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衣服,牙齿咬着他安抚着她的手。
最后,遗灯彻底昏死过去。
他抱了遗灯回到了徐老爷家里。徐老爷不知他回来了,伶释先去了孩子的房里,想看一看孩子的身体如何了,当遗灯靠近孩子三尺的时候,躺在床上昏迷的孩子一瞬间蹬直了四肢,然后死去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等他反应过来抱着狐狸远离那间房的时候,已经晚了。
几天后,伶释带着那只小狐狸离开了徐老爷家。徐老爷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他也还算是明是非讲道理,知道了是儿子前世有错在先,怪不得人家来寻仇,只是自己点背赶上了,也怨不得谁。
都是命,都活该得受着。
伶释继续在外面晃,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狐狸,有些人看见就问:“道长,你这狐狸哪买的啊?怎么卖啊?太可爱了!”
“对不起,这狐狸是朋友送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伶释发现,遗灯真的只是一只极为普通的狐狸,没有仙骨,无法炼出内丹,更没有灵智,根本无法修炼。她这一辈子,就只能做一只普普通通的小狐狸了。
可是南洄偏偏把自己的全部都给了这个孩子,寿命,法力,灵智。
遗灯最后能吸收多少也完全是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这一日,伶释正坐在贵妃椅上,看着遗灯吃一只鸡,场面血淋淋的。鸡到处扑腾着,遗灯就在鸡后面跟着咬,逮住了就咬一口,这只鸡偏偏还灵活的很,每次遗灯就只能咬一嘴的毛。他们住在客栈里,平时都是伶释找好事物,直接给遗灯吃,今天他心血来潮,找了一只活鸡。结果满院子里就是一副鸡飞蛋打的模样,老板站在角落里考虑要不要把这人赶走。
一个灰色的鸽子从天而降,落在伶释肩膀上,他从鸽子的脚上取出一封信,面色瞬间凝重了起来。
“三个月之内,务必回山,师父留。”
没有说原因,没有说目的,就是那样单纯的要他回到栖曜派。
遗灯终于按住了跑来跑去的鸡,一口咬断了它的脖子,心满意足的吃起来。
伶释看了看她,叹了口气,心想:“遗灯这是不可能修炼了,连化成人形都没有可能了,南洄留给她的,她不过就吸收了那么多,恐怕再活个十几年,日子也就到头了。现在她也只不过是能简单的理解人的感情,结果只理解了那么一点,就开始喜欢人类。长着那样一副毛皮,放任她自己生存,真的是没法活下去了。”
伶释又在字条上回了一个收到,将其重新装进信鸽脚上的竹筒里,随后,信鸽一个高飞,便不见了行踪。
“遗灯,走了,哥哥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我们不在这里呆了。”
遗灯慢悠悠的吃完了那只鸡,然后才走到伶释面前,蹭了蹭他的裙角。随后,伶释抱着遗灯,选了一条最近的路回幽谷。
☆、伞渡
遗灯慢悠悠的吃完了那只鸡,然后才走到伶释面前,蹭了蹭他的裙角。随后,伶释抱着遗灯,选了一条最近的路回幽谷。
行至半路,阴雨不停,他们路过一个与别处风格迥异的小村子,村子名叫“伞渡”,伞渡里,巷道两侧的屋檐极宽,半透不透的纸伞层层叠叠的竖在屋檐之间,伞上似是有一层的结界,隔离着上方连绵的大雨。伞下有着排布精巧的竹筒,将伞边漏下来的雨水倒到地上的小沟里,甚为精美,也颇有些壮观。
伶释带着遗灯住进了一家店休息。伶释抱着熟睡的遗灯靠在窗边,看着店外,依旧是阴雨连绵,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雨水汇集在竹筒里,流到地面的排水沟中,像是不尽的溪。
遗灯靠在伶释怀里,极度的慵懒,一动也不愿动。他抱着那只白狐走出了客栈,偶然一抬头,看见了一个老旧的伞,三面被雨打的几乎透明,只是罩着一层浅浅的粉色,雨水敲在三面上,溅起一串水花,然后沿着伞的边缘,与万千的雨水连城一线。
几个中年人搭了梯子,沿着挂在伞的线移动着,遇见破旧的伞就取下来,换一个新的。只见他们走到那粉色的雨伞下时,一个男人爬上梯子,移动了那伞附近的竹筒,摘了原来的旧伞,结界破了一个小洞,雨水就这么顺着破洞流了进来,细细密密的浇了男人一身。
下面的另一个马上递上来一把新伞,他撑开伞,顶替在原来的位置上,绑在绳子上,又将竹筒移回原来的位置,结界渐渐恢复成原状,男人抖一抖衣服,爬下梯子,继续寻找着下一个旧伞。
伶释暗叹道:“看来这伞都是要按时替换翻新的,不过这伞下的竹筒摆放排练才是真的精彩,能完美的契合每一把伞,把这雨水全部引到地上,且暴雨之时不会满涨溢出,长时间也不会破损。也不知是哪家所做。”
正巧几个修伞的人走到了他身边,伶释一抱手拦住了几个人,问道:“几位兄弟,小弟我是异乡而来,看你们刚才换这伞,接者竹筒,竟然一点错的没有,简直是太厉害了!”
男人看着他面色友善,就顺着他的话答了下去:“那可是我们村子一百多年来的传统了!当然厉害!”
“不知这伞之间可有什么学问?”
“我们也不懂太多,也就能大概跟你说那么一点。其实学问大多不在这伞里,而是在这连接的竹筒里。”
“那大哥能不能给我讲一讲这个?”
“行吧,就是告诉你也没什么事,我们边走边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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