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得珊娘伏在他怀里一阵笑。
笑完后,珊娘扒着手指算了算,叹着气道:“非要到月底才能回门吗?”
“想家了?”袁长卿一阵诧异。
珊娘摇摇头,想了想,又点点头,道:“不仅仅是想家了。”
袁长卿自然知道她的意思。自初五那天永宁侯夫人来过后,老太太对珊娘的态度就起了明显的变化,虽然人前还是装着和蔼,可背后的审视则更深了一层。
“我会尽快想办法搬出去的。”袁长卿吻着她的额头道。
珊娘则又扒起了手指,“春闱是在四月里。我算了一下,我们若要搬出去,就需得在二月里搬家,这样好歹可以留一个月的时间给你温书。但我们原是计划二月初要回我娘家的,这样的话,时间上就不够了……”
“积一时之跬步,臻千里之遥程。”袁长卿截着她的话道:“读书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且我从没有放下……”
“别打岔!”珊娘抬手一推他的下巴,又道:“我是说,家里已经知道你要参加今年的春闱了,他们原就怕你会有出息,我们若是这时候提出来要搬出去,他们定会利用这件事来叫你分神,所以,”她在他怀里翻了个身,看着他道:“明天我们就出月了,我们能不能早些回梅山镇?那样也就能早点回来了。”等回来后,她盘算了许多的计划也就可以早点实施了。
“说实话,我腻烦透了这些人的虚情假意。”她道。
袁长卿却是一阵沉默。半晌,他才道:“我一直觉得不管是老太太也好,还是我四叔四婶也罢,都把心思藏得很好,偏你怎么就看出来了?”
珊娘呆了呆。她总不能说,是前世的经验吧。她眼珠一转,拿手指一戳他光裸的胸,道:“是真情还是假意,说出来的话可以骗人,但这里骗不了人。”
袁长卿看着她的眼眸略一深,忽地翻身压住她,又抚着她的胸口道:“我知道你这里藏着的意思,可我还是更愿意听你亲口说出来。珊儿,你从来没跟我说过你喜欢我,我想听你说。”
珊娘一窘,脸上顿时一片发烧,推着他道:“不要脸,大白天的……”
“晚上你就肯说了?”袁长卿的手得寸进尺地往下挪去,惹得珊娘一阵惊喘,按着他的手皱眉道:“别胡闹了,外面该来人了……”
她话音未落,果然就听到门外传来花妈妈的声音。
花妈妈在责备着李妈妈,“哎哟哟,我的妈妈哎,你也太会惯孩子了,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叫起?!”
珊娘立时咬着唇看着袁长卿做了一个怪模样。
袁长卿则沉着眼看着她,显然有点不高兴了。
珊娘红着脸将他的手从身上拿开,然后凑到他的耳旁承认道:“我现在说不出来,你等等我。”
袁长卿的眼一亮,忽地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道:“行,我等你。”
吃完早饭后,袁长卿出去了一趟。等回来时,便得意洋洋地告诉珊娘,他弄到船了,等过了初九他就带她回门。
珊娘一阵惊奇,“这才在年节里呢,哪来的船的?”
袁长卿神秘兮兮地抬手指了指上面。
珊娘先还傻乎乎地抬头看了一眼房梁,然后才反应过来,他竟是找太子去弄船了。“那,老太太那里……”
“这你就不用管了。”袁长卿道。
而袁长卿的解决之道,竟是如此的简单粗暴。
当晚,一家人聚在一处吃完晚饭后,袁家人照例聚在一处说笑着消食,袁长卿和珊娘则照例如外人般坐在一旁旁观着。吃完了一盏茶,老太太笑道:“散了吧。”于是袁长卿便扶着珊娘的手臂将她送出了门,却是在他的一只脚临迈出门前,似忽然想起来般,回头对老太太道了句:“明儿初九了。”
这时袁昶兴正和老太太说着句什么笑话,逗得众人一前仰后合的笑,袁长卿的话如按了个暂停键一般,叫袁家那几位的动作表情全都僵在了那里。
珊娘掀着一条门缝看着,不禁抿唇一笑。
老太太也僵了一僵才回过神来,对袁长卿笑道:“哎呦,看这个年过的,都忘了今儿初几了。原来明儿就初九了,这才眨眼的功夫,你和十三儿就满了月份,家里得设小宴庆祝一下才是。”
袁长卿一摇头,道:“设宴就罢了。我打算初十带十三儿回娘家住对月,船期已经订好了,大概要到月底才能回来。”说着,不等众人有所反应,便向着众人垂首一礼,转身退了出来。却是险些和站在门帘外偷听的珊娘撞在一处。
他冲着珊娘一挑眉,从斗篷下伸手握了她的手,拉着她快速离开了老太太的院子。
珊娘还忍不住回头往身后看了一眼,袁长卿却是连头都不曾回过。不过,那院子里也没人追出来就是。
“就这样?”珊娘忍不住道。
“你想怎样?”袁长卿道,“原就是不关心的事,不过通报一声,还能怎样?”
珊娘一阵沉默。她忽然发现,原来对付爱装腔作势的老太太,简单粗暴简直就是不二法门,反正她也拉不下脸来教训人——便于她拉得下脸,袁长卿也可以回她一句,“你们长辈不上心安排,我只能自己安排了。”
于是,初十这一天,花叔便送着袁长卿夫妇去了京郊码头。
这一回,李妈妈留了下来,反正她在家乡也没有亲人了,倒是花妈妈好奇着主母成长的环境,非跟李妈妈换了差事要跟去。珊娘兴奋着要回家,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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