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四十多岁的将军最近来得很频繁,几乎每场演出都到,送给她别出心裁的j-i,ng致礼物,并且将车子停在剧院专供演员进出的门廊外等候,接她去吃夜宵,或者喝一杯酒。
剧团里的其他女孩都劝她接受他的追求。他位高权重,而且仪表堂堂,行止之间一派军人风范,又没有妻室。戴芬表现得略显矜持,但依然时常同他到酒吧去消磨散场后的时光,就像今晚。
她换下戏服,卸了装,披上一条长披肩,就走出剧院,坐上将军的汽车,一起到了常去的酒吧。
“您今晚j-i,ng彩极了,”将军说,“就像森林里的j-i,ng灵,我看到了参谋部的冯·穆勒上校,当您出场的时候,他的眼睛都直了。”
“您越来越幽默了。”戴芬微笑着说,“那不过是因为特效的灯光和背景。我们新换了一位出色的舞台监督。”
他们谈论了十分钟设计和服装,伏尼契将军在审美方面颇有品味,对话还算趣味盎然。之后话题又转到枪械上,伏尼契将军对枪支和坦克的喜好,大概超出对戏剧一倍以上,他常常描述所收藏的各款□□,军队新配备的坦克款型。
在酒吧里叙谈常常令戴芬想起亚兰蒂尔,还有他们最后的那次见面。亚兰蒂尔不是个话很多的人,但她倾心于他,几乎从初次见面就是如此,她无比牵挂地期盼着重逢。
她和亚兰蒂尔的父亲通过不少次话了,沟通良好,老先生说话智慧而风趣,坦言很喜欢她。
“您最近看上去有些疲倦,会不会工作太忙了。”她对伏尼契将军说,“想到即将发生什么,我就为您的安全感到忧虑。”
“您这样的姑娘都害怕战争,但这是我们的天职。”伏尼契将军说,跟着叹了口气,“备战没什么,我烦的是那帮党卫军,他们不断想把手伸进我们内部,什么机密都要c-h-a一脚。”
“是上次那位心理医生的事吗?”戴芬问道,“我都忘了他叫什么名字,我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为一名医生大动干戈呢。”
“我本来不关心此事,”伏尼契将军看到戴芬微微好奇的表情,他心动了一下,说道:“但军部和党卫军近期为此做了一次高层会谈,我才向贝克将军问了一下。说来荒谬,我们在和希姆莱争夺一个j-i,ng神病人,双方都相信他知道一个极重要的秘密。这个人好像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在我们手里,请了专家来研究他的病况。”他讲了一会儿,戴芬感到自己的心怦怦地跳得很急,她终于从军部这边得知了亚兰蒂尔的任务和处境,今后将有机会听到更多,她能帮到他了。
“可怜的孩子,”她说,“那么小就得了心理病,”随即想起这孩子业已和亚兰蒂尔共同生活了四个月,她都羡慕了,她也很可怜。
伏尼契将军微笑了,他很喜欢戴芬的反应,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富于同情心和感情,和男人的思维角度截然不同。戴芬身上有许多让他着迷的地方,像她那种不同凡响的美貌,还有善良和才华,敏锐的感知力,他越来越想娶她,把她变成伏尼契夫人。
“我们不会让希姆莱有机可乘,”他说,“但他们惦记上了,是件麻烦的事。不说这个了。”他点手叫侍者给戴芬送来一杯j-i尾酒,杯子里的液体呈现出由深红转为浅黄的渐变色彩,十分绚丽,“这杯酒叫落日,几乎完全是果汁,只加了几滴白兰地,您尝尝看。”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星期五的上午,莱丝丽开着车外出采购,她有固定光顾的店铺和摊位,鱼、r_ou_、水果,还有日用品。她到点心店里买了好几种小点心,包括带n_ai油和黄油的小蛋糕。最后她去打电话。她想了想,上周去的是邮局,于是她把车开到一家杂志社外面,她知道这里有国际长途电话,而且通常不会拒绝一位有急事想要借用的女性。
她的选择使得两名尾随在后面的便衣暗探失望地对看了一眼,只有回去复命,这个星期他们没指望了。
莱丝丽在表示将为此付费后顺利地用上了电话,打到瑞典,接电话的是她心爱的丈夫。“卡尔,”她说,“格恩说,我们之前的计划到了用上的时候,你最快多久能动身来柏林?”
“等一下,”电话对面的人说,一分钟后他回来了,“明天下午三点的飞机,斯德哥尔摩飞柏林机场,我会找个旅馆先住下。”
“好的,那么星期日下午三点,你觉得能就绪吗?”莱丝丽问。
“可以,亲爱的,真高兴能见到你。”卡尔·芒罗说,他的声音沉着而缓慢,但仍然能听出感情。
“我也是。”莱丝丽说,他们亲密地交谈了几分钟,话筒就由亚兰蒂尔的父亲接过去了,每当戴芬有新的信息传来时,他就会亲自转告莱丝丽。
戴芬已经把希姆莱被拒绝的事传了过去,格恩家族的家主和他的女佣聊了三分钟,双方很有默契地不多说,结束了每周一次的联络。
莱丝丽走出杂志社,坐进雷诺汽车,这时街对面一个正在看报纸的灰衣男人也停止了阅读,自然地左右张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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