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兴致盎然地跟着那队车马看去试图从飘起的帘子里瞧见绝色佳人的脸,岂料那马车遮得叫一个严实。扫兴地收回视线,突然听见周围一片吸气声,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名绝色女子踏马而来。
“沙利墨!”
沙利墨一身红衣,黑发高高束起英姿勃发。顾盼的双目在路人身上流连,檀静岩眼瞅着身边两定力不足地就这样倒了下去。早听说沙利墨艳绝三界,不仅凡人和妖魔对她推崇备至,甚至连敌对的仙界中也有不少神仙偷偷迷恋她。她确实也有这样的资本,檀静岩和她相交不深却早已领略过她的千变万化,时而英武时而娇媚,时而纯情时而艳丽,这女人委实善变。
面对如此绝色少有男人不动心的,他悄悄往边上看了一眼,男人低着头在发呆,狐狸抱着那只生煎包连脑袋都没歪一下……他家的男人果然都不正常。
待沙利墨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男人突然拎起一边自娱自乐的狐狸对他说道,“走了。”
周围的景色飞速前进,渐渐化成虚影,弹指之间檀静岩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华丽的花园中。花园正对着一栋小楼,红色纱幔从室内飘出,为水池里的白芙蕖披上一件妖娆的红衣。檀静岩看一眼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地方,金屋藏娇这王爷倒是快活大白天就躲在楼里怀抱佳人。
男人依旧是那副泰然自若的样子,随意坐在一张石凳上垂眸看狐狸玩耍,狐狸对花坛里种的一株蔷薇产生了兴趣,伸出小r_ou_爪欢快地拍着花苞。花苞直愣愣地从它的爪间穿出,狐大仙不以为意依旧玩得津津有味。
檀静岩异常无聊,他不知道男人在等什么,或者是想让他看什么。沙利墨和那王爷都在这小楼里,他比那守株待兔的傻子更无聊人家还有个盼头,他连要盼什么都不知道。
很快他就自在不起来了,小楼里传来销魂的低喘声,隐约还有 y- in /靡的水声。如果是和锦逸这流氓在一起,多半还能自如地品评一下音色是否婉转,时间是否持久……可是和男人在一起……他浑身上下都发烫。他不禁想,难不成师父大费周章就是想让自己来听活春宫?
……他这是在暗示还是在明示啊。见过闷s_ao的没见过这么闷s_ao的。
“师,师父,我们还是回……”
男人恍若未闻。
檀静岩尴尬地站在一旁,只得欺负起狐狸。狐狸靠着那朵蔷薇,大尾巴不安地动来动去,很委屈的模样。
半个时辰后,楼里传来一声舒爽地低吼,檀静岩尴尬地只想挖个洞钻进去。周围渐渐安静起来,正当他松一口气时,一个人影悄没声息地出现在左边。
只见来人臊眉搭眼,皮肤蜡黄郁郁不得志的样子,酸气隔着十里地都能闻到,不是佩伯那落魄书生又是谁。佩伯五官端正,风度优雅,被檀静岩说成那副鬼样子实在有些言过其实。可惜这人给人的印象太差,檀静岩怎么看他都不顺眼,难免就刻薄了一点。比起锦逸的fēng_liú不羁,原晴的英俊威严,他师父的清雅华贵,佩伯,佩伯他是哪根葱?
沙利墨随意披着一匹红纱懒洋洋从楼中赤脚而出,发髻散乱墨发垂在颈边,脖子上还有新鲜的红痕,艳色无边。
檀静岩暗自感叹,这就是实力,放倒一个大汉还跟没事人似的,沙姑娘你还能再荡漾点吗?那领口低的,生怕别人看不见上面的痕迹似的。
“佩公子竟有闲心来找本君。”沙利墨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鲜红的指甲不经意勾起照着身体的红纱露出一段洁白的大腿。“莫非也有这般兴致?本君今日累了,你要是想要改日再来伺候吧。”
檀静岩听了这话佩服得五体投地,不愧是锦逸的偶像,活脱脱一个女悍匪啊。
佩伯有些尴尬,不过这人的特点就是特别能忍,微微一笑开口道,“魔君这般绝色让我等太过为难了。如今仙魔两界大战,要是在战场上遇见阁下,也不知佩伯能否下得了手辣手摧花。”他脸上挂起一抹虚假的笑容,让人打心底觉得不舒服,“更何况魔君眼界甚高,像我等这样庸俗之人也入不了魔君的眼。”
沙利墨冷着脸扫他一眼。
“在下今日来,是为了告诉你,他要来了。”
“我跟他势不两立,有什么好说的。”
“话不能这么说,魔君待他痴心一片,就是老天爷也要感动的。在下这不是给你送妙招来了。”说着从袖口抽出一截红绳。檀静岩瞅着那红绳觉得分外眼熟,再听见佩伯向沙利墨解释用法顿时恍然大悟。这不是当初沙利墨硬给他绑上的东西嘛。
“此物甚好。”沙利墨抚着红线眸间闪过一抹厉色,“只不过你所图为何。”
佩伯涎着笑,“左右不过是权势二字。”
沙利墨眉宇轻锁,艳丽的脸庞流露出一丝轻鄙之意,“既如此本君收下了。”
“甚好甚好。那在下先告辞了。”佩伯得意地扯出一抹笑,消逝在他面前。
……沙利墨究竟看上谁了居然如此大费周章。檀静岩心头浮上一层疑云,她究竟要用来对付谁。
“回去吧。”男人淡漠的声音在他耳后响起。
“师,师父。”檀静岩回过神来,以男人的j-i,ng明分明是看出用了沙利墨的红绳才造就了两人的感情。“你都知道了?”
男人深深看他一眼,“你可知错?”
“我,我没错。”他鼓起勇气直视男人的双眼,“当初是沙利墨迫我。弟子一再逃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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