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甚至还因为迁就池糖的小短腿,走路故意放慢速度等她。他只是在池糖要跟着进屋时,突然闪身进去,猛地关上门,将池糖闪一个跟头。若不是她腿短走的慢,依照他关门时的力度,绝壁会卷在门缝中,被碾成肉酱。
池糖一个屁墩坐在地上,愣愣瞪着紧闭的房门出神。
她脑子还没转过弯,整个人都傻兮兮的。正失神间,南婆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出来,将池糖抱起来,伸手拍了拍她裤子上的灰,叹气:“小琦乖,以后跟婆婆在一块,不要去打扰你师兄做功课,他很忙。”
“嗯。”池糖乖乖点头。
——
因为池糖太小,不需要太辛苦的训练,她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每天泡药浴,打熬筋骨,拉伸韧带,以及基础的站桩和扎马步。
药浴是南先生的方子,但是其中一些名贵的药材却都是齐家送过来的,这种药浴也不是谁都能泡得起的,据说一次泡澡的量,所需要的药材就得花费百两金子。
听说药浴这么贵,池糖心疼极了,每天晚上都乖乖泡澡,不到时辰坚决不出来,连想要撒尿都憋着。
每天一个时辰的药浴,也真是难熬。
傍晚泡澡,一个时辰后,天已经很黑了,池糖简单洗洗身上的药味,爬上炕躺下就睡着了。
今天的炕有些热,池糖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觉得口渴,叫了袁彩蝶一声没人答应。她就自己爬起来,随便披了件衣服下炕喝水。
温凉的茶水一入腹,整个人激灵一下,瞬间就清醒了。清醒后,池糖才注意到袁彩蝶根本没在炕上睡觉。
她去哪了?
池糖皱眉,难道是去茅房?可看她被褥的样子,根本就没人睡过,难道是一直没回来?
就在池糖百思不得其解间,卧房外突然传来撩水声,还有隐隐约约的烛光。池糖愣了一下,而后下意识推开卧房的门,迎面就看见袁彩蝶泡在药桶里。
池糖惊讶,然后袁彩蝶比她更惊讶。
药桶是匹配池糖的身材定制的,正适合五岁的小童。袁彩蝶已经9岁了,比池糖要高出一个头,此刻她正蜷缩在药桶中,见到池糖下意识想要起身,可她太高,惊慌失措之下竟然直接带着药桶扑倒,整个人趴在地上,药水撒了一地。
因为羞愤,袁彩蝶整个身体都是红彤彤的,她双手哆嗦着,撑着在地面上,半天起不来。
池糖还在喝着水,心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又惊讶,又无语,还有一丝怜悯。说实话,出身低并不是袁彩蝶的错,而她想要成为人上人的心也没错。
交换身份,换做是她,也会想要偷偷泡一泡药浴。
原主曾经对袁彩蝶做过的一切,教她学习各种东西,池糖都不觉得不对,她只是不喜欢袁彩蝶心太大,有些事情,可以羡慕,却不能觊觎。
池糖虽然怜悯袁彩蝶的境遇,却没有责任改变她的境遇。
想到这,池糖手指摩挲着杯子,开口:“这个药浴是针对我的身体专门配置的,南先生做了很多调整,不是什么人都适合泡的。不过,你要是实在喜欢,就每天泡两刻钟吧,你年纪比我大,身体骨骼跟我不一样,不用坚持泡一个时辰。”
袁彩蝶低头,默不作声。
池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回了卧房。
小厅里,袁彩蝶赤果着趴在地上,眼泪一颗颗砸在地上,内心的羞愤几乎将她淹没,让她根本就不敢抬头面对池糖。
此时此刻,她小小的自尊心千疮百孔。
睡一觉,第二天醒来,池糖就将昨晚上的事给忘光了,照样乐呵呵地跟袁彩蝶打招呼,倒是袁彩蝶总是躲着她,在她面前头都不敢抬。
对于袁彩蝶这样的状态,池糖很满意,觉得她还是有羞耻心的,人只要有羞耻心,很多事就会有顾忌,不会做得太过。
谁料她的满意只持续到傍晚,就被袁彩蝶给打消了,她居然去对南婆说,自己同意让她泡药浴,希望南婆能加大一些药量。
她自以为年纪大,池糖使用的药量,对她而言药力恐怕是不够,所以想着加重一些药量。
池糖忍不住嘴角抽搐,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剧情,发现原主并不是学每一样东西都要带上袁彩蝶的,但是袁彩蝶总是有办法学到。
有时是故意模糊原主的意思,让下人误以为原主同意,准备的东西都是双份;有时是直接就用原主的东西练习,被抓住了也很坦然,她口齿伶俐,说得理由完全让人反驳不来。
想想昨天晚上她的羞窘之态,再想想她对南婆说得话,池糖真是被刷新了人生观,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南婆耐心地给池糖解释:“琦儿,不是婆婆吝啬不给彩蝶用,只是这药材都是定量的,刚刚好足够你用两个月,若是给彩蝶加大用量,就不够用了。而且这些药材非常名贵,你家人能收集两个月的量,已经是不易,若是要得更多,又得劳烦你家人兴师动众。”,
如果不是药材实在是珍贵,量也是刚刚好,南婆还真有可能听了袁彩蝶的叮嘱不告诉池糖。毕竟在常人眼里,一个五岁的小孩能懂什么啊,知不知道都无所谓。
“哦。”池糖乖巧地点头,扭着小身子蹭到南婆怀里,用一副天真无邪地口吻道:“我没有让彩蝶加大药量啊,就是昨天晚上,我看到她偷偷泡我泡过的药浴有点惊讶,嘱咐她加点热水,别着凉,估计是她误会我的意思了。”
池糖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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