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这偌大的房间里,好似是有回音一样的无限放大。
“叶少蜻对你说过什么?”
沉依愣住,杯子险些没有握住,她回头,很震惊,完完全全没有想到元心会主动提起这件事。
她不答,元心也不急,好像只是在打招呼一样,她坐在沙发上,眼睛空洞的看着前方。
沉依愣了好久才缓过神来,她扭过头不去看元心,喝了好几口茶才觉得喉咙稍微不那么干涩了。
“太多了。”
“圣诞节前几天。”
沉依看了眼窗外,轻飘飘的好几滴雨砸在窗上,雨滴顺着玻璃流下去,平时整洁干净的窗面这个时候看上去却是脏的很。
她抬手指尖划着痕迹,有点凉意,透着这股凉,无数回忆顺着指尖涌入脑中,她缓缓开口。
“那时候她见过我,问我你在哪里,我说你走了。”
元心闻声一怔,她紧握拳头,指骨惨白,“为什么?”
沉依突然笑了,在这落寞的夜显得苍凉几分,“为什么?谁知道呢,当年太年轻了,年轻到分不清什么事羡慕和嫉妒,你父母离婚了而已,可你却总是一脸全世界都抛弃了你一样谁也不在乎,我父母双亡,我才是那个被抛弃的人。你和叶少蜻在一起的时候因为我和许愿的事,学校的人好像没那么反对了,可凭什么?”
说着说着她突然笑了,“对啊,凭什么呢?凭你命比我好吧。”
她回头,对上元心的脸,“元心,很多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很恶心。”
元心从小只和沉依来往,可就在那一年,沉依淋着大雪过来道歉,“元心,对不起,是我误导了叶少蜻。”
突然很想哭,她看着沉依,“难道你不恶心吗?我从来不做背后阴人的事。”
沉依笑,“我也没有,我只是没说完。坦白说,这件事是我一生的刺,元心,我很抱歉,也很遗憾。”
元心想,如果大家都不要拧巴这过自己的人生,那么现在的生活一定会更好,生命有根线,你一定要拽着它回头只会两败俱伤。
从根本上说,沉依一点错也没有,她不过是在实话实说,可是她是元心的表姐,元心觉得沉依不应该这样像陌生人一样冷漠对待,所有的失望都是因为期望值太高。
每个人,都不能因为血缘关系而平白无故对某一个人抱以期待。
好像以前很多不明白的事一夜之间全部想通,就像痛苦不堪几十年的人突然被一根刺打通了任督二脉,她含笑出声,“沉依,算了,我不计较了。”
良久,她才在沉依的震惊中开口,“一点意思都没有,真的。”
直到元心孤身走了以后,沉依还是一个人在沙发上和水,合着这卡在嗓子头的刺一并咽下去,整个人都舒坦了很多。
再竖耳去听那窗外的雨声,不知不觉,都觉得很好听了。
元心从来没觉得淋雨会那么舒坦,她高高兴兴的淋了一场雨回去,开门以后灯也不开就闪了进去,吓得佘易还以为是哪个高级小偷连这种富贵小区都下手了。
“滚!”元心冷声呵斥。
佘易吓了一跳,连忙咋咋呼呼去开灯,看清楚是元心,又浑身湿哒哒的,立刻拧眉,,“你怎么回来的?伞呢?”
他要上前去看,元心躲开,“我去收拾一下。”
佘易气的跺脚,却又不能真的跟进去,“你最好好好收拾一下,感冒了我非把你扛医院去!”
最后一声吼隔离在卫生间门外,元心咬着嘴角笑,人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很多时候一句话就足以让一个人心神荡漾。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起爸爸那句话。
“元心,你到底还是个孩子,你一定会是个孩子。在爱面前。”
元心在浴室里泡了整整一个多小时后才出来,期间佘易询问了三次,要不是她没回都能烦躁的应声佘易都要推门冲进去了。
他不厌其烦的窍门,元心就泡的心神不安,最后才随便擦了下身子出去。
看到佘易在客厅里来来回回的走,她蹙眉,不高兴,“不想待就出去。”
佘易回头,眼眸锃亮,“哪能啊,我恨不得住在这。”
元心冷哼一声不作回答。
佘易也不傻,深知元心既然愿意让他一个人在她家里待上一整天就明白她肯定也不生气了,只是他不明白,女人一定要那么矜持矫情吗?
就连这个怪咖遇到爱情也难逃女生恋爱定律的魔爪?
“元心,你是不是也喜欢我?”他蹲下来很认真的问。
元心笑着说,“是啊,那又怎么样?”
佘易愣住。
元心看他愣住就笑了,她笑的越开心佘易愣的越久,最终,元心被佘易扑倒在沙发上,佘易虽然没谈过恋爱,可见过关里那人渣调戏女孩子啊,亲热这种事情对恋爱中的男女来说简直是手到擒来,理论知识全没用,实践才是真理。
他找急忙慌的要去亲元心,元心一脚踹开他,“滚蛋,我没打算和你在一起。”
佘易这下真真切切愣住了,哭笑不得,“元心,你别耍我。”
元心微笑,“再见。”
末了还补了一句,“看家狗。”
最后佘易还是没得逞,然而这并不是最可怜的,他顶着两个熊猫眼第二天去敲门,企图将功补过做顿爱的早餐,结果愣是敲了半天的门也没人开门。
最后回去拿了手机打电话,元心一句话飘过来,“我去国外了,一个月,回见。”
佘易拿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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