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午时分,周军已经把我的肖像画得差不多啦!只差修饰,做细部的加工处理。
休息一会儿,我们出去,我请你吃饭吧!我也坐得有点儿累啦!我向还在认真做画的周军提议,他仍然像最开始作画时一样,兴致勃勃的,看不出一点儿劳累的样子。
那时,我才知道,一个人做起自己感兴趣的事儿来,废寝忘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一句名言: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一个人,如果对一个事儿,没有像周军做画这样浓厚的兴趣,是咋也学不好,或者做不好那个事儿的。
什么时候啦?周军一边儿涂抹着颜料,一边儿问我。
一点钟啦!我看了眼手腕戴的手表。
是不早啦!好,再等一小会儿,我们就出去吃东西!你想吃什么?周军边画,边问。
我想吃点儿清淡的,像面条,汤啦,什么的!你呢?你想吃什么?外面飘雪啦!我探身看了看窗外仍是灰蒙蒙的天空;天空中,还飘着一些细密的雪花。
我随你,要不,就吃面条吧!一会儿,我再在窗外,加点儿飘飞的雪花,就更有意境啦!周军仍然有点儿恋恋不舍地观看着画完的部分,不想挪步。
我走过去,站在周军旁边儿,看到惟妙惟肖的画面,心里很是喜欢,夸赞道:别说!你绘画的水平,还真有两把刷子!只吃面条,有点儿亏待你!咋也得奖励你点儿荤腥!别看啦,走吧,回来再画!
我们下楼,到旁边儿一家兰州拉面馆,每人要了一碗兰州拉面,看到菜单儿有个酱牛肉的凉盘儿,我就让服务员来一盘儿。
吃面条,你搞一盘儿牛肉干嘛!
早晨,你好像说过,你喜欢吃牛肉的!辛苦了一早晨,就算犒劳你的吧!一会儿,你必须把它吃完了!下午才更有劲儿,把剩下的部分画完。
我早晨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吃牛肉啦?
你请我吃的那个包子是什么馅儿的?
你要说这个,我就无语啦!原来,是我请你吃了什么,你就回敬我什么呀!
我以为你喜欢吃呢!不然你早晨为什么不点其他馅儿的,偏偏点了牛肉馅儿的?
那是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馅儿的,但我想一般人,对牛肉,还是不排斥,比较肯吃的,才点的。
是这样啊!你要不喜欢吃,我把它退了吧!
别退,点了,咱们就把它吃了吧!我们把它泡在面里一块儿吃,肯定不错!
对,那就成了真正的兰州牛肉拉面啦!我附和,从包里掏出一点儿纸,把面前的桌面擦了一遍。
吃完饭,回去后,我仍然坐在窗前的椅子里;周军又坐回他的位置,重新拿起画笔做画。
坐了没一会儿,我打起了瞌睡;突然,就闭上眼睛,向前悠了一下;再强打起精神,坐了没一会儿,又忍不住闭了眼,再向前悠一下;差点儿从前面扑倒!
你瞌睡的不行,就去躺着吧!不用陪着我啦!基本画面,我都画出来啦!一会儿,睡起来,你就可以看到我的杰作啦!周军看我实在难以抗拒瞌睡的来临,笑呵呵地劝我。
那就辛苦你啦!我每天中午都要睡一觉的,习惯啦,今天到这会儿还没睡,就控制不住啦!我先睡一会儿,就半个小时,你喊我起来。我安顿周军后,摇晃着脚步,走过去,爬上铺,躺下啦。
行,你只管去睡吧!周军眼睛看着画,没看我。
这一觉,我睡的很不安宁,不断地做梦,梦的内容,也很繁杂,没有一个主题;睡梦中感觉有人给我身上搭了件东西,睡梦中,以为是件衣服,醒来时,才发现是被子。
人们常说,下雨和下雪的天气,特别能睡;我那天就是这样,周军沉溺于他的绘画中,顾不及喊我,或者是他看我睡得好,不忍心喊我;我翻来倒去,沉一会儿,浅一会儿地睡着,等我睡到自然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五点二十分左右。
那时,周军还在专心致志地修饰着那幅画;他先远一阵,近一阵,地看;看到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就补那么一笔两笔;然后,再左一阵,右一阵地看,再看到什么还不满意的地方,就再补上那么几笔。
你咋让我睡到这会儿啦,还不叫醒?我爬起来,问周军。
我看你睡得挺好的,再说,你起来,也没什么事儿干,还不如就睡着呢!这回睡醒啦?
睡醒啦!快睡三个小时啦,还不睡醒,都成小猪啦!我下地,把鞋穿好,去看周军的画,立刻就被吸引和惊讶了!
三个小时左右没看,周军把画里的彩和光,画到宛如照出来似的清晰,明净,亮丽;画面中的我,美丽,沉静地端坐外面飘雪的窗前,显得优雅而恬静。
你太有才啦!很不简单嘛!我夸奖着周军!心里既感到欣喜,又对周军充满了感激。
就在周军最终结束我那幅画像,我请他在饭馆吃晚饭时,天已经黑下来;那时,我看看手表,是六点三十七分。
那时,滨水市组织部的李金龙部长,已经进校园找过我,没有找到;把车停在学校大门外,等着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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