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天下无双!”
晨光熹微。
薛白推开房门,正巧看到家仆端着药汁匆匆而过,他出声唤下他。
“等等。”
家仆恭敬道:“薛大夫有什么吩咐吗?”
薛白看了一眼家仆手中的药碗,淡淡道:“这药是谁煎的?”
“是江姨太。”
“凉了,倒了吧。你再去煎一碗,寸步不离得守着,知道吗。”
家仆不疑有他,倒了药汁,又匆匆得赶回后厨房。
为了方便薛白替杨清诊治,杨武将他安排在杨清的院子里。
薛白刚推门入内,便见到杨清的夫人一脸憔悴得坐在床边看着杨清。
瞧这模样,应是一夜未睡守着杨清,可是听外面传闻,杨清与这位夫人的感情似乎并不怎么好。
杨夫人见到薛白,站起来对他款款地施了一个礼,“有劳薛大夫,夫君如何了?”
薛白道:“夫人不必多虑,再行七日针,杨公子应可下床活动了。”
杨夫人一听,如释重负,又向薛白施了一礼,诚恳道:“多谢薛大夫。”
毕竟男女有别,杨夫人再看了一眼杨清便在丫鬟的搀扶下告辞离去。
薛白走到床边坐下,每日施针的穴位都不同,今日痛感尤甚,他怕杨清受不住大喊大叫,索性点了他的睡穴。
一针扎下去,昏睡中的杨清抖了一下身子,依然没有醒来。
薛白一边施针,一边随口问道:“杨夫人蕙质兰心,为何煎药都由江姨太代劳?”
旁边立着的丫鬟是杨夫人屋里的贴身丫鬟,名唤小蝶,是个性格泼辣,口齿伶俐的主。
一听薛白这话,以为他在责怪少奶奶偷懒,又瞅了一眼杨清似乎没有醒来的迹象,柳眉倒竖,怒道,“哪里是少奶奶不愿意做那些呢!少奶奶待少爷一心一意,可是少爷被那狐狸精鬼迷了心窍,什么都听她的,不是她煎的药就不喝,况且她现在身怀六甲,全府上下都把她当做菩萨供起来,她说的话,可比夫人有用多了!”
薛白挑眉道:“江姨太怀孕了?”
“是啊!我们家少奶奶的肚子不争气,那狐狸精嫁过来才一年,就有了身孕,从此不仅是少爷,连老爷见到少奶奶都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小蝶说到这,眼眶也带上些微红,似是觉得自己说得太多,擦了擦眼睛道:“薛大夫,我刚刚都些胡言乱语,你听过就好,别当真。”
薛白眨眨眼,“你放心,我耳朵一向不怎么好使。”
他说着已经收了最后一根针,估摸着时间,便向小蝶告辞。
薛白回到房里时,薛明依与江若寒已经在里头坐着等他,“少主,你猜我打听到什么了?”
“什么?”
薛白露出一个玩味的笑,道:“江忆,怀孕了!”
薛明依与江若寒脸上都没什么惊讶的表情,好像早就知道似得,薛白不由得十分挫败,只听薛明依淡淡道:“你昨天跟了她一路,都没发现她有孕在身么,以后别说自己是天下第一的神医了。”
江若寒点点头,一本正经道,“你也别和他人说你认识我们哦,嫌丢人。”
薛白:…我要回天一教。
“走吧。”
薛明依拍了拍江若寒的手,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薛白愣道:“去做什么?”
江若寒微微一笑,桃花眼里意味不明。
只听他缓缓道:“唱戏。”
家仆听从了薛白的话,又重新跑回厨房煎药。
正巧江忆还未从厨房离开,问道:“这是做什么?”
家仆恭敬答道:“薛大夫说刚才的药凉了,要重新煎一碗。”
江忆皱起眉头,这个薛白真是烦人!
她不耐烦道:“你下去吧,我来就行了。”
家仆面露犹疑之色,吞吞吐吐道:“这…薛大夫交代我寸步不离。”
江忆冷笑一声,斥道:“怎么这府里由他一个大夫说了算了吗?”
家仆忙道:“小的不敢!”
江忆轻哼一声,随意道:“你下去吧,等会我亲自喂少爷吃药。”
“是。”
待得家仆退下,江忆又升起炉子,拿着扇子扇火,脸上是遮掩不了的嫌恶之情。
待得半个时辰之后,她将药汁倒入瓷碗中,又四处打量了会,见无人在此,从袖中悄悄摸出一包药粉,打开悉数倒进药里。
正在这时,横插一道男声。
“你在干什么?”
江忆倒药粉的动作倏地一停,脸色白了几分,悄无声息得将药包塞入袖中,转过身来,见一俊朗的青年看着她,不禁有点心猿意马,随后整理了仪容,慵懒道:“你又是谁?”
“我是薛白,你在干什么?”
原来这人就是薛白,江忆冷哼一声,“我当然是在给夫君煎药了!”
薛白走近江忆,端起来她放在桌上的瓷碗,皱起眉头问道:“你往里面加了什么?”
江忆脸色一白,随即怒道:“岂有此理,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质问我?”
薛白冷笑,“就凭我是个大夫!说,你刚才往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江忆心里头已经波涛暗涌,忽又想到江祈说过这味毒无色无味,她见薛白年纪轻轻,也不像是个有真才实学的大夫,心里有了底,按下了几分惊慌,娇滴滴道:
“薛大夫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会下毒害我夫君不成?”
“是啊,薛白,你一定是弄错了。”
突如其来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还未见其人便让江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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