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问:“新晋封的闺秀由皇贵妃娘娘安排侍寝,陛下不担心她们都成为娘娘的人吗?”
他一笑,“只有懦弱无能的人才会唯她马首是瞻。”
然后,芙蓉帐暖,昏光旖旎。
这夜,萧婠婠深夜无眠,孤身来到千波台。
先前宫人来报,林舒雅安排了第一个闺秀侍寝,贵人苏颜。
在萧婠婠的印象中,苏颜的性子恬静温和,寡言少语,总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并不与其他人打成一片。
林舒雅果然选了一个绵羊去侍寝,以后好控制。
萧婠婠歪坐在千波台三楼的锦榻上,望着黑暗的湖波夜色,心绪纷乱。
即使情有独钟,即使心有所属,身为九五之尊,也无法视后宫佳丽于无物,也许这就是帝王的无奈。
想着楚连珏与别的女子颠鸾倒凤,她竟然不觉得伤心、难过,是因为早就知道他是帝王吗?
可是,一想到楚敬欢与锦画在一起的那一幕,为什么她的心就那么痛?
近来忙碌,好些日子不曾想起那个与她有过夫妻之实的男子。他也不曾传召自己见面,也没有让苏公公传话,他是否忘记了自己?
一念想起他,那种奇怪的感觉就一发不可收拾,满脑子都是他。
为什么这么想念他?
萧婠婠惊震,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
是否早已不知不觉地喜欢燕王?
不,不可能……她不能喜欢任何人,不能!
她立即起身,慌慌张张地离开千波台。
昏黄的灯影中,站着一个锦衣如墨的轩挺男子,剑眉飞扬,面庞沉静。
“王爷。”她匆忙止步,心慌地垂眸,心想着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千波台。
“婠婠。”楚敬欢拉她坐在锦榻上。
“王爷怎么进宫了?是否安全?”
“无须担心本王。”他拥她入怀,“本王只为看看你。”
她被熟悉的胸膛与双臂紧抱着,闻着那久违的阳刚体味,慢慢闭上双眸,放纵自己享受他给予的温暖。
楚敬欢低声道:“婠婠,想清楚了吗?”
萧婠婠从沉醉中惊醒过来,想了想,才想起他问的是什么。
上次,他说,只要她愿意,他会设法带她出宫,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这次,她应该如何拒绝?
她扬脸看他,诚挚道:“王爷,婠婠想抚养秦王殿下长大,想为王爷做点事,因为婠婠不想辜负王爷的栽培。”
“想清楚了?”他似乎并不生气。
“想清楚了。”其实,此事根本不需要考虑,她还没有为父亲洗脱罪名,还没查出朝中奸臣,怎能出宫?
“好,本王不勉强你。”楚敬欢松开她,眉宇冷寒。
“王爷曾说过,想看看婠婠的舞,今夜就让婠婠为王爷舞一曲吧。”
不等他回应,萧婠婠就站起身,站在台中央,提气,右腿微抬,以金鸡独立之姿起势。
秋波如诉,俪影蹁跹,柔情似水,舞似断肠。
凤凰展翅,凤舞九霄,鸾翔金宫,鸾傲九天。
仿佛,桃花岸边,花雨霏霏,故人西辞,踏歌而舞。
仿佛,狂风怒嚎,夏花凋零,有美一人,风雨如泪。
仿佛,夜泊秋江,孤灯一盏,念及前情,怆然泪下。
仿佛,飞雪片片,寒江瑟瑟,暮鼓晨钟,落月摇情。
楚敬欢看着那抹纤瘦的倩影不停地舞动着,旋转成雾。
她的手,翻转出凄婉的情致;她的眸,蕴藏着刻骨的伤色;她的纤腰,舞动出撩人的美姿;她的裙裾,迤逦出动人的魅影。
为什么她的眉心总是蹙着?为什么她的眼底眉梢堆叠着丝丝缕缕的哀伤与绝望?
他情不自禁地走过去,在她停下舞步时,及时揽住她。
“这是《相思引》?”
“不是,是《相思绝》。”
这支舞,与先前在楚连珏面前所跳的《相思引》略有不同,舞姿更为简单,所表达的情绪却更为丰富。
萧婠婠的后背出了一点香汗,“这是婠婠为王爷新编的舞,《相思绝》。”
楚敬欢抱起她,将她放在锦榻上,“婠婠。”
她看见他眼中翻涌的情潮,慢慢阖眼,适时,他的唇落下来。
深沉的吻,仿佛倾尽两人的情意,让他们再也无法分开。
她解开他的衣带,脱下他的衣袍,转瞬之间,他们赤身相对,目光相缠。
“王爷,婠婠要王爷。”她说出心底的想法,窘得阖上眼眸。
他一笑,吻她的眸,辗转下滑,鼻子,嘴唇,下巴,玉颈,锁骨,流连不舍。
夜色正浓,夏初的夜风仍然冷凉,但是她只觉得他的胸膛烫得吓人,自己也很烫,仿佛着火了一般。
他越发用力地吻她,激得她遍体颤栗。
四肢百骸有点痒痒的,又有点酥麻,萧婠婠难耐地弓起身子,掌心摩挲他紧实的背。
在千波台tōu_huān,会不会被人撞见?谢谢19888的月票,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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