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也会高兴的吧?”
林岁岁微微皱了皱眉。
好端端的……提她妈妈做什么?
“是我对不起她……是我……”林先生叹了一口气,“善恶到头终有报,你当了富太太,有了那么宠爱你的另一半,而我……我也该报应了吧!”
林岁岁一脸迷茫地看着林先生。
当初她那么小,要不是林先生帮忙,她妈妈死后估计连下葬都难,哪里会有那么风光的葬礼?
林先生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她的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
☆、撩七十七下
林先生那些模棱两可地发言,
除了林岁岁,
连林景涯都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爸爸。”林景涯皱眉道,
“您在说些什么啊?”
林岁岁看了看林景涯,
又看向林先生。
林先生没有搭理林景涯,他慢慢地喝完了茶杯中的茶水,
继续对林岁岁说:“古人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虽然我不是将死之人,
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林岁岁又端起茶壶将林先生的茶水倒满。
“所以我不想再隐瞒,否则我不仅对不起你的妈妈,
更对不起你……你有权知道真相……”林先生叹了口气,
“当初,是我负了她,如果不是我负她,她不会性情大变,她也不会那么对待你,不会虐待你,不会带你逃到福荫村让我再也找不到她……她不是对你,而是对我,她恨得不是你,
而是我!”
林岁岁:“…………”
她目光呆滞地注视着林先生。
他刚刚说了什么?
林先生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人比林岁岁更清楚,她妈妈对她有多么的差劲,打骂、遗弃……多少次她差点死在她的故乡福荫村……
甚至最后一次,她在最冷的冬天,
徘徊在生死边缘,是因为林先生即时赶到,发现了她,救助了她……
“你……”林岁岁端着茶杯的手都微微颤抖了起来,“叔叔,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先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林岁岁。
“你该不是想说……”林岁岁吞了下口水,“你和我妈妈之前有过一段情,然后……我是你的女儿吧?”
话音一落,林景涯便站了起来:“什么!!!”
林岁岁呆呆盯着林先生,一副心累的样子,很无力地说:“叔叔,你在说什么呢……”
林先生抬眼看了林景涯一眼,淡然地说:“景涯,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毕竟你和岁岁‘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深厚’,但现在岁岁已经和石晋楼有了婚约,你也和梁彤在一起了,就不要在乎当年的事情了吧……”
“你在说什么?!”林景涯怒目而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些词就可以用在我和岁岁的身上吗?你经常在国外,常年不在家,你又知道我们作为儿女的心里在想什么吗?你带岁岁回来的时候,我们那时候才多大?除了知道你和妈妈因为岁岁吵架,别的还知道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林景涯指了指林岁岁,又指向林先生,“你知道我曾经喜欢岁岁吗?你知道岁岁曾经也喜欢我吗?如果我们真的‘情不自禁’的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你要怎么办?爸爸!”
就在这个时候,从玄关和客厅入口的地方传来一个异常冰冷的声音——
“你少他妈在这自作多情了!”
同时,四散在屋子里、保护着林岁岁的保镖们恭敬地、异口同声地唤道:“石先生!”
林岁岁的脑海中一团浆糊。
她无法接受林先生的说法。
虽然她的妈妈确实对她不好,但她是有父亲的——她的记忆中是有关于她父亲的记忆的,她想他,她爱他!
而现在,她尊敬了十三年,对她恩重如山的养父,却突然来到她的面前,对她说,错了,你记忆中的父亲不是你的父亲,我才是……
什么会有这么天方夜谭的事?
荒谬!
极度荒谬!
石晋楼走到林岁岁的旁边,将明显受到刺激的她轻轻揽进怀中,眼眸一横,用眼角的余光斜睨着林景涯,口气不容置疑:
“岁岁没有喜欢过你!我们的家里也不欢迎你们!两个丧家之犬,还不快滚!”
石晋楼最后的一个“滚”字,好像是千斤重的大石头不偏不倚地砸到林家父子的身上,同时也是一个准确无误的号令——
保镖们一拥而上,毫不客气地将林家父子从沙发上拎了起来,像警察押解犯人一样,把他们押了出去。
至于他们走的时候不停地喊着“岁岁”,以及又说了一些什么话,林岁岁是一点都听不到了——
她依靠在石晋楼的怀中,脸蛋贴在他的胸膛之上,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林岁岁才抬起脸,目光炯炯地看着石晋楼,轻声说:“我不信……林先生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信,我不是林家的女儿,我不是!他是我的养父,我有自己的爸爸……”
石晋楼捧住她的脸,轻轻地吻了她一下,轻柔地说:“你本来就不是。”
“我……”林岁岁吸了吸鼻子,“我有一个请求。”
石晋楼挑了挑眉梢:“你和我之间还用‘请求’吗?”
听到石晋楼的回答,林岁岁的唇角微微一翘:“我能不能回一趟福荫村?我已经十三年没有回去了,趁着这次机会,我想,我会在故乡找到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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