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半敞开的门,光线倏地刺痛我的眼。
本能的眯起眼睛,我环顾周遭,搜寻着湮晨的身影。
这个地下室并不像印象中的y暗或是潮湿,反而装潢的跟个歌剧院没两样。一排排酒红色的座席映入眼帘,最前方是一个偌大的舞台,只是目前拉下布幕,所以什麽也看不到。
这里几乎坐满了人,有男有女,很难跟楼上的清冷联想在一起。
「喂。」
熟悉的声音传来,湮晨正坐在最後一排,向我招手。
我走了过去,坐在她身边的空位。
最後一排只有我们俩和一个三十出头的上班族,我偷瞄他,见他正期待的盯着舞台。
我靠着背垫,全身放松,感觉疲惫一扫而空。
「欸。」
湮晨凝视着舞台,并没有看我。
「嗯?」
因为她面无表情,我原本以为她要说些严肃的话题。
但我大错特错。
「你是处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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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自骂了一声。
这是什麽问题?怎麽会有人用类似『嘿,你今出来的话就像天方夜谭。
这算什麽抚慰?
我嗤之以鼻,这种将快乐建筑在他人痛苦上的抚慰,不觉得讽刺吗?
「会光顾这里的人,通常都受了某种程度的压力或是伤害,被y影所困却找不到适当的宣泄。」
「这就是所谓的宣泄?」
我的语气刻薄起来,带了点斥责的意味。
「你同情那个女人是吗?」
她讪笑,似乎觉得我的恻隐之心是多余的。
「别被表面给骗了哦,她是自愿这麽做的,大概是压力大吧。」
「怎麽可能会有人.........」
「嘘。」
她做了个安静的手势,藉此打断我的话。
「你现在只要乖乖闭上嘴,做个旁观者就行了。」
冷漠的话语刺痛我的理智,这到底是什麽世界?
我闷不吭声,悻悻然的转过头,继续看向舞台。
但躁动的情绪似乎已在决堤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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