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丈,但没有停下脚步,反常地想追上南盈那个混蛋。
穿着细高跟的她,跟着南盈走了一整条街,到了人流量多的地方也不见他停下来。
已经耗尽了体力和耐心的潘月,在大街上骂起了南盈。
“你个混蛋,给我站住!”
南盈听见潘月的骂声,立马在人群中定住了,但不敢回头看她,怕被发现。
潘月看着还不回头的南盈,更生气了。但是碍于围观的路人,深呼吸几次,强压住自己的怒火。这时她突然想到了身后那两个男人。猛地转身,快步向一直跟着自己的两个男人走去。
两个人看着突然回头的潘月,正气势汹汹地向自己走来,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
潘月:“滚回去告诉游俊,再敢来烦我,他就永远见不到我了。”
两个男人听完都是一脸的难堪,灰溜溜地离开了。
南盈站了一会儿,发现潘月并没有跟上来,就假装不经意地回头看,发现跟踪的人已经离开了,才敢向潘月走去。
走近后看见潘月脚上穿着细高跟,心里愧疚又担心:“你还好吗?”
潘月看他的样子,一手叉腰,一手向后捋自己的头发,没好气地开口,“看你怂的,不就两个蠢蛋吗,你怕什么?”
南盈还不想让潘月知道自己被人威胁的事情。
南盈:“我怕我们以后就见不到了。”
潘月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没空多想。
她现在只知道,自己似乎被面前这个男人耍了不止一次了,不留情面地说:“你现在就告诉我,你怎样认识的我,然后你也马上滚蛋!”
她不喜欢总是吊自己胃口的男人,至于那块睡衣做成的布,已经变脏了,并不真的打算要回来。
南盈:“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再聊。”
潘月看也不看他一眼,很不耐烦,“就在这儿,给你十秒。十、九……”
南盈:“五年前在法国大师的抽象画比赛上。”
南盈不得不快速地说出关键信息,潘月听到后,停止了倒数,重新开始打量他。
看她还有听下去的意思,南盈接着说:“那时候我二十三岁,在法国留学,特地参加了大师的画画比赛,因为你也是华人,作品又出色,所以对你印象很深刻,至今也还记得你的名字。当时就很想认识你,但是很遗憾,我参加完比赛就因为一些事情立马回国了,没有找到你。”
潘月自然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不过,听了他的一番话,怒气倒是消了不少,白他一眼,“嘁,看你怂的样子,能画好抽象画就怪了。”
说完,一个转身,迈开长腿,扭动腰肢,向咖啡店的方向走去。
南盈知道她还有一丁点兴趣,很有眼色地跟了上去。
两人在咖啡店里坐定,小冉亲自端上了两杯潘月常喝的咖啡,顺便观察了下南盈。
南盈:“我记得,你当时是长发,不过,现在的短发更适合你。”
潘月对任何男人拍自己的马屁,都不受用。冷哼一声,说:“这种话就少说点儿吧,我不需要你们用无力的语言来夸我。”
南盈却觉得这样的潘月,更有魅力,“你是什么时候学成回国的?”
潘月:“我可不是什么学成归国,我是自己跑回来的。”
南盈看着潘月一脸坦然的样子,也不因为她的话感到堂皇,反而觉得她是个拥有很多可能性的女人,“其实画抽象画,有天赋和风格就足够了。”
潘月没想到,自己的话不仅没有让他堂皇,还能把马屁拍得这么漂亮,比只会笑着听自己胡说八道的游俊有意思多了。饶有趣味地看着他,问:“你多大了?干什么的?”
南盈不多说废话,精简地回答:“28岁,大学老师,教美术设计的。”
难怪名片那么别致。
潘月没上过大学,两年前看到经常进出咖啡店的大学生,突发奇想,也想找个大学念着玩,不过没念成。
现在一听说他是个大学老师,出言又是充满了嘲弄的意味,“你竟然还敢教人美术?就不怕误人子弟?”
她的嘲讽,南盈并不放在心上。还能继续淡然地笑着说,“我的确不太有资格教人美术。”
“你知道吗,虽然我这个人吧,没什么文化,但我还是知道什么叫道貌岸然。”潘月说完话,端起咖啡往嘴边送,一边观察他的表情变化,她不相信,他能经得住自己的一再挑衅。
南盈微微笑了一下,“你是说,像我这样的吗?”
“你知道就好,把东西留下,人可以走了。”语气很是干脆利落。
潘月看他总是一副很淡定的样子,又改了主意,不想把自己的睡衣和唇印留给他了。
让他惦记惦记那上面的味道,也好。
南盈喝咖啡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把东西还给她。
最后,还是不动声色地留下了那块布,礼貌道了别,就离开了。
潘月的心里,着实对他有了很不一样的感觉。新鲜,耐人寻味。
在柜台站着的小冉,看得出来潘月对新猎物津津有味,悄悄地叹了口气,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玩够这种游戏。
潘月回楼上之前,捏着那块布的一角,丢给了柜台的小冉,让她烧掉。
在潘月看来,被男人碰过了又不打算要的东西,都要烧成灰烬才好。
而小冉,却将这块布叠得整整齐齐,好好地收到了自己的包里,没有烧掉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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