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笑,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赌气,你倒比我还了解我自己?”嘲弄。
“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承认?”双眼紧锁冯春同志双眸,一瞬间都不肯松懈。
“听不懂你说什么。”躲开郑秋同志紧迫的逼视,冯春同志明显在逃避。
拽住企图逃离的冯春同志,郑秋同志继续用他饱含深情和质问的眼睛凝注冯春同志,不允许他再躲避要害问题。
“春儿,我没跟你开玩笑,更没想报复你,你心里清楚我对你有多认真,你也清楚你对我还有感觉,别躲我了,成不?好好正视咱们之间的问题,成不?”
深吸口气,紧蹙着眉头盯了郑秋同志半晌,冯春同志坐到床边,垂下头,淡漠变成抑郁:
“知道我为什么把伤疤磨了?”
“想重新开始呗。”这点儿他郑秋要是都看不出来,干脆白活了。
“重新开始的前提是跟过去断绝关系。”倏然抬头,冯春同志严肃而又认真的注视着郑秋同志。
“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你就当咱俩重新认识,重新开始,怎么了?”
“你觉得现实么?”
“为什么不现实?咱俩活在现在,又不是活在过去。说句混蛋话,你为我死过一次,我也还给你一次,咱俩抵消了,平等了,更不应该再纠结于过去。”
“你确定你能做到?”有些东西不是说有就能拥有,同理,很多东西也不是说没就没。
“为什么不能做到?”
“好吧,其实我tm一点儿都不洒脱,拿不起放不下,对着你,很多事我忘不了,既然忘不了,怎么让我重新开始?”他已经躲开这么远,意思已经很明白,他却不肯放他一马,非要追过来。
郑秋同志眨眨眼,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高兴,因为冯春同志的言谈话语间透露出对他的留恋;难过,正是因为这种留恋,才使得冯春同志疏远他。tat
果然,脑回路比较多的人想问题比较复杂,冯春同志为什么非得将简单的问题复杂化?用他相对而言比较简单的脑袋思考,得出的答案很简单。
既然舍不得,就要尽到最大努力,不让自己后悔。实在走不通,放弃时也心甘情愿。
好好的东西舍不得,非逼着自己舍,将来说不准后悔不说,光这种行为就是一种自虐。
“你舍不得放下干嘛非让自己放下放下?”
“你不是我,不明白我面对你时的痛苦。”
“你面对我只有痛苦,一丁点儿快乐都没有?咱俩之前那段交往,给你留下的全是痛苦?如果全都是痛苦,你怎么会放不下?既然放不下,说明绝大部分还是好的,跟我在一块儿,你还是能感觉到幸福的。”
“我不否认,假装忘了过去那件事的话,跟你在一块儿很舒服。可现实是,我压根儿忘不掉。”
“忘不掉就别忘,留着不好的回忆还能督促咱珍惜眼前的幸福呢。”
“你以为我不想那么做?我不是你,我做不来那么简单的事儿。”单细胞的境界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到达的。
“你都说简单了,还有什么做不来的?”关键在于想不想做。“春儿,我就问你一句话,倘若我今儿收拾行李走人,你舍得不舍得?从今往后,咱俩形同陌路,你后不后悔?”
冯春同志在郑秋同志严肃的注目下,陷入沉默。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见到郑秋飞过来找他,跟屁虫儿似的跟着他,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他,内心烦躁的同时隐约还有丝丝喜悦,虽然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却依然不能否认那种窃喜的存在。
“你舍不得,会后悔,对吧?”
郑秋同志叹息一声,心疼难耐,蹲在冯春同志跟前两只手握住冯春同志的两只手,万分诚恳的凝视着冯春同志,拼命把自己的心意传递到冯春同志眼底,在随着血液流动回到心底。
“春儿,就当给我机会跟你赔罪,咱不分手,好好过,成不?”
“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你的心情我理解。”
“你理解个屁!”粗声呵斥,真不是他脾气坏,是某些人忒气人,圣人都能让某些人给逼急了,逼疯了。“你要是理解,打死也说不出那种混账话!冯春,你摸着心窝子问你自己,我是哪种人你不清楚?说那种话,你是骂我,还是骂你自己呢?”
“我说的是事实。”
“狗屁事实!你还想我怎么证明?把心挖出来,还是跟你面前跳楼自杀表示真诚?”
“这是二楼,你跳下去也摔不死。”
“黄家驹三米就摔死了!”
“好啊,你要是敢大头朝下往下跳一个给我看看,我就答应给你机会。”威胁谁呢?他才不在乎,死了更好,清净。眼前清净,耳根清净,心也清净。
“你当我不敢?!”刀子都敢往手腕子上划,跳楼算个屁?!
“你不敢。”冯春同志蔑视到底。
“你说的,我要是跳了你就答应我,咱俩重修旧好。”
“成,没问题。”
“跳就跳,谁怕谁,不就是二楼?!”“噌楞”起身,郑秋同志当真往窗边走去,别提多大义凛然,舍生忘死。
走到窗户跟前,郑秋同志回头:“我真跳了啊!”
“开窗户再跳,回头你把玻璃弄碎还得赔人家房东。”
“开就开。”
打开窗户,夜晚的空气迎面而来,微凉。
“别愣神儿,跳啊。”
“你真以为我不敢跳?!”
“敢跳倒是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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