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诡异的紫红色,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还泛著隐隐的血光。
他瞄了一眼那染血的银针,自言自语的道,:“这筋脉闭塞的太久了,连血的颜色都这般淤塞不堪……”
他低叹了一声,又取出两根银针旋转著扎入他的膝盖两侧,这两根银针扎的比前几针更深更痛,耶律渲云纵然再如何忍耐,还是忍不住的咬著唇,苍白著脸低吟了一声,“七皇子……”迟暮看著耶律渲云瞬间又惨白了几分的脸色,目光一阵心疼,忍不住开口冲严穆砗道,“你动作可不可以轻一点?七皇子他快受不住了”“想要重新行走,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些痛都受不得,又如何还敢妄想可以重新走路”严穆砗头也不抬的冷冷说著,布满伤疤的脸上神色冷然而轻蔑,他虽这般说著,手下却是出手如电,手中银针不停在耶律渲云的双腿上来回落下。
捻转,提插,食指前推回拉、来回搓动,一根根银针快速而准确的没入他腿上的每一个要穴之处。精妙针法有如行云流水,赏心悦目,仿佛神来之针。
待几十根银针都没入他的双腿上时,耶律渲云的冷汗已经将身上的衣服都浸的湿透了,脸色苍白的比雪地中的白梅还要惨白上三分,忽而,他的身体突然一阵抽搐,双腿在木桌上颤抖不已。
‘呃……啊……”
“七皇子!”迟暮失声叫了一声,正要凑前看看发生了什麽,却听严穆砗头神色凝重,下针更快了几分,头也不抬的冷冷喝道,:“别过来!”
“我凭什麽要……”迟暮平时并不是鲁莽不讲道理之人,只是他对这个来历不明的严穆砗实在是没有设麽好感,甚至很是厌恶,此刻怎麽会理会他的警告,冷著脸硬著要过去,“哥哥……”奴桑儿急忙扯住迟暮的胳膊,看了一眼正全神贯注为耶律渲云施针的严穆砗,目光柔柔的道,“哥哥,我们就信他这次吧,主人……他医术真的很高明的,我想他这麽做有他的理由,也许只有这样,七皇子的双腿才能好起来……”
闻言,迟暮瞥了一眼严穆砗,冷哼了一声,虽然没有再走过去,但是面色却仍旧是有些不快,语气也充满生硬而冰冷之意,“若他当真医术如你说的这般高明,怎麽不先治好他那张能吓死人的脸呢!”
“……哥哥!”奴桑儿听他这般直白而不加掩饰的刺向严穆砗最忌讳的地方,心中一紧,急忙苍白著脸摇摇头头,暗暗扯了下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这麽说。转而又扭头朝著严穆砗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我哥哥他是无心的……主人……主人……你……不要生气……”
“我这场脸跟更早之前比起来,已经好看了很多……你该庆幸你没有在更早之前见到我,否则你一定早已被我吓死了”严穆砗冷冷一笑,目光嘲讪而冷然,他将最後一根银针没入耶律渲云的腿内,缓缓站起身子,直视著他,阴森霜冷的眸子含著让人毛骨悚然的冰冷“其实,你更该庆幸的是你是她哥哥,否则估计你已经再没有命说话了”说罢,他便再也不看他们一眼,转身便朝著门外走去,待走到门口,与奴桑儿擦身而过之际,便听他粗哑的声音如风传来,唇边的笑容晦暗而朦胧,在屋内徘徊了一会儿,便又飘出屋外了,“我答应你的,已经做了,你答应我的,可千万别忘了”“桑儿,你又答应他什麽了?”迟暮看著男人踏门而出的鬼魅身影,浓眉一蹙,不放心的追问道。
“我……没……没什麽……”奴桑儿低下头,呢喃著小声应道,她咬了咬唇,掠了一下耳边鬓发,小声道,“哥哥,你先帮我照顾七皇子,我出去一会儿,一会儿再来”迟暮还来不及反应,便见奴桑儿也一脚踏出了门外,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院子里,不见了身影。
腊梅飘香的庭院里,池水甚是清澈透明,,浅碧色的池水结著一层淡淡的薄冰,那薄冰也甚为晶莹剔透,在温淡的阳光下,晃晃悠悠的倒映出一张冷峻而狰狞的面容。
冰水中倒映的男人用手抚了下自己伤痕累累的脸,自嘲的笑了一笑,眼角的光芒却是仍是冰寒而高傲。
他眼角朝著某处动了一下,沙哑著声音冷冷开口道,“你不照顾他,跟出来做什麽?”
於是,很快,那层薄薄的冰面又倒映出一个如清水芙蓉般清丽可人的女子,她有些不安的望著身前的男人,目色不安而又有些内疚,“你是不是生气了……对不起……我哥哥他平时不是那样的,他无意冒犯你……他只是关心七皇子……你不要介意……”
严穆砗又是一笑,笑容轻蔑而嘲讽,:“你无需安慰我,别人怎麽看我,我根本就不在乎,也不在意”他笑著回过身来,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看著她微红著脸避开自己的如炬视线,目光动了动,仿佛有一阵轻风荡过,他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唇边的笑意意味深长,“你是在关心我麽?还是你不敢面对他的质问?”
奴桑儿怔了怔,看著他那要夺人心魂的目光,心中一时间五味陈杂,心头莫名的慌乱起来,也分辨不出那到底是喜还是忧,她轻挣著想要推开他,胃里却一阵难受的抽搐,她面色猛然一变,一把推开他。一手扶著墙角一手掩著口干呕起来。
“你怎麽了?”严穆砗见她脸色雪白的不停干呕,拧了下眉,急忙走到她的身边,轻扣住她的手腕,奴桑儿缓缓将玉手从粉唇边放下来,无措的摇著头道,:“我也不知道,这一阵子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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