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他,你下令屠杀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要放过那些善良无辜的人,他们也是别人的儿子,别人的父亲,别人的弟兄,你以为只有你有爹娘父母妻子儿女,他们都一样,他们都是人,一样平等的人。”翔飞几乎是吼出了心里的话,说完后胸腔剧烈的起伏。
听完他的话,所有的人都陷入沉默里,那些当兵的也是龙山寻常人家的孩子,南城门造下的孽说实话兜不过五家就可能是亲戚,为了这点子军饷,他们都做了什么?
刀铭看着翔飞因为激动憋得通红的脸,却那样的大义凛然不可侵犯,不知不觉中把一颗种子埋在了心里,只等着春风雨露的滋润便可破土发芽。
“好,白老师说的好,为了死去的人们,兄弟们把这个狗娘养的给老子栓马上。”
“呜呜呜”陈公子脚蹬着地使劲儿挣扎,忽然大家闻道一股恶臭,原来陈公子把屎尿全兜裤裆里了。
“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儿子。”陈远桥吓得浑身抖在一起,苦苦哀求。
“人我们可以放,陈县长教子不严,如果想救你儿子,现在自己腿上打一枪。”石黑虎掂着枪说到。
“这?”
“怎么,不肯,不肯他就得死。”
“儿子,你先走吧,爹送你上路。”说着陈县长举枪打在自己儿子身上,在自己儿子惊愕怨恨的眼光中,亲手结束了他的性命。
“陈远桥,虎毒不食子,你连畜生都不如,也好,今日就用你全家的命换我们的命,你来呀。”石黑虎见他亲手杀了儿子,瞳孔骤然收紧,已经做下要和他鱼死网破的念头。
陈远桥哪敢和他们这帮子亡命之徒对抗到底,他打着他还有一个儿子的主意,舍不得自己的腿,也不能看着儿子生生被马撕碎,所以才出此下策,此时他心有又痛又怕,哪还有心思和他们周*旋。
这时见县大牢方向火光冲天,硝烟弥漫,石黑虎一看时候已到,不能再耽搁,忙吹了一个古怪的哨音,大家一听都明白过来,刀铭微一点头就命人就点燃了他们身上绑着炸药的引信。
“陈远桥,今日爷们留你狗命在此,可是你也要记住,你的这条命是爷的,爷随时回来取得。”
呲呲的火花燃烧着,被绑着的人吓得在地上打滚,恸哭,整个院子乱成一团,兵头们都吓得四处逃窜,石黑虎等在乱里放了几抢然后安然的离开。
景卿在马上听着身后轰轰的巨响,有些不落忍的闭上眼睛:“石黑虎,太狠了吧,那些人也不都是有罪的,妇孺何其无辜。”
“景卿,放心,老二下手有数,一想到陈远桥敢那样对付你,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可现在不是时候,我只是给他点教训,你回头看,那些所谓的炸药不过是烟花爆竹。”
景卿回头果然天上红黄蓝白诸色次第冒出来,一下子妩媚了人间。
“烟花伤到他们的皮r_ou_也算是一个教训了。”
“石黑虎你太有才了,你这是放了场人r_ou_烟花呀。”
在轰鸣绚烂的烟花盛开的天空下,在凛冽孤冷的北风里,石黑虎大手紧紧握着景卿的:“景卿,跟我回家。”
“嗯,石黑虎,带我回家。”
城南门外翔飞下马对着城墙的血迹跪倒在地上。
刀铭无声的来到他身边,站一会儿说:“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们会把这笔血债连本代利讨回来,把这个吃人的社会搅个天翻地覆。”
翔飞抬头,借着烟花最后的一点余亮,刀铭看见他眼里盈盈的水光。
深夜里一行几十人坐在马背上,迎着凛冽的西风再一次无声的注视着龙山的南城门,石黑虎抽过一把拴着红色长缨的钢刀力贯双臂投掷出去,正钉在城门楼的正中,刀刃没入石墙,只余刀柄和艳艳的红缨随风飘扬。
农历腊月初八的晚上,龙山发生了许多奇怪的大事。先是大牢里一场大火,牢房的犯人都不知所踪;然后是县长大人的老父亲和大公子都离奇死亡;最不可思议的是天空就放了一场烟花,烟花过后,南城门挂着特派员尸体的地方c-h-a着一把刀,大家都说那是往死的五十六条人命的亡魂回来复仇了,一时间龙山县乌烟瘴气,人心惶惶。
龙山县父母官陈远桥升官发财的梦还没有醒就做起了噩梦,梦里老父和儿子一身鲜血;梦里五十六个烂的只剩头颅的死尸向自己索命;梦里脸上有长长刀疤的阎王拿枪指着自己的脑壳,浑浑噩噩之间趴在大迎枕上叩着头说好汉饶命,清醒时却咬牙切齿派人到处打听那帮匪徒的来历,他发誓要杀的他们连只j-i不剩。
八面山扯云岭连云寨。
景卿和石黑虎回山寨已经五天了,五天了啊,是五天呀!
怎么谁疯了吗?大概是景卿吧!那日里石黑虎一句“景卿跟我回家。”景卿以为自此夫妻双双把家还,从此无依无靠的自己就有了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于是他对石黑虎说“带我回家。”可是回家后是不是应该怎么怎么样,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他们都分开了一个多月,又差点y-in阳两隔,这样算不算小别呀?
在景卿来看,大别都算上了,可是石黑虎呢?他的眼里没有景卿。
白天他忙的要死,一整天都见不到人,晚上都是到深夜才回房,回来后像个死猪一样倒头就睡,甚至连抱都没有抱过景卿。
景卿年轻,气血方刚,自己喜欢的人躺在身旁难免动点小心思,可是景卿这人面皮薄,心气高儿,他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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