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沈淼立刻开口:“你那么人高马大挤上来干吗?”
霍寅道:“陪你睡会儿,过几日便要入京去了,我们聊聊天。”
沈淼看着自己依旧被对方牢牢握着的双手,白了一眼道:“那你好歹先放开我啊。”
“不放,我喜欢看你出糗。”
沈淼:“……”
霍寅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仰着头看向天上的繁星,忽然问沈淼:“你今日去找土地神了吧?”
沈淼愣了一下:“你问阿乙了?”
霍寅摇了摇头,慢慢吐出一口气:“我瞧你今日心情格外好,猜的。”
沈淼动了动手腕,察觉他放开了自己,于是将手收回,慢慢转了个圈,总算是能瞧见霍寅的那张脸,只是两人显少有过这么近的时候,她往后缩了缩,结果霍寅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那双眼中带着笑意,让沈淼忍不住口干舌燥,他道:“别又摔下去。”
口气中有些戏弄。
沈淼移开了视线,回答他:“我是去找土地神了。”
霍寅不管沈淼有没有看向自己,那双眼睛也始终凝望着她:“那……你问了他我们能否成亲吗?”
“我我我……我为什么要问这个?!”沈淼的脸猛地红了起来,她放大了声音:“谁说我要嫁你了?都是你一厢情愿!”
“当真是我一厢情愿?”霍寅抿嘴笑了笑,朝她靠近了些:“我可不喜欢强人所难。”
沈淼抬起眼皮看着他,才刚对上了对方的视线,便猛地被亲了一下,沈淼瞬间结巴:“你你你……你这还还不叫强人所难?”
霍寅伸手摸了摸沈淼耳边的发丝,眼皮半垂着,起身伸手压在了凉椅的另一侧,将她困在自己的双臂之中,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你真是口是心非第一人。”
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准确无误地吻上了沈淼的嘴唇,沈淼的手在凉椅上动了动,最终选择将手松开。
一吻完毕后,霍寅轻轻地压在了沈淼的身上,侧过脸双眼看着波光凌凌的池面被鱼儿打破,他微微皱眉,轻声道:“此番去京城,也不知道有多少凶险。”
沈淼看着头顶上的繁星,慢慢抬起手,犹豫了会儿放在了霍寅的背上,道:“你会没事的,上苍眷顾着你呢。”
霍寅低低地笑出了声,闭上了眼睛,但愿,此番前去无风无险,得上苍眷顾。
陈县令回到县令府,已经是次日的事了。
他昨日晚间有些酒醉,迷迷糊糊在客栈里睡了一宿,今日早上脑子清醒了,心里开始后怕。
霍寅心机如此深沉,好在他没像徐县令那般倒霉,如若他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对,便立刻就能被霍寅捉住把柄。
陈县令摇了摇头,他是如何也没想到,这知府大人,就是当初与他坐在同一张桌旁,商量以月租方式给兵队入住宅子的沈老板啊。
这件事不论如何也得告知上头,让上面的人警惕些,再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一一叙述,好让三皇子做好准备才行。
霍寅到吴州来势汹汹,恐怕就是大皇子掌握了什么不得了的讯息,如若不加以提防,朝中变动,三皇子就危险了。
陈县令想明白了这事儿,一封信写了两份,一份差人送到舟山上去,一份差人往京城里送。
霍寅收到陈县令信件的当天,还得了个意外消息,护卫乙回来的时候身后带着一个人,那人穿着兵队的衣服,头发有些凌乱,胳膊破了一处,应当是与护卫乙动过手,不过他显然不是对方的对手。
护卫乙将那人扔到了霍寅跟前的时候,霍寅长长地啊了一声:“是你啊。”
那人慢慢抬起头,瞧见霍寅还有些楞,等想起来这里是知府府衙的时候,才恍然大悟,连忙将头磕在地上,嘴里一个劲儿地说:“小人叩见大人!是小人有眼无珠!不识大人,是小人蠢笨!”
霍寅慢慢端起茶杯哼了一声,这人不就是当日追了他好长一段路,害的他将身上的银钱都给对方的人贩子吗?
人贩子还在继续磕头,护卫乙站在一旁道:“大人,此人是属下截获信件时看见的,他穿着兵服见到属下时却掉头就跑,所以属下才将他捉了回来。”
“捉回来好啊,捉回来是对的。”霍寅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护卫乙递上来的信件,拆封后扫了一眼里面的内容,足足三页纸,将他入吴州之后所办的事情与利弊全都写了下来,只是这封信的抬头是个夏将军,另一封信,恐怕就是朝中三皇子了。
霍寅将信收了回去,对护卫乙道:“此人要好好看着,明日一同带入京城。”
“是!”
霍寅的东西大多都准备妥当了,就差这证据,截获的交给三皇子的那封信,他直接让人送到了大皇子手里,届时大皇子准备如何做都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儿了。
霍寅此番只想老老实实剿个匪,跟朝廷邀个功,再回到吴州好生待着而已。
次日一早,霍寅就上了马匹,后面跟着的是浩浩荡荡山匪大群。
两千余兵队损失微小,故而霍寅就只带走了五百余人作为看守山匪所用,山匪这些天都没怎么吃饭,个个儿饿得面黄肌瘦,走路都有些费劲儿。
凉寨主看见马山的霍寅时,手都抬不起来,只觉得气愤非常,仰天喊了一句:“李守财那厮害我!”
霍寅移开了视线,这一声喊着没一刻,凉寨主就在跟随的人群中看见了同样被捉的李守财。
李守财垂着头,还在伸手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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