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等孩子生下来,他来教,叫我不用担心,我可以继续工作。
我还是被说服了,我在快三十岁时生下了清宴。
看着他从一个小团子逐渐长成了我们期待的样子,我终于放心了。
相伴了几十年,我和行知都从青葱少年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家。
我早就不纠结我爱不爱他了,这样的一声,又岂是一个爱字可以概括的。
可是,我没想到,行知会这么在意。
有可能,他一直都知道,我对他的感情不是爱情。
他一直不说,可这一次,他却想问个清楚。
我爱他吗?我想,应该是爱的。只是这爱掺杂着太多其余的感情,显得不那么纯粹罢了。
终于,他在我的目光里含笑去世了。
番外:楚颜
我自认在我担任国家领导人期间,做到了公平公正问心无愧,因此,在接下来的两次选举里,我都成功当选了。
我知道,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在这个位置上待到我去世。可我不愿,也不能。
妈妈确立宪法就是为了避免权力的集中,我不能辜负她的期望。
而且,不仅我卸任,行知也早就卸任了。
至于清宴,我对他是有愧的。
他的才气不比任何人低,聪明不亚于我,可他只能屈居于教育部长之位。
我不能把我的位置传给他,因为我不能让让权力在家族中传递。
清宴应该也是知道我的想法的,所以,除了基本的时政,他鲜少会从事太多政策方面的事情。
他从小喜欢看书,这点和我很像。教育是根本大业,因此,长大后的他成为了一名老师。
从老师做起,他渐渐成为校长,成为教育部的掌舵人。
有时候,我会觉得,也许,没有继承领导人的位置对清宴来说也是一件幸事。
他很清楚我们要建设的是一个怎么样的社会,所以,在教学中,关于思想上的建设,他总能独树一帜,找到最适合的教学方案。
除了清宴,我还心怀愧疚的就是行知了。
行知临走前曾问我一句话,“你有没有爱过我?”
我当时握着他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在他希冀的目光下,我点了点头。
见状,他笑了笑说,“就算这是你骗我的,我也心满意足了。”
我想,行知是知道我内心的想法的。
我和行知,或许并不算爱情,更像是一种亲人间的陪伴。
他只比我大一岁多,他妈妈和我母亲是好友,两家来往颇多。
从小,他就以哥哥的身份照顾我,我们一起上学,一起玩儿。
那时,我们都还年少,不懂情爱,只是因为一起长大,习惯了这样的相处。
直到十岁以后,我们开始注重男女之别,才有了不同,不过,他还是习惯照顾我,事事依着我。
也是从那时起,我们之间单纯的友情亲情有了变化,我隐约察觉到了他的一点心思,却又不甚明了。我没在意,反正我不喜欢别人,或者说我不喜欢任何人。
直到我快十五岁的时候,林奇突然向我表白,行知气急败坏地替我拒绝了,我才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心思。
我问他,“你喜欢我吗?”
如我所料的那样,行知说了“喜欢”。
我并不为此高兴,他的喜欢,于我而言,实在太平凡了。
唾手可得的东西总是不被人珍惜的,我也是这样觉得。
所以,此事过后,我丝毫不受影响,继续把心思放到了工作上。
期间,又有好多人像我表白过,他们都被我拒绝了。
曾经,我被父母的感情感动过,他们之间,真的做到了白首不离、相濡以沫。
那时,我暗自希望,以后我也会遇到这样一个人。
可我没有,不,也不算没有。我能感觉到行知对我的喜欢是真的,他几年如一日地守候在我身边,不是爱还能是什么?
可我无法爱上他,也无法爱上别人,我好像天生就不懂爱情是何物。
我能清楚地分辨出自己对行知的感情是一种介乎亲情和友情之间的感情,而不是爱情。也不知这与我而言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等我二十岁过后,妈妈找我说了我和行知的事,她让我自己看着办。
我其实还没想好我和行知之间要怎么处理,我不爱他,却又拒绝不了他习惯了他在身边。
终究,我还是下定决心给他一个交代,我不该辜负一个这么爱我的人。
我不爱他,我也不可能爱上别人了。
当我说我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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