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门派都不算。
这样的城,却在短短三十年内,就站上了与江湖顶尖名门并列说话的高度,拥护者无数,甚至超过国内那些爱民的清官。
这些全都因为一人──寒山城城主,戚渚流。
从寒山城横空出世到今日,三十年来城主一直都是戚渚流,早在上任殿主时代,白圭就听过这人名讳,但及她自己成为犬宫之主、真正对上那人,白圭才知道,戚渚流到底是何等人物。
戚渚流,当年以美青年姿态出现在江湖上时,就已是青春永驻的武人修为。
其剑术之出神入化,姿态之超然尊贵,没几年就有了剑仙美名。
戚渚流不是江湖上,唯一拥有剑仙美名的,也不是唯一拥有不老修为的,却是最让白圭不由自主战栗的一个。
只要对上有戚渚流参与的正派队伍,白圭没有一次不是重伤归返的。
那个男人不只武术造诣登峰造极而已,谋略更是凌厉一针见血,像是披着仙人皮囊的修罗。
一直以来,白圭都对齐打从心底感到恐惧。
可是今日来看,却是寒山城的天下了。
而,关于为她补足多年江湖情报的小二、大婶,其实聊天那段时间里白圭脸上笑着,心中却在犹豫,关于要不要杀掉这两人。
从前她带狗群征讨逼问情报,惯例是没有活口,因为月沉殿太多死敌,只要人活着,敌人总能从那些人嘴里猜出些月沉殿今后意图。
但白圭想过,就算真的有人探听她好了,也无法从与小二他们的谈话推出什么,因为她就只是了解一下月沉殿、明阳堂、寒山城近况罢了。
于是小二和大婶幸运的躲过一劫。
两人打赏后还乐呵呵的,完全不知眼前这阔气的客人,曾对他们动过杀机。
在那间客栈,白圭休憩了几天,那些日子里她用偷来的玉石,又唤出了些东西。
其中最实用的大约就是那一黑一白两条小蛇,两条都以道力与血喂养颇久,黑的能麻痹人,白的能毒杀人。
两蛇原形的小石被白圭镶到了自己手腕上,藏在袖管里。
一有需要,便会让小蛇现形,出其不意进攻。
而在那客栈,心不在焉过了两天吃饱发呆思索、睡饱饱的日子后,白圭终于决定动身。
时值盛夏,艳阳高挂,辣辣的烤着,白圭戴着长纱斗笠堤防过路商队与马车,但就算白圭身着薄纱与罗衫,还去买下马匹代步上路,却仍出了身薄汗。
天气热的她一路臭脸,想灭了无处不在惨叫的蝉,却还是固执想尽快到大城去逍遥。
马蹄踢达,滚烫硬土路蒸腾,白圭不断与旅人擦身而过,甚至有人来与她攀谈。
有个同是骑马的旅人,颇无聊模样,架马赶上她,搭讪漫聊。
蒙蒙斗笠长纱下,白圭有兴味的打量那应该是武人的旅人,闲散应答,一直到岔路道别前,两人都结伴闲聊,笑语如珠。
“有缘再见了。”那武人友善报上名讳,就与白圭别过,各分东西。
一直到那人消失在视线前,白圭都浅笑看着那人。
对她而言,有人攀谈真是前所未见的趣事。
从前出门不曾落单,总跟着人马,不是阴阳怪气就是煞气阵阵,根本无人会来攀谈,会近身的也只有激情奔来的仇家。
黄昏,白圭选择在一处偏远小城里落脚,找了间城里三层楼的客栈,住了下来。
安置好行囊后,她上街挑了把上好的匕首,贴身收着。
虽说如今没有乱窜寻她的仇人,但没有什么利器贴身放着,白圭还是无法睡上好觉,疑神疑鬼已成习惯,根深蒂固。
沐浴后,白圭借着烛光,打开了随身地图。
这地图是白圭路上所能买到最好的了,密密麻麻标着所有路径、地形与城镇,风景名胜还特意标大了些,怎么看怎么讨喜。
她托腮带笑看着,拿指头在上面比划。
想去南方的水乡泽国,坐上满乘歌姬的画舫,在漆黑夜里点上灯火来段华美的航行;想去北方的广大草原,策马狂奔,让狂风将衣袖满灌……
也想在风景明媚之处,买座庄子,安定下来。
究竟是要定下来置庄后再游玩?还是反过来?白圭暂时没有个定论。
虽说好像应该先四处看看观察的,但置庄安稳生活实在她一直以来的梦,实在难以取舍。
再来,也该找个伴……
灯罩中烛火摇曳,白圭忽然从地图上抬起了眸,嘴边也没了笑意。
窗外风一阵一阵的吹,虽然还远,她却听到了不该有的杂音。
刚来时,还觉得这偏远小城不会有多大事端的,此刻看来,却必定将有个不平静的夜。皱眉了一阵,白圭还是吹熄火光,决定今夜提早歇息。
没想到,入夜后却是越发的乱了。
先是附近有了骚动,没多久后楼下竟开始传来惊慌奔走声,白圭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披上外衣,却不急着走。
来人有一定数量,混乱互斗着,好像还有一方在找东西。
这么乱的时候,她一个女的从窗边飞出去,两边大约都会把她轰下来。
白圭接近略开一缝的窗,开始观察要去哪暂时藏着好。没想到都还没有所动作,祸事就自己闯了进来。
“救命呀!女侠!救命呀!”
一个穿着睡袍的小厮,提灯惊惶冲了进来,跪在地上,抖的跟筛子一样,不断磕头。
“小的曾学过点武功,今日您入住时就看出女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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