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天天抱怨没肉吃,也算是其乐融融。
泗水幽蓝壮阔,各种鱼儿欢快的游着。不深的地方还有着渔船在捕捞,不过远一些的地方就没人敢去了。盛传的青丘九尾狐是食人的。
由着奉善出面买了一艘船,两人一兔一狐就在船家千叮咛万嘱咐之中给船划到靠近河心附近,然后,无尘掏出那只狐狸,又给先前写好的纸条贴到狐狸身上,毫不犹豫的抛向河心。
奉善目瞪口呆:他还以为他们要给这只狐狸送到青丘,再讨点酒水喝喝,接受涂山氏的感谢呢。
无尘瞥了奉善一眼,摇动船桨:“没听船家说吗?千万不能过河心!”
奉善回头看,就看见那只狐狸被河心跃起的一只大鱼一口吞下。
☆、无尘
这到底算救?还是什么?这不是徒劳无功吗?奉善暗暗腹诽,就见无尘好心情的摸了摸脖子上突然多出的一圈珠串。咦?他伸手给自己脖子摸了一遭,半点发现也无。愤愤弃船上岸的时候倒是在手腕上发现多了一串珠子,个头有点小,但是晶莹剔透,有着微弱的灵力。这趟应该不亏吧?!
两人往北走了几里路,无尘就停下来跟奉善商量:“带着涂涂上路也不太方便,不若我们给涂涂送回大悲寺,再继续云游四海?”
奉善刚想问:送回去就送回去,问他干什么?倒是蓦地想起来这小和尚估计还得依仗他的法术,不禁心情大好。拿乔了一会儿,还是应了,搂着小和尚的腰,腾云驾雾往大悲寺去了。
无尘一路走过来自是费尽千辛万苦,这借着黑山老妖的势,飞回去也不过刚刚黄昏时分。两人直接到了大悲寺的山门底下,奉善却是说什么也不愿意上去。
“怕老子、小僧肯定不怕的,但耐不住憋屈不是吗?你自个儿上去就成了,我就在这里等你,保证不乱跑,再说我的本体还在你那里呢,放心吧!快去快回!”奉善给无尘赶瘟疫一样赶走了,不禁心情大好,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躺在草丛里面感受夕阳无限好。
无尘一步步迈进熟悉的山门,心里面不是不激动,只是面上没有什么表现。他熟门熟路,径自去找师父净空。净空的禅房却是空无一人,他也只好耐心等着。
净空哼着禅歌,甩着大毛巾推门进来,差点被小徒弟吓了一跳:“无尘,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一边赶紧拢好法衣。
“师傅又去后山的寒潭泡澡了?那水太过阴凉,夏天也就罢了,这才春初极其容易寒气入体……”
净空咳嗽两声转移话题:“徒儿是刚刚回来的吧?路上没遇见什么人?你现在可是大大的有名,连带着大悲寺的名声都响亮了不少。你师父我一出门,人家就都在说这就是‘无尘大师的师父---净空禅师’,为师倍有面子啊!”
无尘看着他微微一笑,这一笑可谓倾国倾城。
净空转到蒲团上坐下:“你没有小时候可爱了。”
无尘唱了一声佛号:“师父您也没有那时候年轻力壮了!”大春天就下寒潭,也是不想好了。
净空咳嗽两声,倒了一杯茶水喝:“你这突然回来,可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无尘给怀里探头探脑的兔子精抓出来扔地上,兔子精机灵的化作人身,当即叩拜在地:“小女子涂涂,拜见大师。”
净空给自己张开的嘴巴闭上,不显得自己没见过世面似的:“徒儿给这兔精带回来是做什么?”难道找我度化的?
无尘道:“我佛慈悲,这只兔子没有造过杀孽,又生性胆小。弟子便想着带回大悲寺做个看守山门的也不错,一边聆听佛法,一边也便于她静心修行、早日得成正果。”
净空摸摸胡须:“徒儿都安排好了?”比如怎么不引起僧众恐慌?比如怎么确保这只兔子精不为非作歹?比如怎么安抚信众?
无尘点点头:“就将她放于后山便可。平日她也不必出来见人,若是有什么特别事件她也可以出来报个警戒。至于说众位师兄弟和信众,徒儿认为不必说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用说,也省的有人骚扰这只胆小如鼠的傻兔子。
净空点点头做同意,任由无尘给这只兔子放去了后山。师徒两人秉烛夜谈,开始了净空十八问。
“你什么时候学习的收妖之术?”为师都不会的,你怎么会的?
“你会辨别妖精鬼怪?”
“听信众说:你独下地狱,给已经死去的怀孕妇人拉回阳间?”
“听说你收了一个跟你一样貌美的徒弟?”
“你此次怎么回来的,民间盛传你已经到了东海之滨了?飞回来也没有这么快的吧?”
“你徒弟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拜见为师?”
……
次日一早,寺庙之内的僧众都还没有起来,无尘便下山去了。来的静悄悄,走的也是静悄悄。打量了几眼后从茂盛的草丛里踢出来一个美貌和尚,直接腾云驾雾到了东海之滨。
师徒两人化缘完毕就坐在路边吃早餐,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哐当一声摔了手里的茶壶:“茶不醉人人自醉!我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啊啊啊!”他心疼的看着脚下摔的四分五裂的茶壶,终于明白过来没做白日梦,控诉的对着无尘冲了过来。
“都是因为你!我好好的神仙日子不过才被下凡的!”
“你知道我为了摆脱三头身吃掉了多少年收藏的好东西,才长成一副十八九岁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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