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最后还是背叛了他的父王,他不想站在他们的对立面,却只是想救祁柒,也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年第一次见到祁柒开始,他就觉得自己上辈子可能欠了她什么。
这辈子不求别的,他就想看着祁柒好好的活着,开心地笑着,幸福的生活下去,哪怕陪在身边的人不是他。
他见不得她落寞,见不得她狼狈,更见不得她要眼睁睁死在他面前。
从自己出生开始,就背负着皇孙的名字,父王母妃和祖母对他有太多的期许,太多的压力堆在他身上。
他没有朋友,也许祁柒是唯一一个,在那个关头,会希望他做自己的人,他忽然就被感动了。
这么多年里,有人让他做好皇孙,有人让他做好世子,也有人期望他未来坐上那个位置,却从没有人问过他自己的意愿,他想做什么。
思考了很久很久,犹豫彷徨了很多次,他今天还是做出了这个决定,这一回,他只想做一次他自己。
绑在手上脚上的绳子被松开,祁柒被秦轲背在了背上,她在他耳边虚弱地叹息:“你为什么要来呢?”
秦轲是做了准备的,他的人创造了混乱的场面,让他能背着祁柒避开官兵的追逐,他们骑着马,拼了命的向前跑。
“祁柒,我让人准备好了船只,等到了码头,你就上船,离开秦国,去哪都行,不要再回来了。”
祁柒却笑道:“秦轲,你干嘛非要来救我呢?”
“天大地大,可我除了秦逸寒那里,还能去哪呢?”
“祁柒!”秦轲驾着马,一只手紧紧地抱着祁柒,怕她掉下去:“当我求你了,离开这里,活下去。”
听着他嘶吼一般的乞求,祁柒心里却无一丝波澜,生死她是不看重的,可是若要离开秦逸寒,那她此次追着下来凡界还有什么意义呢?
等快接近码头的时候,秦轲死死地抓着她的胳膊:“祁柒,一会下去就赶紧跑,船上的人见你上船就会立刻离开,走,别回头。”
“秦轲……”
“祁柒!”秦轲在她身后突然一阵无力,声音有些颤抖:“其实这次营救你的人中还有小皇叔的手下。”
“是他让我来救你的,他希望你离开,不要再回来了。”
祁柒一下子就耳鸣了,忘了自己是怎样下了马,然后一路朝着码头上停靠的船只跌跌撞撞地跑过去。
她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上了船之后,船夫立刻就将船驶离了码头,“姑娘,你受伤了?”
船夫见她背后有一摊血渍,以为她受伤了,祁柒却摇了摇头,示意受伤的不是她。
她不傻,怎么会不知道她背后的血,其实是被秦轲染上的,他将她护在身前,挡住了背后一切的攻击,而他会怎样,祁柒却不敢再想。
明明她这一次下界只是想找秦逸寒,不想参合各种人的关系,但却无意中伤害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先是沙玲,现在又是秦轲。
她很疲惫,身子隐隐的在哆嗦,脸上却固执的不肯露出一丝悲伤。
突然,一件长衫盖在了她的身上,遮住了她的头,挡住了她的脸,身后有一道男声响起:“如果不想被别人看到,藏起来就好。”
安静了好久好久,盖在衣服下的人,身子才剧烈的颤抖起来,却没发出一点哭声,好似在忍耐的,不是悲伤难过,而是悔恨。
竹篮打水一场空,祁柒后悔了。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要面试了好忙好忙o(╥﹏╥)o
☆、娘娘还是妃
“父皇,您这是在逼我。”
秦王宫御书房内,连夜跋涉赶回来的秦逸寒站在案桌对面,怒气冲冲地质问着秦王,他好不容易整顿好了边界的战事,楚国这一次的攻击事有蹊跷,他本想趁胜追击,找对方要个理由。
结果没等他喘口气,就收到了手下的通知,说祁柒被皇后抓了,关在地牢里,而这件事他的父皇甚至默许了。
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分明是故意趁他不在,或者明知他赶不回来,秦逸寒这一刻才能确定,秦王是真的想要祁柒的命。
可是为什么呢?祁柒只是个普通的女孩,秦王这么做和皇后与庆王对他的相逼威胁有什么区别?他感到很痛心。
而他这样的态度也让秦王感到很不爽,“寒儿,那个女娃是妖孽,她会害了你的!”
现在的情况很明显了,秦王看得很清楚,那个异族女娃已经成为了秦逸寒心中的弱点,皇后就是想利用这点让他们父子隔阂,他怎么能允许呢?
“父皇您就这么相信那道士说的话吗?儿臣查清了,他是被皇后授意那么说的,阿七是无辜的。”秦逸寒讲查出的证据指控摆在了秦王的面前,等秦王看过之后,半天没有说话。
“即便她不是妖孽,她也不能再留在秦国了。”终于,秦王还是斩钉截铁地说道。
“为什么!”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秦王看着他,目光如炬,看得秦逸寒很不自在,就听他问:“寒儿,你当初为何不愿意娶沙玲”
“我……”
“是因为那个女娃吧。”
“父皇”
“你当别人的眼睛都是瞎的吗?你以为你自己瞒得很好吗”秦王第一次对这个向来引以为傲的儿子有了一点失望和怪罪的意思,儿女情长,是为君者的大忌。
秦逸寒心里咯噔一下,说出的话有些结巴:“我……阿七她是我……”
他低着头,忽然解释不出任何理由了,原来除了他以外所有的人都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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