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他白头偕老。
“旻初,你一定要醒过来。我有话一定要说给你。”
董绯没有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哑得不像话,紧紧的攥着陆凉的手,尽可能温柔。
“梁渠以前我问过我一个问题,我对你是什么感情。”
“她就是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我怎么知道我对你还有什么特别感情……”
“你就在我身边,我总觉得你会一直在,有你在我就觉得很开心,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担心害怕。”
“我没有想过你会离开。可是……可是……”
“如果你真的要离开,我怎么办?我不想你离开我。你已经打乱了我的生活。”
“我……喜欢你。等你醒过来,我就亲口告诉你。然后我再悄悄把你骗去拜天地……我,我喜欢你。”
说到这里,声音已经微不可查。站在门外梁渠端着粥,欣慰地一笑,又转身离开。
董绯沉浸在自己的喜怒哀乐中,没有发现躺在床上的陆凉不知何时勾起了嘴角。
表白之后,按照戏里的做法,应该是……
他想到了那个荒诞的梦,脸上微微有了血色,然后凑到了陆凉眼前,闭上眼,亲亲的吻下去,飞快的一个吻,然后想要离开。
自然是没有来得及抬头,就被陆凉一手扣住了后脑勺压了下来,继续这个吻。
董绯一时来不及反应,惊呼一声,让陆凉寻了个机会攻城略地,呼吸都不能顺畅进行,很快脑子就七荤八素。
陆凉慢慢松开他,转而紧紧抱住他纤细的腰肢,睁开了眼睛,与董绯对视。
他等着一天等的很辛苦,董绯这朵娇艳的秋海棠,终于离不开他。
他又加深了这个吻,舌尖肆无忌惮地撩拨董绯,却还是睁着眼,将董绯脸上的惊喜羞愤全都看在眼里,而不管哪个神情,都是独一无二,可爱得让人无法把持。
董绯好不容易挣脱,红着脸咬了陆凉一口,愤懑道:“你早醒了对不对,骗子,害我这么担心你!”
陆凉不同他争辩,躺在床上,笑着看着董绯,两人的手自始至终牵在一起。
于是他手中轻轻一拉,将撑在他身侧的董绯拉倒,让他仰躺在了自己腿上,起身弯腰继续刚刚未尽兴的吻。
这个吻很久。
很久之后,陆凉说话了。
“我醒了。”
被吻的不知东南西北的董绯呆呆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
陆凉握紧他的手。
“拜天地。”
董绯:“!”
董绯正打算说这事儿要从长计议,梁渠就破门而入,也不去笑他们两个人的暧昧,脸上是难得的沉重。
“灼华,白映月出事了。”
在马车上,董绯脑海中闪过很多个念头。比如陆凉提起拜天地时,他心里想的便是和他一起找个地方隐居,最好同白映月他们隐居到一处,也没人会指指点点,还可以闲下来一起玩儿牌九。
到时候他抄起老本行,陆凉去私塾教书,白映月的孩子就让陆凉手把手来教,他们就是孩子的义父,也算是有后。
多么美好。
可是梁渠却告诉他,傻白疯了。
董绯他们赶到的时候,白映月已经很安静了,一动不动,双目涣散,像是死了。
他被这个念头惊到了,张张嘴,想说什么,没有说出。
他的傻白衣衫凌乱,嘴角和裸露的皮肤青紫一片,床铺上一阵难闻的酒味儿。现在正被匍匐爬过去的人颤抖着抱在怀里,冰冷而僵硬。
董绯被身边还缠着纱布的人抱进怀里,陆凉挡住他的视线,让他什么都看不到。
梁渠蹲在地上,捡起一个小盒子,沉默着将地上散落的东西装进去。
一只竹蜻蜓,一方手帕,一个木质小风车。都是些很有趣的小玩意儿,但是并不新奇,南市可以买很多。
梁渠装着装着哭出了声,抱着盒子呜呜哭,嚎啕大哭,蹲在地上哭,一点都没有公主还有的样子。
董绯听见了,很久都不能反应过来反应了什么,只觉得陆凉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他慢慢的,意识过来,白映月死了。
白映月在逃跑之前回来拿她非常在意的小木盒,木盒里是长孙屏送给她的东西,都在那里,那是他们的爱情。
就是在这个时候,她非常不幸地撞上了喝的醉醺醺的郦广,郦广将一大早承受的所有的怒火全都发泄在了她身上,□□了她。
或许梁渠派去的探子发现时她还活着,等董绯他们赶去时,她便已经咽气,咽气时手里还攥着一支簪子。
那天……那天董绯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他依稀记得梁渠提着□□就出了门,白映月被卷在被子里,由长孙屏抱在怀里,两人被跟过来的时清扛在肩上带回了公主府,不过没有带到,时清说,自己不过给那小子买了碗面,回来就没了人影。
陆凉牵着董绯的手,两个人闭口不提拜天地的事,陆凉只是紧紧握着他的手,两个人走在街上,一时间不知道去哪儿。
走着走着,董绯突然开始掉眼泪。
本来应该是很开心的一天,为什么变成这样。为什么傻白会死?为什么?她这么温和隐忍的一个人,她马上就要得到幸福了,为什么是这个时候?
这就是造化弄人吗?
“……”陆凉将他拉进怀里,“我会为她报仇。”
天已经黑了,大街上灯火通明。南市开放了夜市,天黑了也是一派热闹非凡,来往商人小贩,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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