寐以求的玩具熊,可是在双手捧出到玩具熊柔软的绒毛的时候,画面突然一转,妹妹倒在血泊里。她也倒在血泊里,她躺在妹妹的对面,绝望的看着她空洞没有焦点的眼睛泪流满面。
然后她的身下开始流出了好多好多的血。地面都被染红了,她分不清这惨红的血倒地是她的。还是她妹妹的,她只觉得浑身好冷,浑身好疼。冷的她浑身发僵。疼的她动弹不得。
然后,她看到了一个修长的身影向她走了过来,那人的身形很是熟悉,她应该认得的,可她却认不得。
那人慢慢的踱着步子向她走来,她眯着眼睛想要看清那人是谁,可奇怪的是,那人的脸好想染上了一层雾,无论她多么努力,始终看不清他的模样。
她明明看不清他的样子,却清楚的感觉到了他目光里的怜悯和冷漠,她想她是认识他的,他的名字已经卡在喉咙里呼之欲出了,可是脑子好像被什么绊住了,就那么临门一脚,她就是认不出来他是谁。
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人举起了枪,对着她的脑袋,毫不犹豫的按下了下去。
你要杀我吗?她这样想,竟意外的不觉得害怕,相反的,荒诞的梦境中,她的眼神甚至柔情似水,就好像在注视着她一生所爱,然后毫无遗憾的死在他的手里一样……
“南秧,醒一醒。”一个虚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那声音像是天上传来的,醒一醒?仔细的品了品这三个字,她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现在真的在做梦。
可知道又有什么用呢?她还是起不来,就像午休时惨遭鬼压床一样,明明意识还是清醒的,可身子却不再听从你的指挥,这种情况下,除了再次昏睡下去,别无他法。
“陌南秧,你给我听着,我刚刚把摄像头打碎了,很快秦慕泽的人就会过来修,我没有太多的时间跟你废话……得罪了!”站在陌南秧床边的杜岚凤从自己黑色的皮包里抽出来一根鞭子,对着陌南秧的大腿,狠狠的抽了一鞭。
“唔……”剧烈的疼痛,强行将陌南秧从睡梦中拉回了现实,陌南秧猛的睁开了眼睛,然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漂亮的桃花眼的眼角,划过一丝泪痕。
发生什么事了?陌南秧抓着床单,一时有些惊魂未定。
刚刚……刚刚她好像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可是……可是她梦到了什么呢?为什么如今又记不清楚了呢?
“你总算醒了。”杜岚凤心满意足的收好了自己的鞭子,面上带着浅浅的笑。
陌南秧似乎直到这时才意识到杜岚凤的存在一样,她有些艰难的扭过了头,差异的凝视着站在自己病床边的杜岚凤,然后蹙起了柳梢一般好看的眉。
“杜……杜岚凤?”陌南秧的声音虚弱的让她自己都有些心惊,昏睡了这么久,让她口舌干燥,浑身无力,可对面儿的杜美人儿却没有体贴的给她递过来一杯水。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陌南秧艰难的起身,起到一半却被杜岚凤给按住了。
“你躺着就好,我很快就走。”杜岚凤将陌南秧按回了床上,狭长妖异的凤眸,瞥了一眼挂在雪白的墙上的钟表,然后冷声道:“我这次过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陌南秧安静的听着,没有插话。
“你还记得我给你的那份录像带吗?”杜岚凤突然问道。
那份录像带?不知道是因为药物的缘故还是因为她刚刚睡醒,陌南秧大脑前所未有的迟钝,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杜岚凤口中的磁带。
陌南秧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还记得,然后又用困惑的目光看向杜岚凤,等着她的下文。
杜岚凤在这个时候叹了口气,大概是因为心底有愧吧,她别过头去,不敢再直视陌南秧的眼睛。
“那份录像带,并不是你妹妹留给你的完整的录像带,而是你妹妹留给你的录像带里的一小段,其实,整部录像带里还有许多内容……”侧身对着陌南秧的杜岚凤在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沉默了一下,她咬了咬嫣红的下唇,似乎在纠结些什么。
迟疑了许久后,她转过身,背对着陌南秧,咬牙道:“里面还有许多,你必须知道的内容……当年陌南柯留下两份录像带,原带在白云棋的手里,还有一份儿拷贝,在方雨晴的手里。”
信息量太大,让陌南秧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困惑的皱起了眉,这一皱,整个脑袋又是一阵排山倒海的疼,她刚想打断一下杜岚凤,让她好好跟自己解释一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可是杜岚凤完全不给她插话的机会。
“白云棋手里的那份原录像后来流落到了别人的手里,所以才会有了我手里的这份剪辑,但是很少有人知道方雨晴手里还有一份拷贝。”说完这些,杜岚凤终于肯回过头来看向陌南秧了。
她转过身来,走到陌南秧的病床边,握着陌南秧有些发凉的手,一字一顿正色道:“南秧,下面的话,你一定要记住,方雨晴现在被关在洛山疯人院,你过去找她,越快越好,最好你一旦能下床行动了,马上就去,听到了没有?”
陌南秧听得云里雾里的,她反手抓住了杜岚凤的手,用自己早已沙哑了的嗓子艰难的问道:“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妹妹不是把录像带留给你了吗?”
说完后,陌南秧忽然恍然:对啊,当年妹妹为什么不把录像带留给她最信任的两个朋友——方雨晴和白云棋,而留给了一个自己自始至终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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