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先去看好伯父的病。”
林笑将马抽得一路飞驰,路上经过一油炸烧饼铺子,闻到那荤油味儿,却泛起一阵恶心,她干呕一声,手中的鞭子也停了下来。
老妇人正扶着自家老头,闻声忙道,“笑,你怎么了?”
林笑皱皱眉,她道,“这几日我总是闻见饭味儿恶心得慌,也不知是吃什么不对了。”
老妇人一听,问,“早晨起来更严重?”
林笑疑惑,“是呀,您怎么知道?”
“这孩子,”老妇人道,“你怕是有喜咯!”
林笑注视着前方,抿唇一言不发,风吹起她的刘海,吹在她的额头上,让她更加清醒。
她回想起前些日子去买菜,不经意听人说道,“你说说这叫什么怪事,连那出了家的妮子都能为了他还俗。”
“先不说人家武功盖世,就那一张脸也足够祸害众生了,人比人真是比死人。”
这话被一旁挑菜的林笑听到,指尖一颤,手中的菜篮落地,她来不及捡起就追上去问,“麻烦请问一下,二位刚刚说的是谁?”
那人一脸惊奇,“还能是谁,当然是那月神教教主从月了。”
林笑脱口而出,“他不是死了?”
那人扫她一眼,“死什么死,人家活得有模有样的——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说罢那两人对视一笑,扬长而去。
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她记起那个白衣少年曾说,“陶渊明爱菊,周敦颐独爱莲,大千世界世人皆有所爱,可我只爱林笑。”
他也曾在满天星辰下亲吻她的额头轻声道,“无人能及你,无物能及你。”
他说,“如果你是一场梦,那我愿意一梦不醒。”
她捂住心口,平息那颗为悸动而疼痛的心,狠狠问自己,“三刀还没能断了你们的退路吗?”
“笑?走过啦!”
忽然听到老妇人的声音,她恍然回了神,才发现自己已经跑过了地方。
她将老伯搀进医馆里,照顾着老伯抓完药,看好病。
老人的病情稳住,大夫却回过头,对着这个面色似白纸,嘴唇毫无血色的姑娘道,“我看你啊,病得比他严重。”
林笑愕然看向大夫。
大夫抚须,一双苍老的丹凤眼看着林笑,“来,我给你把把脉。”
林笑将手腕递过去,青色的血管显露在皮下,没有一丝遮掩,瘦如枯柴。
大夫放开手道,“你现在,便是再大的心事也要放下,若是不养好身体,最终害的是孩子。”
孩子?
林笑抚上小腹,楞楞地看向大夫,“这孩子,我不想要。”
老妇人一听连忙捂住林笑的嘴,对大夫赔笑,“这孩子,身子不舒服,说胡话呢。”
老大娘以为这是她和霓生的孩子,在外人看来她和霓生俨然一对夫妻,可事实不是的。
林笑固执地又说了一遍,“这孩子,我不想要。”
老大娘说什么也不让她打,“无论大人怎么样,孩子是无辜的!先回去,和霓生商量商量!”
大夫生为医者,自是能救一人是一人,也让她考虑好了再来。
夕阳西下,田间劳作的农夫回了家,上山砍柴的樵夫回了家,进林捕猎的猎户回了家,去城里打工的余霓生也回了家。
他一进小院就闻到了香喷喷的饭菜味,一想到屋内佳人,他不由地连走路的动作都放轻了。
从来到这座小镇到现在已经一个月有余,林笑和隔壁的大娘学做饭,手艺突飞猛进,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着吃。
可就是饭菜再香,也不见她那纤细的胳膊长一点肉。
他掂了掂手里的猪肉,思量着一定要把她的脸补成圆的,这样想着,他脸上都笑了起来。
“笑笑,”他大步迈进来,“我回来了!”
林笑似乎意兴阑珊,没有往日的活力,“回来了,吃饭吧。”
他依然笑着,“笑笑,以后你得多吃些肉,必须得把你那大脸盘儿补回来,看看你现在,瘦的都不像你了,”说完,他把猪肉放在一旁的案几上,过来坐下。
林笑提起筷子,又放下,“我不想吃。”
余霓生说,“没关系,我吃。”
林笑夺下他的筷子,“不许吃。”
余霓生不看她,也不问她,也不动弹,林笑不说他就干耗着。
林笑说,“霓生,你走吧。”
余霓生道,“走?你让我去哪?”
“你能去的地方太多了,就是别留在我身边就好。”
“我不走,”余霓生不管她说什么,夺回筷子要吃饭。
林笑说,“吃完这顿你就走吧,你不走我走。”
余霓生放下筷子,“笑笑,我们就像现在这样过着不好吗?”
林笑眼眶红了,“我有身孕了。”
余霓生愣了愣,忙道,“那……那好啊,正好我喜欢小孩……”
林笑狠狠咬着自己的嘴,瞪着他,半晌才道,“余霓生,我最恨你这种什么都妥协的样子。”
他总是这样,才让她觉得愧疚,觉得寝食难安,有他在一天,她就要不停地想办法弥补他。
余霓生道,“我要陪着你。”
“没可能的!”林笑猛然站起身,“你知道我们也没可能的!”
他说,“嗯,那就没有——来,吃饭。”
林笑一时哽住,她困惑地歪着脑袋,“你怎么就说不听——”
“笑笑,”他垂眸打断她,神色不明,“给我这一次决定的机会。”
推开他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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