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怎么回怀疑到他?他可是在咱家做了二十年了。”
“这个我也只是猜,景卿你要知道,有些狗养一辈子倒过来还会反咬主人一口的。”
“好,我会上心。”
“景卿,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个家了。”
“娘,爹现在这样,家里又乱成一团,这些事以后再说吧。”景卿突然听娘说起自己的婚事,心中很是反感。
“景卿,娘不是逼你现在就成家,娘也知道你们讲究什么自由恋爱。娘在玉屏的表妹有个女儿,听说样貌好人又和气大方,也读过两年新书,娘想着,你去玉屏把人接来咱家,住些日子,你看着好咱就留下,不好在送回去,反正住在姨妈家也落不下什么话柄。”
“娘,这个您就别c,ao心了,我不想成亲。”
“景卿,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再者说,我这表妹福薄,命里只摊上这一个孩子,谁若娶了,这个陪嫁就是龙家的半个家当的,他家在玉屏可是竹器的第一大户。”
景卿这才明白过娘的意思,感情说这一切都是商业联姻,期望通过景卿娶亲化解眼下的危机。景卿已是个商人,开始懂得权衡利弊,当下就不做声。
“娘不逼你,你好好想着,对了,景卿,你该去找一个经验老道的账房协助你。”大太太以退为进,让景卿自己琢磨。
不知是不是知了叫的太凶,景卿一夜无眠。
再说三太太虽然不好发作,但总归心里有气,半夜龙贵摸到房里,就好好抱怨了一番。龙贵咂着嘴不说话,三姨太拿扑着痱子粉的脚轻轻踢着龙贵的档下:“死人呢,也不放个屁。”
“婉翠,你说我觉得那个小崽子像谁?”
“像谁?难不成像你?”
“和你说正经的,像二姨太,特别笑起来,真像。”
“我以为你能想到什么好主儿,那个女人病歪歪的,连蛋也没…..”三姨太倏然想到了什么就不说话了。
原来当年二太太曾经也有过身孕,和大太太一前一后,那时自己还是省城天香苑里的红牌,龙皓山大把大把的银钱往自己身上砸,只为换红颜一笑。依稀记得他当年拿此事炫耀,只是最后大太太生了儿子,二太太滑了胎。
“想想这时间差不多,龙贵,你眼还真毒,我开始就和你说过他像一个人,只想男人了,就没想到她身上。”
“婉翠,当年老爷自两个女人怀孕后近一年没在家,就连大少爷出生也是百日后回来的,我那时还没有来龙家,底细也不清楚,不过我听说从大太太怀孕期间家里出了不少事,账房的柳先生和管事的吴妈都被赶出家门了。”
“龙贵,现在小崽子当家,我们越来越危险了,你尽快去查一查,这里面肯定有文章。”
初秋八月,桂花飘香。
里耶商铺院子里种了几棵老桂树,团团簇簇恣意盛放枝头,香气恬淡温柔如雾弥散在山水间。
夜色渐浓,景卿独立风中,天上明月如钩,地上人心似月,独孤一身,憔悴风中。
有些往事已不能回首,有些真情只能放弃,当初狠心的是自己,生生将自己和他人的真心碾成齑粉,挥袖散去。
世情沧桑,花自开落,漫漫长路,相思寂寞,繁华旧梦,醒处凉薄。石黑虎,此生,我只做一缕桂花暗香,飘过你生命的一段时光。
民*国24年八月,景卿坐船溯游而上,经桃源到玉屏,去迎接他从未见过面的未婚妻。
酉水迢迢,浩浩汤汤,景卿迎风站立船头,看两岸青山送迎,只希望这水可以洗净心中的眷恋思念,这一生,也许就在日光的轮回中疲惫苍老!
当夜,大家宿在虎头滩,船队的领头是个叫三平的谨慎汉子,霍保近年来培养的好手。水手们张望着岸上竹楼的灯火,眼里闪着小火花儿,他们常年走船,在岸上都有咬嘴唇的相好的,就等着去关上门撒野。
景卿笑着对三平说:“让他们去松快松快吧,我们这次船上也没有什么贵重物品。”听大少爷发话了,周遭的水手都巴巴的看着三平。三平笑骂:“一群蛋上了脑壳的种猪。”其中有胆大的喊着:“平老,你见了那个小翠楼儿的黑里俏小婊*子还不是把命都给豁上,哪次回来你走路不是一个吊样儿。”三平被闹得黑脸见红,嘿嘿的摸着脑壳。
“三平,你也去吧,留几个人就行了,有我在没有事。”
三平被景卿赶走了,还一步三回头,景卿笑骂:“我又不是黑里俏你看个吊毛。”三平并没有听清景卿最后的话,不然他会被大少爷雷倒。
桨声灯影里,远远的听着岸上的笑声喧哗,都恍惚的像个梦,景卿坐在船头,傻傻的望着远方。
忽然一阵腥风扑面“不好,要下雨了。”守船的人忙护杆保桨,忙碌中却不知有一条小船靠近。
隔得近了,小船上的黑影纵身跃上大船,如一片叶子轻轻落下,欺身靠近一把捂住了景卿的嘴巴。
景卿突遭袭击,也不慌张,曲肘直击对方的肚腹,脚也跟着横扫对方关节。身后的人缩身躲过,低声叫着:“景卿,是我。”
天边一个蟠缡虬枝般的闪电生生将墨黑的天空撕了个口子,将天水照的一片惨白,眼前的黑衣人锐利锋意的眉眼,刀刻般的轮廓,蜿蜒扭曲的刀疤,挺直的鼻,削薄的唇,宽厚的肩膀,高大的身形,不是抬眼低眉梦里梦外想的那个人是哪个?
眼里热热的酸涩肿胀,却偏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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