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疯了还敢出来!”熊平把报纸塞进他手里,越辰看到版面的一瞬间,脸色刷的白了。
周围有人举起手机咔嚓就是一张,正在这时,校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数十辆车停靠后,黑压压的□□短炮挟裹着一群记者如同龙卷风超越辰这个方向席卷而来。场面顿时混乱了起来。
“请问你和顾泽言同居了多久?”
“你们准备一直地下吗?”
“对顾泽言最近□□缠身你怎么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内情?”
话筒如同黑压压的枝桠横亘在面前,差点戳到了人身上,越辰用没受伤的左手挡住过于刺眼的闪光灯,侧了侧身体,猝不及防的变故让他有点慌乱:“让开。”
“何卓郁和你也有什么关系吗?”
“回答一下好吗?”
场面越发失控,一只手伸过来大概想攥住当事人,被后面的人一推挤,直接撞在了越辰右手臂上。
尚未完全复原的伤口牵扯出一阵剧烈的疼痛,数盏镁光灯探得更近,想要把青年越发凝重的神情照得纤毫毕现,熊平夹在中间急的脖子都粗了,正在这时,门口刹住了一道亮丽的火红车影,驾驶座上的年轻男人戴着墨镜,不耐烦地按了按低沉的喇叭。
越辰顾不得其他,在记者分神的几秒内匆匆朝车跑去,打开副驾驶座坐了进去,熊平眼疾手快福至心灵地也一溜钻进了后面的座位。
发疯似的人群开始围攻法拉利,一个胆大的男记者直接跳上车前座,趴在了玻璃前,嘴里嚷嚷着指了指地面,示意让当事人下来。
四目相对,藏在墨镜后面的面孔冷若冰霜:“滚。”
男记者在众同行的撑腰下毫无惧意,手重重地拍在了玻璃上。突然一个趔趄,整个人往前一扑,脑袋狠狠贴在玻璃上,又被掀翻滚了下去。
他屁股尿流地爬起来往边上闪,毫无征兆发动的车在他刚滚落的地面碾过,绝尘而去。
“啊?啊……”熊平心惊r_ou_跳地目睹了齐翎差点碾压出r_ou_饼的惊人之举。“他,他还是个人啊!”
“被记者追着跑是不是挺爽的?要不要顺便进娱乐圈拍个戏接个广告?反正已经成名了。”摆脱了记者的围堵,齐翎摘掉墨镜,嘴角极尽嘲讽之意。
越辰垂着头,咬着嘴唇,一言不发。熊平立马看不过去了:“学长大神他好歹是你弟弟吧,有这么说自己弟弟的吗?啊?现在最要紧的是——”
“我让你上车了?”齐翎从车前镜里鄙夷地扫了一眼后面激动的大个子。
“我又不是非要坐在这里——”熊平看了眼窗外发现是高速公路,底气顿时少了一半:“我下车越辰也要跟我下车!”
“别吵了。”一直沉默的越辰突然开口,他按住疼痛难忍的左手臂,嘴唇愈发显得苍白:“我想去医院。”
“……让他们每人注册一百个小号评论……对,所有话题下面。还有查一下向报纸投稿的人是谁。”
风颂写字楼顶层会议室,隔着百叶窗能看到外面忙碌奔走的工作人员,风颂内部早已忙成一锅粥,而暴风眼中心,此刻正安静蜷缩在沙发上的青年,一脸沉静地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茹思明挂断了第n个电话,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明天下午召开发布会,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否认,一定要给我否认。听到没有?”
顾泽言把视线转到他身上,半晌伸出一只手:“手机。”
通讯工具被没收,人也强制被禁足后,这是他开口说过的唯一一句话。
越辰到医院拍了片,万幸的是手臂没有大碍,但是在彻底康复之前是绝对不能再乱动了,要不然终生残废也是分分钟的事,他被医生训了一顿,没吭气,公寓是肯定回不去了,熊平回了学校后,齐翎自作主张地把人带回了自己的住所,齐翎开了门,语气冷冰冰的。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最先发布消息的媒体是娱乐早报,我想联系他们,哥你有没有认识的人?”
还以为他一路的沉默是手足无措,未曾想开口却是沉着解决办法的语气,齐翎眯起眼,这几年,他这个便宜弟弟的心眼还真长了不少。
“找他们有什么用?况且就算我有认识的人,为什么一定要帮你?”
“我求你。”
“……”齐翎罕见地被噎了一下,他打量着这个面色平静的青年,突然笑了,“也不是不可以。”
齐翎的朋友andeon,也就是上次和越辰在4s店见过面的老外,因为家族和娱乐早报隶属的传媒集团保持了多年的跨国合作,因此齐翎一个电话过去,越辰很快联系上了报社,然而事情也是不是那么顺利的解决的,这一调查追溯就是大半天,全程齐翎都冷眼看着越辰在那边忙活,发现后者根本无视了自己,干脆也用同样的无视屏蔽了对方。
一直忙到晚上,事情终于解决了,越辰长出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饿了。他朝周围看了下,齐翎不在。主卧的房门虚掩着,里面的独立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有人在洗澡。
大概是疲惫到极致的关系,他的心情反而放松了,反正再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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