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蜘蛛网和厚灰尘,正待动手揪下自己的玄色披风,耳边一声嘤咛:“别动。”
姜琼燕眷恋的把自己埋在召忽的怀中,小小的头颅蹭蹭他的胸膛。倦怠之气突然消去不少。
召忽僵着身子,淡淡的勾起嘴角,眼神无奈而宠溺:“公子,我们应该先离开这。”
“呃......”姜琼燕尴尬的抬起头,以后再也不嘲笑身处险地的爱人们卿卿我我了,“也是哈,呵呵。”
召忽温柔的把公子扶起来,伸手把她的外衣一揭,滑着身子掉落脚边,微微低头动手解开系带,偌大的披风从自己身上离开,飘飘然盖住了姜琼燕全身。
姜琼燕看着拖地的半余布料,伸手把布尾抱进怀里,惦着小步子走出石屋。召忽把她扶上马背,自己一跃而上,动作尽量轻缓不至于撞到公子。随后口中哨声一响,三五成群的马蹄声在黑夜踏踏作响。
姜琼燕第一次真正骑马,颠的手脚无处安放,只得尽量往召忽怀里拱。
召忽声音发沉:“公子,你还有精力吗?虽然此时让你休息最好,但是一年只一次的盛会,错过可惜。”
风声将声音吹得零零落落,姜琼燕想到了高渠弥所说,里镇的耕节。本身天气寒冷已经难以适应,再说自己多在路上奔波,看不到热闹景象,这耕节盛会,不看看怎么甘心。
“当然要去。”姜琼燕握住男人手背,侧着头回答。
召忽的呼吸在黑暗中显现出一片白雾。
远远的火光在夜里发出一片红艳。姜琼燕走了不久,一阵哂笑。太高估自己了。旁观召忽,一脸笑意盈盈带着善意嘲弄。
姜琼燕扯扯领口,身上热,脸上冷:“召忽,你怎么会来找我?”
召忽抓住蹒跚的公子小臂:“齐国六公子走失,这事儿不大不小,我这不大不小的臣子自当领命。”
第28章盛会
姜琼燕把力量转移到两人相接的地方:“可是你是文官吧?”
“大争乱世,何来纯正文家子弟?”
姜琼燕伸手去摸召忽佩剑,被大手拦截,召忽轻笑:“我的剑不是玩物,见过血的。”
合唱的歌谣声在空中回荡,姜琼燕站在高地,转身看远处:“我们还要走多久?”
召忽看着公子被自己的披风裹成了一个小包子,浅笑:“盛会整整一夜,凌晨才散。我们一定走得到。”
“你看到了,我走不动了。”姜琼燕抱着一堆衣摆摊手。
召忽摇摇头,宠溺的仿佛看一只小仓鼠。
姜琼燕下唇裹住上唇:“真的不是我不耐,呐,刚才骑马,我腿疼。”
召忽收回嘲笑:“擦伤了?”
“或许吧。”姜琼燕微微低头,确实是大腿根有点疼,果然和坐马车晕车一样,得好好适应一翻,“召忽,我一直想要一匹马,你知道的。”
“公子要马何用?府中不会任你胡闹。”召忽上前,把公子裹紧,背对她蹲下身。
姜琼燕睁大眼睛:“你要背我?”
召忽嗓音被寒夜染上沙哑:“公子快上来吧,崔良他们引开高渠弥,追兵会沿着原路追赶,我们不远离可能会被发现。”
男人的背宽大厚实,姜琼燕抬腿时根部疼的嘶了一声。伏在召忽肩膀上,看不太清道路,不禁开玩笑:“召忽,你要是踩不稳,我们可都摔了。”
召忽笑了一声,闷闷的传给背上的人:“我会护着公子的。”
“摔到脸我可就毁容了,上次就差点。你说是不是天妒红颜啊?”姜琼燕厚脸皮的往前面凑。
召忽抿嘴,小心的迈出步子。
“我跟你讲,高渠弥那个混蛋,刚开始是把我塞进马草里的。”
“没有受伤吧?”
“那倒没有,要是论实说,他其实对我还挺好。”
“郑国小国,他此次用计嫁祸,成败不好说,总要两手抓。”
“嫁祸?他跟人有仇?”
召忽闭嘴不言。姜琼燕伸出手捏住他耳垂:“快说嘛,你们男人怎么就喜欢遮遮掩掩?谁都不说亮堂话。”
召忽脚下一顿,双手勒紧臂下小腿,姜琼燕绷紧身子,只怕接下来要摔。
召忽轻叹一声,继续走的稳当:“我们之前遇到的姬公子是郑国前君。”
“啥?”姜琼燕皱眉,“祭公子是国君?不是两个祭公子吗?兄弟?”
“此祭非彼姬。姬乃郑国国姓,当初端坐火旁之人是上任国君姬忽,另一个是示肉之祭,郑国贵胄。他们流落卫国。高渠弥是想斩草除根,但是不能明示,只得借齐国之手。”
姬忽......
姜琼燕搂紧召忽脖颈,语气凉凉的:“这个法子怎么听都不高明。”
召忽遥望一翻,回答的漫不经心:“郑国多年内乱,外不修内不治,法子高不高明不重要,有成效才有用。”
姜琼燕看天色似乎转好,月亮欲钻到云前:“召忽,天变好应该会更冷的。”
感受到召忽呼吸声略有混乱,好笑的说:“背不动放我下来吧。”
盛会在镇上一角,从野路走向官巷,路途愈加平坦□□。
“快到了,公子不要急。”召忽额头渗出细汗,正仔细看路突然眼角瞥到一团衣角,以为有人相随,猛的一转头,鼻子同嘴撞进姜琼燕冰凉的手心,嘴唇堪堪的贴着一根指节分明的手指。
气息一乱,召忽感觉身体一阵无力,忙轻柔的把公子放下,调整呼吸。
姜琼燕笑的花枝乱颤,喘不上气。召忽胸膛剧烈起伏,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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