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捏了一会她软嫩的小手,便放了人。
明来和武士文比他早一步到达相府,在正厅里喝了一杯茶,他才进来。
他朝他俩抬抬下巴,“来书房吧。”
书房里的软塌已经被人收拾走了。梁琰着人把里边的案桌移了去,又添置了一方小床榻和一套桌椅,与前边的案桌之间摆了一道长长的红木雕花屏风,如此布置倒显得书房里的空间小了不少。
明来向来口无遮拦,见这般场景,道,“相爷,这书房您布置的倒跟自己卧室似的。”
梁琰朝屏风那看了一眼,似乎想到什么,唇角微微动了动,“以后也差不多了。”
下边两人心照不宣地彼此看了看,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好了,谈正事。”梁琰敲了敲桌子,“武士文,本相让你查的事查的如何了?”
“回相爷,宋府上的那个阿宝,之前确实和一个老宫人生活了几年,不过,去年那老宫人因病去世,这阿宝在流浪途中被人贩子掠了去,后来又被宋老爷子买了过去。”
他说完许久,梁琰都没有回他,他看了看明来。
明来想了想,问道,“相爷,您让我们查这个做什么?那阿宝莫不是宋大人什么人?”
一个八岁的小孩子,又是宋府上的,梁琰如此关注,他们现在只能往宋绮罗这方面想。
“有件事本相没告诉你们,这阿宝,很有可能是陛下的皇子。”他顿了顿,又继续道,“唯一的。”
明来觉得不可置信,“什么?相爷,您这是在开玩笑吧,陛下多年无子,大家都知道的。”
“对呀,相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琰漫不经心地拿起那本折子,如今想想还多亏这沈尚书让她参自己一本,若是没这事,恐怕他也不会注意到这小女官,想了想,等这事处理完以后得去陛下面前进言几句,让那在家面壁思过的沈尚书出来。
明来见他似乎陷入了沉思,提醒道,“相爷?”
梁琰放下折子,“宫里的李昭仪亲口告诉本相的。”
“是李昭仪告诉您的,难不成是八年前夭折的那位——”
“对,根本就没有夭折一事,而是被她送出了宫。本来这小皇子在宫外不找回来,安安心心过一辈子也可以,只是,这大越的江山如今却需要他,有了太子,江山后继有人,这民心稳了,反是造不起来的。”
明来恍然大悟,“真是巧了,这人竟然直接去了宋府。那接下来得证明他的身份呀?”
“这个不急,本相过两日去宋府想办法将他带来这里,证据在他身上,记住,此事不要声张出去。”
“是,相爷,您放心。”
京城的绣坊不少,但最好的还要数那位于京城最繁华街市的江南绣坊,这家绣坊里的师傅都是每年高价从江南请来的,各种织锦刺绣料子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平日里接待的对象也都是各种皇亲国戚,高官贵族,单单是其中任何一个府上的下人来这,掌事的都恭恭敬敬
的不得了。
这不,丞相府上的管事才踏进来,那掌事的就带着笑脸迎了上去,“哟,这不是相府的管事大人嘛,来来来,里边请。”
管事背着手,往绣坊里面走着,织绣师傅们有男有女,这会正各司其职,专心投入着。
“我们相爷之前吩咐的事,现在进度如何了?”
掌事的笑了笑,引着他去了另一间屋子,“怕外边闹,分心,我专门给几个师傅安排了一间屋子,今儿个上午我进去看的时候,已经完成一半了。您进去看看”说着替他推开门。
屋里没有桌椅床榻,四周摆满了木架子,架子上搭着各种上等丝锦,大多以金银色,大红色为主。中间的空地上坐着六个织绣师傅,手中正在一件大红色料子上来回穿梭,即使有人进来也不曾抬头。
管事满意地点点头,又示意掌事的关上门。
“不错,相爷说了,要在五月中旬之前完工。”
“我们绣坊这几个师傅特地从江南请过来的,请的这些师傅呀,既能保证速度又能保证质量,您且回去告诉相爷,请他放心。”
“成,那我就回话去了。”管事又扔了一锭银子过去,随后哼着小曲离开了这。
“啊!”针眼又一次刺进指腹里,宋绮罗条件反射的将手放进嘴里,随后又拿起针继续在那块大红绸缎上锈着。
宋夫人摇摇头,又劝了一句,温柔出声,“罗儿,要不就算了,让娘替你绣。”
她不放手,这女儿家出嫁前的嫁衣都是自己亲手绣,虽然她不会,但是也想试一试。“娘,您别管。”
“你这么个绣法,手还不知道要刺出多少孔来,再者我看你这下针乱的很,最后还不定能成形。”
“娘,没事没事,我多绣几遍就会了。”
院子那边的长廊下,梁琰迈着长腿,几步来到她身后。
宋夫人见他过来,便起身,“既然相爷来了,那我就去厨房看看。”
她手上动作没有停,只是抬了一下头又迅速低下去,“丞相大人,您怎么过来了?”
梁琰在她对面坐下,“你不去本相那,本相只好过来找你了。”
看得出她手生得很,一圈线反反复复找了几个地方也下不了手,最后好不容易找到地又将线刺反了,她的头低着,他只能看见她紧皱着的眉间。
“怎么想起做女红了?”
“下官听说,姑娘家出嫁前都要自己亲手绣嫁衣。”
阿碧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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