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我不屑。
“他十五年前在西城医科大上学,为个女生和别人打架,差点被学校开除了。你猜猜后来怎么着?”
“后来他主动退学,然后出国?”我摇摇头,我想不通阿彩调查这些的意义在哪儿,她像个疯子,坠入魔道的疯子。
“我现在查的一清二楚,当年原野是因为你才挑衅别人,而你是西城医科大对面那所高校的校花,风靡整个西城大学区的第一美人。我没说错吧?”
“......”
我更愿意相信我是因为才华甚于颜值,所以风靡了整个西城大学区,因为论样貌,我可没实力拿下全区第一美女的名头。
“那个时候,你可是无数男生心中的女神。”阿彩一边说,一边表现出类似赞赏还是什么神情,用她那夸张的美甲拍了拍我的肩膀。
“.......”
我该说什么,才能阻止她洋洋得意喋喋不休?
“苏珊,你不必用不屑的眼神看着我,你知道的我都知道,可我知道的你未必知道。男人都是卑鄙小人,你可别被他们骗了。姓原的当年打架不止背了处分,他还不小心把自个儿弄残废了!然后跑到米国去,一边上学一边治疗,整天人五人六地让别人觉得他如何完美,这就是男人,恶劣的男人!我还告诉你,他没治好,他这辈子也别想治好。你猜我怎么知道的?因为我们查到他一直在治,回国以后还在治,不管他在哪里,他每隔三个月就会飞回米国做定期复诊以及物理医治。可惜徒劳无功啊。我猜,他的这点隐/私恐怕还没告诉你吧。”
“.........”
我拿着阿彩刚才塞给我的厚厚的文件袋,手心里开始出汗,莫名有点慌。
“苏珊,他满足不了你,他就是个废人。但是他却霸着你不肯撒手,我就问你一句话,你俩好了这些日子,你上过他么?!”
“.......”
“他都这副怂样,还缠着你不放,你说他变态不变态?我可没冤枉他,他当年在西城上大学,就是学校里的一霸,谁也不敢惹,苏珊你要记着,狗改不了吃/屎,他就是心怀叵测,想用最卑鄙的手段打击报复你!”
“.......”
我没说话。只在心里回答了阿彩咄咄逼人的问题:我之所以推不倒阿原,因为他给我的理由就是,要和我结婚才肯给我睡。
阿彩怕我受刺激不够深,又补了一刀,“苏珊,他是真的治不好,你可别被糊弄了。我不惜一切代价,调查追踪一直到国外,现在拿回来的,可都是第一手资料。这世界上谁都会骗你,独独我不会。因为......因为.....——”
阿彩说到后面,有些磕跘。我已经无心听了,心里仿佛被石头压得死死的,通不过气息那样,难受的要命。
我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导致我一直傻愣愣地盯着阿彩,仿佛要将她嘴里“因为”后面那些字全都抠出来,然而我完全没意识也无所谓她要说什么。
阿彩被我盯的有点慌,她说,“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我....我没你想的那么没节操!姓原的秘密我当然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我只是......只是想告诉你,别被他骗了,我是为你好!我...对你.....”
我静默片刻,垂眸盯着她那些绚丽张扬的指甲盖,说,“......阿彩......,”
“.....啊?”阿彩看起来十分紧张,“苏珊,...你要说什么?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
“.......你有烟么?....给我一支。”
我除了抽烟,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够缓解我此刻的恐慌和焦虑。
阿彩愣住了,片刻才说,“苏珊!....你居然抽烟??....我最讨厌抽烟的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你....你居然抽烟??”
我凉凉地望着她,“你有烟吗?没有就请离开吧。”
我想一个人静静。
我已经完全听不到阿彩在我面前张牙舞爪地说什么,我呆呆在坐在地上,坐了很久。
阿彩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但从我听到她给我的消息以后,我的心其实就从未宁静下来。
我大概翻了阿彩给我的那沓厚厚的材料,全英文,有照片,有诊疗记录,还有阿原的其他信息。......阿原,....我对他此刻的认知复杂到我根本理不清。
我从上午一直坐到下午,阿原打了几次电话,我才接上,他说他今晚会回来,问我在家吃,还是在外面吃。
我说我今天有事,做不了饭,也没法跟他一起吃。
他说好。
我挂了阿原的电话,开始回忆昨天晚上吃饭时大家聊起当年的情形,阿原的同学好像在饭桌上说过,阿原当年差点被打残,要不是出国医治,可能连命都捡不回来。
我当时没在意。因为交大的阿周说,真要残了,怎么可能爬起来跑国外去,别跟我们这儿装可怜,哈哈哈。
现在想想,也许他们说的不是同一个意思。
我在我的钱包里翻出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收集的一大堆名片,其中就有阿原大学同学阿陈的。
我想起阿陈那天晚上语重心长的叮咛,想必他是知情人,我需要找他确认当年的事情。其实我这个时候不够理智,如果站在客观的角度上清醒地看问题,阿原当年受到的伤害跟我关系大不大呢?我在西城交大的那些年,甚至从未见过他。
我盯着阿陈名片上那一串号码,手抖了半天。然后拨通了他的电话。
.......
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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