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沈毓宁才想起来这档子事情,然后抬脚立刻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皇宫一派喜气,今日是太子迎娶沈毓怡的日子,太后、皇帝和皇后都是喜气洋洋的模样,太子行三跪九叩礼。
同时,内务府的八抬彩轿也向着沈国公府而去。
此时,国公府内的人有些忙乱,尤其是听到了彩轿马上到来的时候。
“宁儿呢,宁儿呢?”沈国公眼前站着沈毓宛却心心念念他们家的大女儿。
沈毓宁穿戴好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说:“爹,我来了!”
沈国公看了沈毓宁一眼没有说话,继续招呼着其他人忙前忙后。
沈毓宛也只是看了一眼姐姐,自顾自地忙活去了。
吉时降临,内监桓公公将彩轿陈于中堂,沈毓怡礼服出阁的时候,惊艳了众人。
沈毓宁站在一旁又是羡慕又是嫉妒,而后又想待到自己嫁给晅王的时候想必比她还要美丽。
随侍的宫女立刻服侍这沈毓怡上轿。
沈毓怡坐上彩轿的时候,心里是得意了,颇有种“多年的媳妇熬成婆”的感觉,终于自己可以比沈毓宁沈毓宛两姐妹还要耀眼。
八名内监抬起轿子,灯笼十六,火炬二十在前引导,宫女随从,出大门骑马。
一路上,沈毓怡都是得意与兴奋的,自己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似是不必在受那大表姐的气。
到了张灯结彩的东宫外,仪仗停止撤去,众人下马不行,宫女伺候沈毓怡下轿,引她入宫,准备行合卺仪式。
“真是无趣!”沈毓宁酸酸地说道。
沈毓宛坐在那里看着沈毓宁没有搭话。
此席共六十,羊四十五头,是专门款待沈毓怡他们亲友的。
沈毓宛实在不喜这样嘈杂的环境,恨不得尽快离开才好,尽管是这样的想得,却还是礼数周全地安静地坐在那里。
与此同时,许月卿坐在醉翁楼里面,说:“这个仪式也并不盛大啊,若是换做时青,恐怕比这要盛大得许多。”
“到时候盛不盛大,就不是你说得算了,你就在轿子里面了。”梁言喝下一口温酒。
许月卿听闻,却暗了神色,她说:“梁言,我并不觉得我会嫁给时青,我尽管我心仪他,却从未想过要嫁给他,很奇怪吧!”
梁言看向许月卿,问:“你有什么顾虑?”
许月卿听后,说:“顾虑是有的,怕一生一世一双人都是假的,嫁给他,他还会再娶,即便不是他所愿的。”
梁言低头,没不说话,的确如此,不知为何,他也觉得时青不会是守着一个女子,那样招风的容貌。
“这就是命吧!”梁言感叹。
命,的确,有时候真是奇怪,人生际遇,相会都是因为命,命中注定你要遇到这些人,命中注定你们在一起,命中注定你要做这些事情。
许月卿的手还是涂着药,因为中毒的缘故,磨破皮的地方总也不见好,突然想到了那方巾帕——六殿下的巾帕。
“梁言,时青可曾给我包扎过?”许月卿问。
梁言愣了一下,回道:“包过,头一次包扎就是给你的,那个时候你啊,一腔勇猛,总是受伤的,小伤可以不管,大伤就不得不包了。”
许月卿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问梁言这样一个问题。
“你怀疑什么?”梁言问。
许月卿坐在那里看着梁言,怀疑没有,只是记忆中似乎赫连灏从未这样柔情的对待过她。
“时青为何喜欢我?”许月卿又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梁言听见了楼梯的脚步声,说:“你自己问他。”
第28章第二十八章
赫连灏站在门口,说:“哟,人这么齐全!”然后,走进来坐下。
梁言看了一眼许月卿,说:“时青,你为何喜欢我们家月卿?”
赫连灏愣了一下,说:“喜欢这件事情,还用说明吗?”
梁言又看了一眼许月卿,说:“我想有必要!”
赫连灏笑了一下,看着许月卿,说:“也许是杏花微雨的惊鸿一瞥,也许是金戈铁马的英勇一击,也许是飞花漫天的悠长一曲……总之,有很多个瞬间,我能够心仪于你。”
梁言这下子就直视着许月卿说:“呐,答案出来了。”
许月卿看了梁言一眼,多事!
为何会问,她自己深知,是因为自己不安才会致使自己如此反复,因为有人说过他会娶别人,可是时青他从未有一瞬动过念,倒是她自己一刻不停地思来想去,因为自己的不安错失了心爱之人,这样的痛彻心扉,自己若是再不醒悟过来,就要尝到了。
然后,相安无事地过了一整个闷热的夏天,终于到了秋天,许月朗回京述职的时候……
皇帝突然的秋狩计划,打乱了许月卿他们原有的步伐。
所以在集体迁至狩猎行宫的时候,破天荒地许月卿久违地背上了她的重剑。
真的久违了……
“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这样不好的预感。”赫连灏与许月卿梁言二人齐头并进,他说的时候眉头紧锁。
梁言也是破天荒地禁了声音,他一路上的表情与赫连灏的一模一样。
许月卿摸了摸身后的重剑,心安了不少。
直至午时,到了行宫处,众人分派了几个宫殿,很巧的是许月卿、梁言、赫连灏、太子和赫连泓三个人被分到最邻近彼此的地方。
奇怪的是太子只带了太子妃来了,沈侧妃说是身子不舒服而被留在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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