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咦?”三浦惠一惊,面颊微微红了:“……很好听。”
“喜欢就好。”绿发的少年站了起来,将窗边的窗帘拢好。窗外一团细细碎碎的粉,是校园里随处可见的樱花。他说:“弗朗茨·李斯特的《献辞》,英语是s……呃,没什么。”
“我是来还这个的。”三浦惠递上了那一页补好的琴谱。
“谢谢,辛苦了。”
三浦惠垂下眼帘,说:“那我走了。”
“这就走了吗?三浦。”
“你知道我的名字吗?”三浦惠微诧。
“你的哥哥实在是太出名了,你也是如此。”俊树让开了钢琴前的位置,问:“你听了好久,要不要自己试试看?我可以教你基本的知识。”
“办不到的啦!”惠连连拒绝:“我对钢琴什么的,可是一点都不了解。”
然而,俊树却让出了钢琴前的座位。她踌躇了一会儿,便犹豫着在钢琴前坐下了。
源:“那,那个从二楼掉下来的黑板怎么办了啊?”
惠:“你的关注点错了!!”
藤村俊树站在了她的身后,弯下腰来,用他的手掌扣住了少女的手掌。有着琴茧的修长手指,轻轻地抓住了她的掌心,慢慢地扫过了一排琴键。他卷起的袖口白得毫无垢色,被熨烫得极其平整。
好——
好紧张!
她嗅到了一股浅淡的墨水味,不知道那味道沾染在少年身上的何处。他悦耳的声音,在她耳旁浅淡地响着。
“这个是……”
春季和煦的方,将窗帘扬了起来。乐谱也被吹着哗哗朝后翻去,露出弗朗茨·李斯特的那首曲目来。标题页上,oflove》安静地躺在藤蔓缠绕的边框中。
“藤村前辈,那个,我……”
惠实在是太紧张了,她想要从这里逃跑。
“斯宾塞好像有过这样的一段十四行诗……唔。”藤村俊树的手指在黑键上反复地、有节奏的按着,慢悠悠地念道:“。”
“……他作诗时的心情,现在,我勉强能理解了吧?”绿发的少年松开了黑键,露出了温暖的笑颜。
他的英语发音竟然十分标准。
三浦惠恍惚想起来,“藤村”这个姓氏,在玉兵所代表的可是一个极为庞大而富庶的家族。而他们的继承人,似乎也是在海外出生的。
面前的三年级前辈,温雅秀气,有一双好看的手。略显瘦削的身形,使他愈显文气,丝毫不见大家族之子的骄贵气息。
“藤村……前辈……我,我先走了。”她害怕自己不知为何加速的心跳声被听见,于是只能急急地想要逃跑。
“嗯。”俊树答应了。
等到少女走到了门口时,他靠着钢琴,又喊她:“你和哥哥都是三浦,只喊姓氏的话,会不会带来误会?我能喊你的名字吗?……惠?”
“你答应了吗?”源右卫门换了个姿势,直接靠到了我的大腿上来。
“这个……”三浦惠露出了为难的面色。
“莫非,竟然答应了?!”源微惊。
“不。”惠露出了坚定的神色:“那个时候的我,坚信我的名字只有环大人才可以呼唤,所以我说了‘不行’。——嗯,所以,他到现在,还是喊我三浦。”
听了三浦惠的叙述,我和源互相盯着。我摸了摸他软软的头发,发出了疑惑的声音:“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啊,这个藤村俊树……”
“好像确实是俊树没错啊。”源绞着眉头:“会弹钢琴,又喜欢引用名人名言,还是绿头发,还爱装逼……”
“可是你不觉得惠认识的俊树和我们认识的俊树,就像是买家秀和卖家秀的区别吗?”我说。
这拓麻!
惠所认识的俊树!撩妹手段简直一级棒啊!!和我们认识那个装逼数次翻车的藤村俊树简直相差了五层滤镜——这两年里,俊树发生了什么?!
不由自主地,我陷入了深思状态,然后不知不觉地勾起了二郎腿。原本膝枕在我腿上的源右卫门缓缓下滑,最后挣扎着从沙发上摔了下去。
他一边低呼着痛,一边揉着鼻子抬起了头。
“惠,我有一个问题。”
“啊?”
“所以那个从二楼掉下里的移动黑板到底怎么样了?”
三浦惠:……
源抓着妹妹的肩膀,表情复杂。
看得出来,他很想明说“不要接近那家伙”,又找不到合适的开口之词。在惠的眼里,一位会弹钢琴、出身大家的文静前辈,当然是一个不错的恋爱对象。但放在我和源的眼里,俊树可是个值得警惕的特殊人物!
前田安娜的契约者藤村晚秋就出自这一族,俊树和晚秋搞不好还是母子或者婆孙(??)的关系。
“总之,哥哥不允许。”源严肃地声明:“原因不便解释,你和他少来往吧。”
郑重地和惠交代后,源露出复杂的神色,慢慢地走上了楼梯。
我跟在他的身后,走了几步,想到北岛白天所说的话,便不由自主地拽住了他的衬衫下摆。
“怎么了?”
“……我想说,那个北岛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啊。”我说。
“啊?”他没跟上我跳跃的思维。
“为什么你对所有女孩子都一视同仁呢?”我说。
“这个……”源摸了摸自己的耳根,有些不自在:“毕竟大家都是同学啊。如果太冷漠的话,关系难免会僵化。”
“但是不拒绝的话,就会让她们产生误会啊!”我正义地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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