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有蹊跷。
“他们说是在海上打渔捡到的,没有撒谎。”武士回复到。那两个无知渔民,胆怯懦弱,见到黄金贪婪又不安的表情,实在太可笑了。
“是吗?”鹤相朝还停留在船边不远的渔船大量一眼,那两个渔夫正低头清点黄金,不时还爆发出两句争吵。
既然如此,不管他青木都安如何。这把唐刀,现如今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下去吧。加快速度。”目光迷恋地盯着手里的玄尺,鹤相久让吩咐道。
先前出于大局考虑没有和青木都安争夺到底,现在嘛,不用争了。至于青木都安出了什么事情,等回到东倭再说。但刀、是他的了。
渔船慢慢划远,返程的大船慢慢驶离。这些都被远处一艘船只收入眼中。
果然玄尺诱惑太大,让他压下疑惑冒着风险也要得手。不过这次,如意算盘打错。
“岚公子,那两个武士呢?”轻轻站在船头,一片安然静好。大局基本定了。
“在底仓押着。”公子岚道。
“带他们上来,进我的房间。”她留下这两个活口,回去报信。
“是。”
一艘小船离开了大船,在波涛之中,朝着东方而去。
霍轻站在甲板上,眼中噙笑,“让他们远远跟着小船,确保他们安全抵达。”
等那个时候,就是东倭内斗的开始了。以青木弘置的性格,哪怕此事疑点重重,为了独子,他也会拉上整个宗派和家族与鹤相对上。彼时就是时机,东倭混乱,扶植起新的北野家族,彻底控制鲸鱼岛。
“是,夫人。”公子允应下,转身便去通知一直等候的船只了。船上天鹰卫的任务很重要,除了确保信使安全地道带回消息,还要在东倭散布消息,并与霍家的人马汇合。
此时此刻,公子允、公子岚,已毫不怀疑霍轻就是将来的西楼夫人,公子良配。
因为他们一样——一样的、强大到恐怖。
他们永远不会忘记不久前她是如何将两个东倭武士从死死挣扎变成了另一个模样——她想要的模样。那法子,简直让人想起志怪传说中妖魔的摄魂之法。
而且令人困惑的是,她是何时学会东倭语言的?而且极其精通流畅。
他们哪里知道,活了几百年的行者,哪个不是极为可怕的。
海上的事情这算是收拾好了,于是返航,真正的。
一回到蜃云海院,轻轻便找到霍言进了书房。
其他等人,歇息修整。灰老头受伤,自然回屋疗伤。公子允和公子岚也各自休息了。消息没有传回公子府,轻轻交代过,还得保密。
“成了?”霍言靠在柱子边上,看着坐在书案后正铺纸的人,问道。
轻轻点点头,神色依旧淡漠。“事情还没完,你在东倭的部署周全吗?”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霍言白她一眼,“棋子早就安排好了,等鹤相青木撕起来就够了。”
“我知道。”停下手里的动作,也罢,本不必再研究。索性在书案后坐下。
“你说过,大约七天就听见动静。”
霍言走到书案前,撑着胳膊瞧她,“想回去了?”
她点点头,竟没否认。原本打算揶揄她的霍言有些意外,“别急,最多十天。”
“我不急。”轻轻却道,“不过是离开太久,不知道阿哑怎样?”她有些想念了,十分想念。
于是霍言看着轻轻眼里有些不一样的色彩,她知道,那是思念和牵绊。
“嗯,我懂。”所以这次,她来成全。
北野这步暗棋经营已久,只待时机一到就能由暗转明。青木鹤相必定相争。就算他们不想争、也得争。东倭的棋局,从那两个武士踏上归程开始,就已尽在掌控之中。
鲸鱼岛之事一完,她就向皇帝正式提出封诰轻轻的请求。皇帝不会不答应。
一日
两日
三日
到第八日,消息传来。
东倭局势果然开始如一锅被逐渐烧开水一样,越来越热、越来越烈。
因为青木家族少主青木都安不知所踪,侥幸活着回到宗派的武士一口咬定疑似鹤相家族攻击船只。少主不知所踪,生死不明。而其他从海彦回来的各个家族之人称夺刀会上鹤相久让与青木都安为唐刀玄尺争得分毫不让、步步紧逼。更巧合的是之后唐刀玄尺竟被盗贼从鹤相家族偷出。
而唐刀玄尺,本是青木都安所得。
消息纷杂,真真假假混合,但一切都指向鹤相家族。现任青木家主、也是青木都安父亲的青木弘置,悍然发起对鹤相的攻击。
独子失踪、本应属于青木的唐刀玄尺也落入鹤相手中。是可忍,孰不可忍。愤怒、仇恨、尊严,让青木弘置下额这个决定。
长久以来明争暗夺、还勉强着保持面上和平的两大家族,如今终于开始厮杀。而这一杀,就红了眼。很快,局势变得更混乱,东倭内部最为强大的两大家族撕破脸皮,也牵扯着其他宗派和家族进来。随即演变成血与火的战争。
这场战争,对青木与鹤相来说,一旦开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鹤相久让百口莫辩也绝不辩驳,只是迎战。只有赢家,才有话语权。他杀不杀青木都安,没有区别。
而海洋这端,有人正密切关注局势变化。并且随着节奏,一步一步有条不紊地下棋。
启弘皇帝嘉裕年八月二日
东倭青木家族与鹤相家族开战。
启弘皇帝嘉裕年八月底
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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