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谕杰:“呜呜呜我苦命滴猪来啊——!”
祁岄:“你、吃、不、吃?”
唐谕杰:“真香。”
洗浴中心搓澡,安排。
……
咳咳,别误会,我们都是正经项目。桑拿汗蒸搓澡敲背,一条龙服务。祁岄作为典型的南方人,第一次见到这么兄贵的场面,差点吓得撒腿就跑。都洗了半个多小时了,还在试图寻找共鸣。
“老唐,你不觉得这样太gay 了吗。”
唐谕杰双手合十:“施主,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啊。”
祁岄:“说人话。”
唐谕杰:“心里有gay,看啥都gay。”
夜宵啤酒烧烤,安排。
连吃带喝还不够尽兴,四个大老爷们儿凑在一起,非要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啤酒瓶子往中间一撂,转转悠悠,第一个指向的就是温行原。
“大冒险。”小枪王脖子一梗,想从老子嘴里套话?绝不可能。
肖蓦颇为赞赏地点了点头,随手指向温行原的身后,八人大桌欢聚一堂,几位老哥牛逼吹得不亦乐乎。而温行原领到的任务,就是去对面那桌打个招呼,说我是绝地求生世界冠军,能给你们签个名吗。
温行原一秒钟就怂了。
“……真心话。”
“nice。”
肖蓦表示正中下怀。这个问题他不止一次地提出来,温行原不是装凶,就是打岔,时至今日也没个结果。眼下天赐良机,愿赌服输的规矩摆在这里,任凭温行原再怎么傲娇,该坦白的还是得坦白。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
“16。”
温行原一反常态,答得毫不犹豫。
这个时间点,实在是太青葱年少了。当时别说是的基地大门,温行原估计都不知道朝哪儿开呢。因此话一出口,连肖蓦都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是小枪王输了游戏,又在说些不切实际的气话。
“认真点。”
“我很认真。”温行原的语气里,多了一丝冲劲儿,抬头直直撞进肖蓦眼底,明显是动了真意。“我说,十六岁。”
肖蓦愣怔片刻,又问他,你是在哪里见过我——厦门城市赛,l北京决赛,或者是大连的那场嘉年华?温行原其实想说,都不是,他不过是隔着屏幕和网线,曾经痴迷于肖蓦天神下凡般的影子。
但小枪王最终还是抹不开面子,只是抬手指了指酒瓶。
“那就是下一轮了。”
当天晚上,温行原就再也没选过真心话。哪怕喝孜然辣酱味儿的雪碧,管金链子大哥要微信,甚至录海草舞视频发到微博,他都死扛到底、坚决不改。肖蓦拿他没有办法,只好怀抱着这个甜蜜又熬人的谜题,就这么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他们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坐上了通往温行原老家的列车。
“没啥出名的,也没啥好介绍的,更没啥好玩儿的。”
“我平时放假回家,就搁家里窝着。”
温行原的座位守着过道,左边挨着肖蓦,右边也能够着唐谕杰和祁岄,旅途中占尽地利,和两头没完没了地唠嗑。他这几天被环境感染,迅速找回了东北人应有的口音,再也不像在上海那般遮遮掩掩了。
“完事儿你们想吃啥,我提前报给我妈。”
“妹有就都按我想吃的来了啊。”
唐谕杰一语道破天机。
“咱们这顿饭,醉翁之意不在菜,在乎见家长之间也。”
肖蓦揉了个面巾纸团儿,一手搂着温行原以防误伤,另一只手完美勾投,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唐谕杰脑袋上。
“有多余的命,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不敢不敢。”唐谕杰立刻切回狗腿子模式,“我这命还得留着,给大大做掩护呢。”
所谓掩护,就是三个人进门之后,全都统一口径,喊“伯父伯母好”。这样肖蓦混迹其中,既过了嘴瘾,又不至于太过突兀。唯一的质疑来自温行原,他总感觉这方案一出,好像自己被占了便宜,凭空多出俩男朋友似的。
“拉倒吧rilak。”唐谕杰拍着他的肩膀,说不清是热心宽慰,还是火上浇油,“给我多少钱也不能娶你啊。”
温行原差点青筋都暴起来了,“小唐,你这命到底要不要。”
命还是得要的,伯父伯母也还是得叫的,等了一天的美味佳肴更是得吃的。
温爸爸这人,酒量虽然不行,但架不住有这方面的j-i,ng神追求,跟肖蓦这种开挂级别的酒坛子,一杯接一杯地开怀畅饮。喝到最后说话颠三倒四,眼神涣散迷离,抓着肖蓦的胳膊,非说“我把原原托付给你了”,谁拦着就跟谁急。
肖蓦忙不迭给老丈人夹菜,表面看着是能哄醉汉的好脾气,内心早就乐出了一朵并蒂芙蓉,只差没有当场笑出声来。
问题是,事儿是好事儿,怎么总觉得展开方式有点不对呢。
温爸爸最后还是喝不动了,一步三晃地回了屋里,脑袋刚沾上枕头,就传来一阵嘹亮的呼噜声。几个小孩子也不多讲究,酒足饭饱之后,该看电视的看电视,该吃水果的吃水果,肖蓦被灌得也没什么胃口了,说是要走一走,就顺便参观了温行原的卧室。
他看着墙上贴的三好五好、优秀学生,忽然就明白,为什么当初家里人,竭力反对温行原打职业了。这样的好成绩,即便是由他这样的职业选手来评判,也会认为应当继续学业,而不是17岁加入青训,赌上万里挑一的、不确定的未来。
“你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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