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房间里,想要在自己疯掉前,先弄死苍从这个智障!
不提他给自己寄了一盒蟑螂,不提他在她急着出门时,往门框上粘透明胶带。
也不提他突然从二楼往她脑袋上扔装满水的橡胶手套。
这些好歹都是现代化的恶作剧整蛊。
今天中午这一桶从卧室门上倒扣下来的面粉,绝对是上个世纪的恶作剧了。
没有一点新意!
季半安想到这里,气得全身都止不住发抖,居然咯咯笑了出来。
太厉害了啊!这智障!
真的厉害啊!
最厉害的是,他每次这么整她,她居然还没跟他分手?每次只要他道歉超过三次,她就莫名消了脾气原谅他。
难道这不是奇迹吗?
她居然忍他忍到了现在!
不过不代表这份忍耐还能再多一秒!她顾不上擦洗,泄愤般提起包包的底部,把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在床面上,然后抓起手机拨通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第四声响起之前,苍从接起电话:“喂?”
季半安劈头盖脸地开喷:“你是智障吗?!”
“怎么了?”
季半安冷笑,怎么了?
“你怎么会有我家钥匙?”
“阿姨给的。”
“阿姨?”
“你的母亲。”
季半安要疯了:“我妈为什么会给你我家钥匙?”
“因为我说要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季半安重复:“你说这桶面粉是惊喜?”
苍从顿了顿:“你又生气了?”
“生气?”她讥讽:“跟智障生什么气?我就是来通知你一声,你被甩了。我们结束了!”
苍从沉默。
季半安没有要等他回答的意思,直接挂了电话。
然而挂了电话之后,她胸口那股郁结之气完全没有消退,反而越烧越旺,气愤地拿起手机再次给苍从拨过去。
这次只响了一声,电话就被苍从接起了。
“半半……”
季半安打断他:“苍从,你这辈子要是能讨得到老婆,我就去你家做一辈子的保姆。今天我季半安就把话撂在这里了!”
说完再次挂了电话。
这次总算能喘口气了。
***
几个小时之后,季半安藏在仇田然自家开的便利店里,和仇田然面对面喝奶茶。
仇田然听完季半安的诉讼之后,没有表示丝毫的同情,反而一副喜闻乐见的姿态:“你们真的分手了?”
季半安用力咬珍珠,把珍珠当成苍从咬。
“所以我说,这种条件的男人却单身到现在,肯定有问题。早断早解脱,对你来说是好事!”仇田然笑得发抖:“但我总觉得他还蛮可爱的。”
“可爱?”季半安把奶茶拍在桌面上:“你知道我看到透明胶上粘着自己假睫毛那瞬间的心情吗?”
仇田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有没有良心?还笑?”
仇田然努力控制自己:“就他把胶带贴在门上那次吗?”
“我有个节目要上,光化妆就花了两个多小时!”
仇田然好奇地两眼发光:“你把自己脸从胶带上撤下来的时候,上面是不是都是你的妆?”
季半安抓起旁边的抱枕直接糊在仇田然脸上。
“我问认真的啊!”仇田然把抱枕从脸上拿下来。
“不然呢?”季半安没好气:“我的妆是画在脸上的,又不是拿清漆喷的!”
仇田然又开始笑。
季半安冷漠地看着她笑。
仇田然大做几个深呼吸:“好了,我不笑了,真的不笑了。”
季半安终于移开视线,继续对付奶茶里的珍珠。
“不过安安,”仇田然双手放到桌上,饶有兴致地探过身:“我对那个装了水的橡胶手套事件,也很感兴趣。”
季半安懒得跟她说话。
“你说你当时在一楼,他是在怎么精确地把水球砸在你头顶的?”
“你去问他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神经病有什么好笑的?”
仇田然根本停不下来,光脑补都觉得要笑抽了,也不知道当事人季半安当时什么心理。
“我说安安,脑门上套个塑胶手套,什么感受?”
季半安炸毛,吼出声:“老子要窒息了好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玩意儿跟有意识一样粘在我脸上,扒都扒不下来!你知道我当时想什么吗?”
仇田然仰躺在地毯上咧着嘴笑,笑得太剧烈反而发不出声,痛苦地拍打地板。
“我在想,如果我就这么憋死了,明天新闻该怎么写。”
仇田然翻个面,换个姿势拍地板。
季半安自己都觉得好笑,笑出声:“我不都敢回想我当时的样子……”
仇田然勉强挤出一丝声音:“什么样子?”
季半安:“美甲片都掰裂了三个。”
仇田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下午笑得太剧烈,季半安和仇田然没到饭点都饿了。因为季半安的身份,她们没办法去闹市区下馆子,不过两人早就习惯了这些,将便利店里的丸子速冻还有泡面香肠扫一扫,也弄出个像模像样的小火锅。
两人都饿得厉害,吃相上自然就不太好看。
仇田然眼看半锅丸子瞬间少了一半,急:“我说季半安,你好歹是个明星,能不能克制点?”
季半安嘴里嚼着半个丸子,眼睛还直勾勾盯着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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