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渴求了许久,也压抑了许久。白吟惜愣住了,一时忘了推开他,他却像是受到了鼓舞,舌尖挑逗地勾着她的下唇,霸道地探入她的口中,侵吞着她的香甜。
那少年的手坚定地搂住她因怀孕而丰润起来的身子,另一只手扶住她的头,忘乎所以。
这一切太熟悉了,少年清爽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吟惜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与情之相遇的日子。无尽的苦涩从口中蔓延开来,开闸的记忆犹如洪水猛兽,几乎让她呼吸不过来……情之那如春风扶柳的笑容,温柔的轻唤,又仿佛钻进了她的耳内,钻进了她的心里……
吟惜猛地推开他,低声道:“不要,秦洛,你不要这样。”
“不要怎样?”秦洛黑沉不见底的眸子看着她,目光不再有以往的平静,深深地看到她的眼眸深处:“吟惜,为什么不行?我爱你,我不要求能像他们一样得到你的爱,只要让我陪在你身边就好,吟惜,吟惜……”他抱住她,低声哀求,“不要赶我走,不要……”
这个一向沉稳的少年终于露出了一丝慌乱,在她面前,他不再是年纪轻轻便掌管白家生意的少东家,也不再是商场上精明得让人头疼的秦公子,而只是一个爱上她的少年,一个深深爱着她,生怕爱她离开自己的男子。
人的一生中,不一定都能遇到那么一个人,让自己为之轻狂,为之疯魔。可是如果有一天真的遇到了那样一个人,却又说不出来,那是幸,还是不幸。
或许恰如情之所说,那只是命。
“秦洛,别这样。”吟惜轻轻推开他,胸口闷得厉害,“你应该有你的人生,我想你比谁都明白,我们不可能,是不是?”
秦洛抿着双唇,直直地看着她,睫毛微微颤抖,眼里分明满是委屈,又倔强地不愿意再低头。
“答应我,好好经营白家的产业,然后找个女人,平平安安地过一生。”白吟惜握住他的手,真诚地说。
秦洛别过脸,不吭声,却在做无言的拒绝。
“秦洛,答应我!”白吟惜不肯放过他,“你有你的人生,我不希望因为我而影响到你的未来!我也有我自己的安排,我会有孩子,我会陪着他慢慢长大,那样对我来说就是莫大的幸福了,你明白吗?”
秦洛大声道:“我只知道你不希望你的人生中有我的存在!”虽然他一脸愤慨,却依然没有将自己的手从她的双手中抽离……
没有这个力量啊,他是多么地渴望着这份温暖!
“是的,你不在我的未来规划中。”白吟惜坦然地笑道,“秦洛,我不希望你在我身边,我的愿望是你能有一个正常的太太,组成一个正常的家庭,然后你会有自己的孩子,孩子会慢慢长大……这是一种平凡的快乐,是我永远都不会有的快乐,我希望你能帮我感受和体悟,然后于未来的某一天,将这份幸福告诉我。”
“我知道,你要我走,我便走,我走!”秦洛大声嚷道,最后看了白吟惜一眼,却是红了他的双眼。他猛地拉开马车帘子,跳下了车,冷风从帘下吹进来,吹动了她的白狐披肩。
白吟惜看着那重新垂下的帘子,许久,方叹了口气。
他终有一天会明白的。
很多事情,过去了,便是过去了,就算当初再难以接受,那道伤疤再深刻透骨,也终是会被时间所抚平。
只是不知道,她的心伤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治愈。
五年?
十年?
二十年?
亦或是一辈子……
“夫人,夫人!”小茉的声音突然在车外响起来,紧接着车帘一掀,她冻的通红的小脸探了进来,道:“您快来看,有卖艺的呢。”
吟惜顺着她指着的地方看去,果然有几个卖艺的小摊子,便笑着对小茉伸手道:“扶我下去看看。”
来到近前,小茉带着吟惜钻到了前面,才发现是一对父子卖艺的,那小男孩向一个围观的观众要了一两银子,说是放在口中便可化了,众人不信,可转眼间真的从他口中吐出碎银子来。大家莫不称奇。
吟惜在生意场上混久了,心知那戏法是假的,不过是男孩趁人不备换了碎银子,且必是少了称的。她只觉没意思,刚想唤小茉走,却忽然见到人群中挤出一个少女来,一身白色的短裘,红色的羊皮短靴,映在雪地里十分漂亮。再向脸上看去,吟惜倒暗自惊讶起来。
这少女的容貌绝非中原人士,那高鼻深眼,和乌溜溜的大眼睛像极了塞外人。
只见那少女走上前将一块玉佩递给男孩,骄傲地说:“这个若是你也能化了,姑娘我就赏你纹银一千两,若是化不了,当心我砸了你的摊子。”她说话声音温软好听,带着点异域口音,又有着少女特有的俏皮,大眼睛忽闪闪满是天真。
那卖艺的父子本就是骗子,见这样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拿出一块成色绝好的玉,口音听上去又不是中原人,便打好了算盘想要坑她。
只见那少年一口便吞了下去了玉,不一会儿竟吐出了个鸡蛋,众人见了都哄笑起来。
那少女一见便不依起来,只道:“为什么银子出来便是碎的,这玉竟变成了鸡蛋。”
“这我哪知道?怕不是姑娘的玉上辈子是鸡蛋所投吧!”男孩也是个滑头,话锋一带而过,众人便有大笑起来。
“好你个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你!”少女双眉一拧,倒是撒泼起来!那男孩一见,忙钻到父亲身后去了。卖艺的见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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