有失体面,但她已是一个废人,早被姜姬大人所放弃,任谁也不该对她有任何奢望,不是吗?”
“更何况,我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若非阿桑扑上来缠住清,只怕南离你早晚性命不保。”青叶目光里尽是怜悯的神色,“你何必为了争一时意气,连性命都不要了。稷下川的子民还等着你呢。”他一边说,一边给南离和子羽看他手中的药罐。
“这是?”子羽愣住了。
“这是趁着清和南离比试的时候,从清和阿桑的居处搜出来的药罐。据姜姬大人推测说,药汁有可能有化解脏病的功效。”青叶道。
”脏病竟然是有药可解?”南离和子羽都惊呆了。他们自视甚高,对自身的医学造诣自信无比,但是为此曾绞尽脑汁,仍一无所获。如今竟然听青叶说脏病可解,不免将信将疑。
“这只是一种推测。“青叶微笑着说道。
子羽愣了半晌,突然间大叫起来:“清手中轻而易举能够拿出脏病的解药,只怕他就是这场浩劫的策划者!还有,这个人举止奇异,身怀绝学而隐藏数年不为人知,必然有问题。只怕他是姬姓部落派来的奸细,也未尝可知!不行,我要去告诉阿桑,她不能爱上清,这个人是奸细!”
“没有用的。”青叶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子羽,“子羽,我知道你心中仍旧想着阿桑,可是你就算告诉阿桑,清是奸细,也是没有用的。阿桑当年便知道季秀身份来历不明,她得到权力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竭力帮季秀掩盖。当年为季秀尚且如此,如今她为清着迷成这样,你还指望她能够明辨是非吗?”
子羽的脸涨红了。他不得不承认,青叶的分析很有道理。“不过,你还是说错了一件事情。”子羽红着脸说道,“你说我心中仍旧想着阿桑,这是不对的。我已经找到妻主了,我就要嫁人了,怎么可能心中仍旧想着阿桑呢?”
“什么?”原先在青叶和子羽对话的时候,南离一直保持着绝望一般的沉默,但是待听到这句话,连他也忍不住惊叹起来。
“是的,我要嫁人了。祭宫已经被阿桑毁掉了,没有人还会想着祭宫里有九位祭司。我既然不再是什么少祭司,早晚是要嫁人的。”子羽低头轻声说道,“其实前一段时间,我路过姜寨,就是打算一来去山里猎些野货当嫁妆,二来给你们报喜的。不过见你们要去寻阿桑,不好意思说而已。”
“你……喜欢她吗?我是说你妻主。”青叶怔愣了半天,追问道。
子羽脸上浮现出羞涩的笑容:“母亲替我做主的。她……待我极好。”
子羽的婚礼,是在一个月之后举行的。这时候青叶对于药汁的研究已经有了初步成果,南离的腿骨伤势虽然未能痊愈,却也用双拐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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