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平日里两人一见面不是鼻孔朝天互不待见,就是互相冷嘲热讽。
今日,两位夫人站在一起却是罕见的有几分盟友架势,因为她们现在有了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舒白。
唐氏摸着手上的戒指,一脸好奇的跟李氏闲扯:“听说今天那一位也要去?”
李氏知道她说的是舒白,神色冷淡的应了一句:“听王妃屋里的宝珠说是要去。”
“啧啧啧,”唐氏又抬手扶了扶头上的金玉满堂簪:“她也真是心大,带着那么一副东西,活像个犯人似的,也有脸出门。听说前几日她还带着丫鬟自己出去,闹得三弟去外面找。”
李氏神色冷淡,端着一副端庄姿态,话里话外也是贬低舒白:“她自己都不怕丢人,你操、什么心。”
“哎,她过来了,”唐氏看着舒白从园子里走过来,那姿态说不出的从容优雅,唐氏小声嘀咕:“去上个香还穿的这么嫩,也就使劲显摆她那张脸了。”
李氏没有接话。
虽然平日里舒白只是偶尔会在王妃那里见到这两位妯娌,见面也只互相见礼,她不曾失礼于她们,更没有主动挑过事。
然而,有时候身份存在的本身就会招来嫉恨,再加上际遇与命运的难测,会无端助长人们的野心。当心中那些隐秘的嫉恨与野心因为身份或是其他原因难以向正主发泄时,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人选择从其他地方找补回来。
李氏不喜舒白,主要是因为陆棠。她出生清流世家,自幼熟读各种古籍历史,比起一般的女子,她很有野心。
她的丈夫陆霖是灵幽王的庶长子,如果没有陆棠,他将很有可能成为王府的继承人,而她也将会成为王府的女主人。现在的王妃秦氏出身不高,生下的嫡子陆棯年仅六岁,比起正值壮年的陆霖,实在没有竞争力。
而就算王爷坚持嫡庶之礼,兄弟两人年龄差距甚大,一个占长,一个占嫡,等到王爷百年之后,李氏相信以自己的手段能轻而易举的摧毁王妃母子。
而陆棠的存在彻底打破了这种可能。比起还是个奶娃娃的陆棯,陆棠已经成年,虽然私生活上有些为人诟病的问题,可凭着陆棠的身份和样貌,玩、几个女、人实在算不上什么污点。
除了这一点,陆棠自幼熟读经史韬略、能文会武,请封世子那一年便开始帮着王爷打理府中事物,近年来又开始接触军中事物,如今还成了亲,娶的还是帝姬,怎么能不让人眼红?
不能拿陆棠这个世子怎么样,欺负一下他媳妇儿总可以吧?更可况舒白本身又长的那么招女人嫉恨╭(╯^╰)╮
相较而言,二夫人唐氏讨厌舒白的理由就要简单的多了。
唐氏的丈夫陆雬,王府的二爷,作为王府里一个既不占嫡又不占长的儿子,他没有野心;但是他有一个把他当命根子的姨娘,自我的放逐加上姨娘的溺爱彻底将他养歪,平日里正事不做,最喜走鸡斗狗和往府里抬人。
陆棠和他这位二哥一比,也能算是洁身自好了。如今二爷家里的小娘已经排到十三了。而敬茶那天他看到了舒白,自此便惦记上了,虽然他也不敢真的做什么,想想也不犯罪啊。
唐氏作为陆雬的正妻,一眼就瞧穿了丈夫心里的那点龌龊心思。而唐氏从小生活的环境造就了她神奇的脑回路。
唐家有钱,男人有钱就变坏这句话完美的印证在唐老爷身上,发迹之后,小妾是一个一个的往屋里抬。唐氏自小看着唐夫人为了家里的妾室闹心。
唐夫人的心腹琼脂最喜欢说的便是:老爷心里是有夫人的,都是院里的姨娘勾着老爷脱不开身,都是那些小贱、人的错。
不过是下人宽慰夫人的话,听得多了,唐氏却记在了心里。
所以她不认为陆雬有什么问题,反而觉得是舒白的错,心里便恨上了舒白。
其实如果今天嫁给陆棠的是受宠的和悦,相信李氏、唐氏是万万不敢随意编排公主的。可谁让嫁过来的是不受宠、身世又不堪的舒白公主呢?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而欺软怕硬则是人的劣根性。
舒白走过来和两位妯娌互相见过礼,便和她们站在一起。舒白自觉和这些深宅夫人没什么话题,她也能感觉到这两位嫂子对她也不是很喜欢。
好在不一会儿王妃也出来了,几人便在丫鬟的搀扶下上了各自的马车。
上元寺是幽州城十分有名的香火之地,听闻无论是祈愿还是求卦都十分灵验,所以来这里上香祈愿的人很多。
舒白跟着王妃一行人一起上了香,捐了香油钱。王妃要去听圆空大师讲经,舒白对此没兴趣,两位妯娌也有意无意的挤兑她,舒白不乐意应付,便一个人在寺里转悠。
穿过长长的青石道,舒白见到一片开的正盛的桃花林。
嫩粉色的桃花密密扎扎的挂满枝头,微风吹拂之下点点花瓣随风飘落,舒白伸手接了一片攥在手心,笑意蔓延到眼睛深处,心情好得快要飞起来。
鼻端嗅着淡淡的花香,沉迷其中的舒白不自觉的走进了桃林深处。
一阵簌簌声惊醒了她,她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居然看见一个窈窕的红色身影在桃林深处舞剑。
片片飞花中,女子的剑法磊然中带着几分锋利,动作干脆利落。
舒白看得入迷,哪怕没有看清正面,她也能断定这一定是位美人。
“谁在那里?”
随着一声厉喝,舒白还没反应过来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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