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立并没有被她的气势吓到,“卑职皇命在身,恕难从命。”
她冷声道:“你所说的皇命,无凭无据,本宫如何相信?本宫怎知你是不是因为爱慕凌玉染而假传圣旨,阻扰本宫办事?”
他反唇相讥:“既然娘娘这么说,卑职也可以说一句,卑职怎知娘娘是不是杀人灭口?娘娘,卑职对陛下忠心耿耿,纵有千百个胆子也不敢假传圣旨,娘娘若要拿人,还请娘娘先请旨。”
林舒雅盛气凌人地说道:“本宫倒要看看,你如何阻止本宫。”
凌立抽出腰间佩剑,横剑在前,“陛下有命,卑职对娘娘有冒犯之处,还请娘娘海涵。”
印小海怒斥:“大胆!你胆敢拿剑指着娘娘?还不把剑收了?”
林舒雅无所畏惧,昂首挺胸走过来,无视那锋利的剑锋。
花柔和印小海见此,立即跟着上前。
他们威逼过来,凌立一动不动,没有后退半步,“娘娘再上前,请恕卑职无礼。”
林舒雅在他面前站定,以居高临下的藐视眼神看他,“你胆敢动本宫一根毫毛,本宫十倍奉还。”
凌立挡在门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那就看娘娘有没有本事令卑职退缩。”
“凌立,你找死!”印小海喝道。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萧婠婠走出来,面目清冷,“奴婢参见娘娘。”
“你怎么出来了?”凌立的声音里略有责备,连忙将她护在身后。
萧婠婠淡淡道:“我没事,凌大哥,陛下还没下旨如何处置我,娘娘不会私自办我的。”
她被他们的争吵声惊醒,对于林舒雅深夜造访的意图,心中很清楚。
林舒雅冷冷笑道:“陛下还没下旨,本宫自然不好对你怎样。”
话落,她示意花柔和印小海带萧婠婠走。
凌立横剑挡住他们,语声冷沉,“陛下有命,谁带走凌尚宫,就是抗旨!”
“带走!”林舒雅重声喝道,嗓音有着浓浓的火气。
“你也要抗旨?”
一道冰寒的声音,让所有人一震,尤其是林舒雅,呆了片刻,才缓缓转身。
她福身,“臣妾参见陛下。”
其他人也跟着行礼。
楚连珏走过来,冷声质问:“你三更半夜来乾清宫做什么?你怎么进来的?”
林舒雅眸光一转,“臣妾听闻陛下将凌玉染收押在这里,就来瞧瞧。陛下不是说将凌玉染廷杖至死吗?为什么还不行刑?”
他看萧婠婠一眼,接着对皇贵妃似笑非笑地说道:“你想知道为什么?”
林舒雅心虚道:“臣妾……”
“你三更半夜来乾清宫拿人,想必很想知道,朕就满足你。”
“臣妾……陛下……”
“摆驾御书房。”楚连珏丢下一句话,迈步前行。
————
御书房亮如白昼,萧婠婠跪在地上,楚连珏坐在御座上,林舒雅和凌立各站一侧。
林舒雅以柔和的声音道:“陛下,凌玉染害得云昭仪滑胎,罪不可恕,陛下不能姑息养奸。”
楚连珏闲适地扫视众人,脸上不露喜怒之色,萧婠婠看着他,猜不透他想做什么。
凌立拱手道:“陛下,卑职问过几个宫人,他们说,凌尚宫并没有推云昭仪。”
“凌立,本宫也问过当时在御花园的宫人,他们明明看见凌玉染推了云昭仪一下,云昭仪才摔倒。你所找的宫人,真的亲眼目睹?不会是你教他们说的吧。”林舒雅立即争辩。
“卑职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指使宫人做伪供,陛下,卑职觉得应当传宫人问话。”凌立道。
“传。”楚连珏道。
片刻之后,一个宫女和一个公公走进来,下跪行礼。
这两个宫人说,亲眼目睹了整件事的发生经过,说凌尚宫只是拂开云昭仪的手,并没有推云昭仪。
林舒雅怒道:“胡说八道!陛下,之前他们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们说凌玉染推云昭仪,云昭仪才摔倒。”
楚连珏怒声问道:“为什么你们白日所说的,和现在完全相反?说!”
两个宫人吓得身子一震,结结巴巴地说,是皇贵妃娘娘让他们那么说,污蔑凌尚宫推云昭仪。
林舒雅厉声叱道:“你们血口喷人!陛下,臣妾没有让他们那么说,他们诬陷臣妾……”
萧婠婠心中冷笑,你到底有没有逼他们说,你自己知道,老天爷也知道。
“这两个宫人为什么诬陷你?”楚连珏面无表情地说道。
“陛下,臣妾怎会做出这种颠倒是非的事?”林舒雅辩解道。
“陛下,卑职还查到一件事。”凌立又道,一脸正气,“卑职想请两个人上殿。”
萧婠婠不禁佩服他,不到一日就查出了真相,也感激他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事。
上殿的是为云端守喜的太医和服侍云端的宫女,凌立道:“欺君是死罪,你们想清楚了再说。”
萧婠婠看见,林舒雅的面色极为难看,眸中似有惧色。
楚连珏问宫女:“你服侍云昭仪,云昭仪的龙胎,有什么不妥?”
宫女道:“回陛下的话,昭仪的龙胎,奴婢不知道有什么不妥,不过,奴婢无意中发现,前几日,昭仪来了月信。”
林舒雅面色一变。
楚连珏再问太医:“云昭仪当真怀有身孕?若有误诊,朕就废了你,这辈子你不必再行医。”
太医吓得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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