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江站在那里傻了眼,直恨自己自投罗网,因为现在事情变得并不是自己要人家收拾王海了,而是自己被人家讹上了!他思来想去觉得还是给人家五千赶紧摆脱人家的好,至于人家给自己办不办事儿就无关紧要了。可他到哪里去弄五千块钱去呢?因为他的本意是来探听行情后再定夺这事儿该不该做的,没想到反而被讹上了!
他知道从父母那里要钱是万万不可能的了,向赵雅丽借钱更是痴心妄想,因为这两处你都得有过硬的理由呀!看来,只能再向银行借贷了,可自己还有小一千块钱的借贷没还清呢!银行能再给自己借了?
在走投无路的煎迫中,日子过了一天又天。这一天他忽地觉得自己是平安地过了一天又一天的,就突发奇想:“可能那小头目也是逗自己玩了,要不,那天是自己在白天做了个梦?”
可他高兴了一会儿就焉了,因为他想起了手机里的小头目的手机号码,要是这手机号码也没有,就证明自己确实是白天做了个梦。他战战兢兢地掏出手机来,一个一个小心地翻着手机号码,终于,那个陌生的手机号冷冷地出现在了荧屏上,他就彻底的焉了。他忽地跳起来,作势要删了这手机号,就如同要把站在自己家里的恶人轰出去似的,也如同摄于恶人的淫威,终于鼓不起勇气来一样,他终于没有鼓起删了这手机号码的勇气。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知道删了这手机号也没用。
这种人一旦粘上了你,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还是不要存侥幸心理了。果然,第五天头上,那小头目打来了个电话,恶声恶气地问他钱凑的怎么样了?他赶紧说差不多了。
小头目说:“你别想耍滑头,我看着呢。”呵!仿佛他在替小头目干活呢!他忍气吞声,说自己挣着命在凑钱呢。小头目这才笑一笑,让他告诉他收拾的是谁,他好先做个准备。他支吾着不敢说。小头目一恨声:“你还是在耍我呀。”
他这才赶紧把王海的详细情况告诉了小头目。小头目说:“办完了事再交钱可是翻倍的了。你看着办吧。”
他慌得连话也答不上来了,好一会儿才说:“最好我去给你们偷偷指认一下那个人,要不,别整错了。”
小头目:“嗦,除非你提供了假情报耍我们。要是那样,整错了你也得给钱,因为错的是你嘛。”就挂了电话。
李全江就又多了份担心:“花了钱要是整错了人,不是凭空又多了一个仇人?”但马上他不想这个问题了:“先摆脱了这个人再说!赶紧弄钱吧!”这时,他连抢银行的心都有了,因为抢银行的恐惧远没有这个小头目给他的恐惧厉害。
这天中午下了班,他失魂落魄地往回走。前面人行道被停下来的人和电动车自行车堵住了,他只得停下来往前挤,一边想看个究竟。等挤进了人群里,才看见了又是那几个在校大学生组成的小乐队,帮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在影剧院广场上募捐。
小女孩木木地抱着那个上面剪开一指宽的口子的小纸箱站在街边,一声不吭地忽闪着眼看着面前瞅着她的的人们,小乐队在她后面敲着架子鼓拉着手风琴弹着吉他,他们的头顶上打着一幅天蓝色的横幅,横幅上用红字写着这小女孩的母亲得了脑瘤,希望人人献出一份爱心来,帮小女孩挽救她母亲的生命。
这阵势已经三天了,他一直怀疑这是个骗局。但看看摆在桌子上的相关证明,确有其事。尤其是这个小乐队的成员,有人当着他们的面打电话给市大学,证明他们确实是市大学里的学生。既然第三天了,他们还能坚持,说明确实能募捐到钱。他站在那里看了好一会儿,发现确实有捐钱的人。他忽地想:“自己要是能变成个小孩就好了,也能站在这里借个名募集钱了!”
——是呀!小女孩!小学生!向自己的学生募集呀!自己有五十六个学生,一人一百块钱不就解决问题了?他高兴地跳了一下,可随即心沉下来:“你募集得有过硬的理由呀!要不,小学生好哄,但他们的家长不答应呀!难道你也学这小孩,说自己的母亲得了脑瘤?”
是呀!又是理由!他真是头痛欲裂!但没办法,还是面对理由吧!他就揪着头发想理由:“募集这个办法不好,你的说出为什么而募集,而且人家还得靠实一番才决定是否募捐给你的,这就如同让人家投资做生意一样,没个好项目是说服不了人家的,不如向家长们借。
可是,借你也得说出个过硬的理由呀,虽然你可以用不方便说来敷衍过去,反正我到时候还你们的钱就是了,但是,这反而越发引得众说纷纭起来,势必造成不良影响,白校长还不过问?因为自己吸取了在复兴镇的经验,就想走到哪儿都和校长搞好关系的。”他就觉得借这个办法也不行,那到底用个什么办法呢?
下午,他坐在办公室里备课,注意力怎么也集中不起来,苦恼的很,就想:“要是有现成的教案就好了。”这个想法使他眼前一亮:“教辅书呀!是呀!我为什么就不能以预定教辅书的办法来向学生筹钱呢?这办法总行!”
原来,这两年他听说总有推教辅书的人去找老师们,要是不弄出麻烦来,周校长一般是不闻不问的。而家长们为了不惹老师,一般都顺着孩子的意买老师推荐的教辅书的,而孩子买教辅书还不是为了巴结老师?因为他们就怕老师。这个念头让他激动不已,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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