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缺根筋的颜九九自动忽略了她被一群鬼怪围堵了好几天的事情。
正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出现短暂的骚乱:“出来了,出来了。”
她顺着人们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发生事故的大楼里走出一大群人来。
走在最前面是个颇为英俊的年轻男人,他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看起来就很有气势,身后呼啦啦跟着一群男男女女,众星捧月似的把他围在中间。
一个秘书模样的年轻小伙追在他后面喊道道:“陈总,您慢点,报警电话已经打了,相信警察很快就来了。”
男子在大楼门口站定,行云流水般的把身上的西装脱下来,扔到秘书手上,指着楼上的位置,不容置疑的命令道:“马上去找人来给我把22层的玻璃砸了,再怎么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无论如何也要把人给我救下来。”
说完后,他烦躁的解开了领口的扣子,朝人群的方向扫了一眼。
只这一眼,颜九九整个人就僵在当场,这若是换做以前,她怎么也要赞一句好个型男。
可今天,她却半点兴致也提不起来。
她只想感叹一句:这到底是什么孽缘?
这这这这这这,这不是那天她走在路上到处乱瞟,无意间在兆丰大厦里看到的屁股,哦,不对,白花花么?
人群中的颜九九连忙举起小挎包挡住脸。
虽然她确信对方不会认出她来,但是她害羞呀。
想她一个黄花大闺女,突然某一天围观了一场别人的春/宫秀,看了男主角的屁股,这男主角还好死不死的就出现在她前方几米远的位置,她能不臊得慌吗?
被一群下属包围着的陈禹川也皱了皱眉,他刚才好像又感觉到那个视线了,但是扫视了一圈人群后,又消失了。
刚好这个时候警车呼啸着围了过来,顾不得思考其他,他连忙迎了上去。
“阿川,怎么回事?”
看着警车上走下来的人,颜九九不得不感叹世界之小,来的居然是那天把她从星湖大桥上救下来的人之一,陈丰陈警官。
大概是上次在他面前丢的脸太大了,颜九九一见到他本能的就想躲,于是她缩着脑袋退到了人群的外围。
“丰哥,清洁工身上的缆绳好像有问题,他挂在那半个小时了,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危险,那个位置能救吗?这是祖母一手创办的公司,我决不允许门前见血。”
“你别慌,我来想办法。”陈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人群外的颜九九眼睁睁见着陈丰跟白花花两个型男站在一起交头接耳勾肩搭背,不由自主的脑补了一万字的18x bl小黄蚊出来。
她正yy的开心,人群中响起一阵惊呼。
“天啊,绳子要断了。”
“怎么办啊,他要掉下来了。”
“妈妈,我害怕。”一个小姑娘尖叫着扑到妈妈怀中。
哗啦一阵脆响,颜九九抬头看去,是22楼的钢化玻璃被人用工具凿碎了,里面的人探出一根长长的铁钩子,试图勾住蜘蛛人身上的缆绳,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颜九九看向那个蜘蛛人,由于长期头部朝下倒挂,他的脸色已经因为充血而变得通红,整个人牙关紧咬双目紧闭,似是昏迷了过去。
颜九九提心吊胆的看着,却见他猛地一沉,又往下坠了十多米。
楼下尖叫一阵高过一阵,22楼窗户敲碎的位置已经救不到他了。
而大楼门口,一位穿着半旧褂子的年轻妇人揽着个小男孩不停朝着警察和安置气垫的消防员磕头,哭着求他们救救自己的丈夫。
围观的人群里,不少人都落下泪来,不忍的别过了头去。
电视台也在紧张的直播着,这一刻,全城人的心,都为高空中那个昏迷不醒的男人牵动着,一起祈祷着他能平安生还。
颜九九眼睛一眨不眨,紧张的盯着那男子,额头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顶楼阳台上的人还在拼命努力着想拉他上去,她却看到距离他三四米位置的钢丝缆绳正在一根根绷断,像蒲公英一样的散开,马上就要绷不住了。
7根,6根,5根……
眼见挂着男子的缆绳即刻就要断掉,颜九九迅速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在树后盘腿坐下,以手掐诀,念起法咒来。
这一套法诀是她瘫在沙发上懒得不想起来倒水喝时,逼着狐三三教她的。
平时就是用来移动一些诸如杯子、零食、遥控器之类的小物件,还从来没有用在大活人身上过,可是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念了一遍法诀,左手内扣,抵在右手手腕位置,右手外翻,食指和中指并拢,对着挂着蜘蛛人的缆绳施起法来。
正躺在沙发上悠闲的看着新闻的狐三三看到屏幕角落一束紫光直通那摇摇欲坠的凡人,将那即刻就要断裂的缆绳层层包裹起来,不由得神色一凝。
“这死丫头想什么呢?这不是找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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