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诸真的,这几年来他已把张震霖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看待。稍微注意一下,就可以察觉张震霖的不对劲。「有什麽想聊的吗?」
「……」
张震霖一直在思考自己和程子言的关系。他知道有些同x朋友会因为没有伴侣而帮助彼此发泄,但他不认为自己会因为如此简单的理由就做出这种行为。
为什麽会因为以为程子言和别人做过而发怒?为什麽会因为怒火而做出那种试探?
……为什麽最後控制不住的,好像是他自己?
他知道自己很宠程子言,但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老妈子x格作祟,就像他以前照顾黑麒宇那样。直到那一晚,他才知道自己竟然对那小家伙有慾望。
一开始意识到这件事时他还有点排斥,但仔细想想,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有徵兆了。他已经记不得第一次有感觉是什麽时候,频繁到他认为那是正常的而浑然不觉。
「霸占他」。
心脏好像有点受不了,张震霖在牧师奇怪的目光下深吸一口气,再重重吐出。
「你还好吗?孩子,你的脸色很苍白。先喝点水吧。」
「谢谢。」
张震霖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感觉脑袋稍微降温。
他一样严重睡眠不足,但并不是程子言的关系。自那一晚後程子言变得很乖,很少半夜跑出去玩。最多就是和同学半夜骑u-去永和豆浆吃宵夜。
活动内容他不担心,担心的是交通方式。半夜车是少,但都极快又不长眼,即使注意交通号志,还是很容易被闯红灯的或是酒驾的追撞。所以吃完宵夜後,他一样会在同学们惊讶奇异的目光下开车载程子言回家。
几次之後程子言就不再出去了,他也乐得轻松。只是公司的业务有增无减,全挤在年底前要全部over,让他在公司过夜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人家是通宵跑趴,他是通宵工作。
然後早上不能睡大觉,还要去学校上课。
他真的很想眼睛一闭昏过去,然後年关过了再醒来。
与程子言之间的相处没有什麽异状,─又或者是因为碰面的次数级数减少─,有异状的是他自己。
睡眠不足又时时刻刻念着程子言的事,他出错的频率变高,严重时还会拖到公司的进度。
多方压力真的快将他压垮了。
「孩子,我觉得你该好好休息。我们边用圣餐边聊好吗?」
牧师话一落,就听到礼拜堂後方传来戏谑的嘲笑声。
「哪是什麽压力,我看是思春吧!哈哈哈哈!」
两人往身後看去,就见魏冠恩手拿锅铲,头顶还戴着厨师帽。感受到张震霖诡异的眼神,他歪嘴一笑,「看什麽?今你只是个学生,真是大事的话也该由那些老头去处理!」
张震霖甩开魏冠恩的手,像是因为对方挡住自己的去路而且不满,「你就是这样,才不被你父亲重视。」
魏冠恩恼羞,又伸手去阻挡张震霖开门,「你也没好到哪里去,也只有这样拼命才能获取注意不是吗?说到底,我们两个是一样的!」
张震霖停下动作,怒瞪着魏冠恩。
「我说的没错吧?如果你不这麽努力,你也一样会被无视。」魏冠恩狼狈笑着,像在陆地挣扎的鱼。「就跟你姐姐一样!」
「……」
张震霖表情没有变,但魏冠恩知道他的怒火已经沸腾。两人互瞪片刻,都没有人说话。
冷风吹过。带起片片萎叶。
「……所以我一直努力补偿她。」张震霖说,眼神一样锐利,「我和你不一样,至少我很努力。」
魏冠恩似乎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咬牙不说话。但看到张震霖又要去开车门时,他又上前挡住。
「你到底想怎样?」
「你j神不佳,不能开车。」魏冠恩低着头不让别人看见他的表情,「我载你去公司。」
「我晚点还有事,搭你的车不方──」
「我开你的车。」魏冠恩夺过张震霖手中的车钥匙。「走吧。」
张震霖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犹豫了一下,还是在魏冠恩催促的目光下绕到副驾驶座。疾如风赶到公司,张震霖对起身向自己行礼的两名柜台小姐丢下一句「好好招待魏少爷」,然後也不管本要跟着一起上楼的魏冠恩,就闪身进入电梯。
魏冠恩被柜台小姐挡住去路,「您好,魏少爷,请往这里走。」
魏冠恩知道,即使两人的父亲是世交,自己来到对方的公司仍是一件敏感的事情。在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当然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张震霖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即使都到了公司,仍绝口不提公司遇到了什麽大麻烦。愿意让他知道公司陷入危机已经是极限了。
来到vip招待室,他嫌弃地瞥了一眼低等咖啡,坐进沙发椅闭上眼睛。但还没休息几分钟就犯菸瘾,寻得吸菸室後,还没开门进去就听见里头传来私语声。
是三个西装笔挺的男人。
「这次麻烦可大了,货品才出去两了,「没什麽。」
「跟张震霖有关的事吗?」
程子言瞪大眼,「你好了解我喔!」
是你太好懂了。「有什麽事都可以跟我说,等你准备好。……我一直都在。」
「好啊!」
……好啊?
「可是我还没准备好!」
「……那你可以之後再跟我说。」
「嗯!」
戴立天自打强心针,努力复活。「真的不用我载你吗?」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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