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之前,偷偷捏了捏趴在沙发上的白貂玩偶的爪子,在教练要杀人的眼光下迅速的溜走了。
从教练家里出来,少女深吸了一口气打算自己走到俱乐部去,却没想到被人给截住了。
小乔很多年没有被人这样截住了,这姑娘从小就在战斗民族家长大,再加上被乔伊和娜塔莎带的成了怼天怼地的性格,从来无所畏惧。
她掰了掰手指节,邪邪的笑了,“我劝你们早点儿离开,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打人了。”
领头的金发姑娘一脸阴郁,“你觉得你可以打的过我们?”
在她身后站的有男有女,少女嗤笑一声,“我打架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待着呢。”
她现在心情十分的不好,同名的师娘走哪里都有人爱,连走路出神快要撞树上都会有黑闺蜜拉住她,哪像她没人疼没人爱,甩了男朋友男朋友居然找人来堵她?!!
这特么的不是一个画风的吧?
少女脸色阴郁,贯行反派死于话多,准备先动手开打时,就被一个男声幽幽叫停了,“你要是想失去参加奥运会的机会你就动手吧。”
小乔同学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一群人如同鸟散,突然开始觉的自家教练‘大魔王’的名声不是吹的。
到达俱乐部的时候少女开始使劲的练习,像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看的教练忧心忡忡的害怕少女一会儿真的一个不留神就搞出一个4a来。
最终也没有搞出个创世纪的4a,少女冰鞋也没有脱,直挺挺的坐在挡板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冰场外靠在挡板上看书的教练搭话,教练左侧是那个看上去有些蠢的维尼熊,右侧是看起来更蠢的白貂玩偶。
白貂黑黑的眼睛看着少女。
“为什么我这么倒霉?”
“那个渣男也太不靠谱了!不就是分手吗?至不至于要找人堵我?!”
“堵我也就算了他自己不出面算怎么回事?!”
眼见自己絮絮叨叨了一会儿教练仍旧八风不动的在看书,还是那本书。
娜塔莎说其实这本书是有两个版本的。
一个版本是大家所看见的,另一个则是羽生独有的。
“教练……可以告诉我这个故事的结局吗?”
她轻声问道。
少年给了少女一场最盛大的求婚。
在最亮眼的七月,他们结婚了。
少女努力的考上了少年所在的那所大学,会跟着妈妈去学织围巾,跟着妈妈学做饭,刚开始的时候饭有些难吃,但是少年想了想,反正以后无论如何也要吃的,也就没什么了。
少女爱上了手工艺品,做了好多摆在家里,还有一只玩偶,和少女符合的玩偶,她把玩偶温柔的摆在床头的时候,告诉少年她和玩偶可以一直陪伴着少年。
少年回以一个温柔的吻。
她还会写出他们的故事,在回忆往事时总是会露出开心的笑颜,比太阳还要灿烂。
他是她的世界,那她就是他的太阳。
少女仍然蠢萌,会左脚绊右脚平地摔倒,而少年就会好笑的抱住马上要摔倒的她。
小笨蛋也没关系,平地摔也没关系,因为一直有他在身边,所以怎样都没有关系啊。
有时候迷迷糊糊的惹人疼爱,可是渐渐的就不对了啊。
白纸黑字宣告死亡的丧钟将响,天空中好像有一个巨大的沙漏,他听见的是生命的流逝。
刚开始的时候所有人对少女充满了信心,她是最坚强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被病魔打败?
不会的。
即使她走路还会摔倒。
即使她开始坐上轮椅。
即使她开始口齿不清。
即使她开始昏昏沉睡。
即使她的四肢再无力。
即使她被宣告了死亡。
她还是一成不变的笑着,面对朋友笑着,面对家人笑着,面对少年笑着。
她在少年的手心里艰难的划下‘我没事’的字眼,然后微笑着看他痛苦的哭泣。
啊……每个人都要面临死亡啊……
我会等着你,如果有来生的话,我还要追着你跑。
因为能够遇到你真的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了。
上天是公平的,能够在让我有温暖的家,让我能够认识那么多好朋友,让我能够遇到你,让我能够和你一起拥有那么美好的日子。
真是太棒了!
完全想象不到没有你的日子我该怎么办,难过的我会死掉吧?
所以说啊,我果然太好运了,用生命来换一个短暂而又美好的人生,想想也很值得呢。
不要难过啊。
少女难得的蹭了蹭他的脸颊,艰难而又苦涩的开口道,“结弦………我想去…俄罗斯。”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就掉了下来,砸到他的脸上,仿佛他在哭。
少女一直想要去安德鲁教堂。
位于俄罗斯和芬兰边境的安德鲁教堂。
幼年时与娜塔莎一起在俄罗斯长大,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能去成这个湖心教堂。
难得这么任性的向少年要求。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忍着内心巨大的哀鸣,温柔的摸了摸少女柔软的发,开口时恍惚觉的自己声音嘶哑的难听,“好……我们去看教堂。”
到达俄罗斯和芬兰边境的那个小湖时已经是下午傍晚时分了。
因为是在湖中心需要渡船过去,少年抛弃了轮椅,稳稳的把少女抱了起来,少女开心的笑了,他也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出来,“啊……俄罗斯的风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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