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似乎是怕她不信,又慎重地补充,“我保证。”
阮之之一愣,然后又有些着急,原来他是误会了。
张张嘴,她有些徒劳地解释:“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
可是她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又怎么说得出口呢,难道要她告诉时砚,她在慎重地考虑两个人怎样能够更加深入的发展吗?
时砚看到她手足无措的模样,却突然笑了,他伸过手揽住她的肩膀,轻声道:“这样可以吗?”
阮之之看到他笑,整个人一下子就变得软绵绵的,她点点头,乖巧地靠在他肩膀上。
两个人亲昵地聊了会儿天,与此同时,蛋糕很快就好了。
当店员把那个八寸的草莓蛋糕端过来的时候,阮之之心里着实紧张了一番。
她已经在这里学了七天了,如果今天再做不出一个像样的蛋糕,那么什么借口都没用,只能归结于是自己的智商问题。
店员把蛋糕端上来,又偷偷看了时砚一眼,对方的表情波澜不惊,自己在他眼里就像是一抹空气。
她垂下眼,转身离开。
阮之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蛋糕,论卖相来说,她觉得自己这一次还是很成功的,至少看起来跟摆在橱窗里等待售卖的没什么区别。不过味道……就不敢保证了。
由于只有他们两个人,她也不讲究,直接拿勺子挖下来一小块草莓最多的蛋糕,递到时砚面前:“尝尝,我做了好久的。”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就算不好吃也别说出来。”
对方垂眼,就着她的勺子咬了一口,然后十分认真地点评:“很好吃。”
“真的吗?”阮之之的眼睛立刻亮起来,迫不及待地自己也尝了一口。
味道的确比前几天要好,只是可能糖放多了,口感有些过甜。
阮之之有那么一点点的失望,叹气道:“我下一次会做得更好的。”
“已经很好了。”
他的声音很温柔,带着些诱哄。
看到他嘴角有一小块残留的奶油,下一秒,她想也没想地,就凑过去伸舌舔掉。
两个人都是一愣。
阮之之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举动,一瞬间内心简直是风起云涌。
完了完了,她离家出走的矜持……
她看到时砚眯了眯眼看她,表情有些危险,似乎正想要说些什么。于是赶紧抢在他前面,极其生硬地扭转话题:“对了,时砚,你们学校周末是不是有一个去山上野营的活动啊?”
时砚顿了顿,点头,配合着她转移了话题。
“我也想去,可以带我一起吗?”
时砚忍不住皱眉:“你想去?”
“对啊对啊。”阮之之赶紧点头,“我还从来没有去野外露营过呢。”
山顶温度低,树林里毒虫野兽多,阮之之平时体质又弱,他心里其实是不想让她去的。而且,他自己本身也没打算去。
可是,如果她想的话。
他点点头:“那好。”
原则呢。
☆、45.c22·野营
深夜,万籁俱寂。
阮之之抱着龙猫抱枕趴在床上,双手握着手机,口中念念有词地低声倒数道:“6、5、4、3、2——”
下一秒,她深呼吸,眼疾手快地发送过去一条微信消息。
此时,时针刚好指向零点。
2017年6月17号,00:00,时砚二十七周岁的生日。
发过去了这条生日祝福之后,阮之之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压抑许久的困意终于不受控的汹涌袭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随手把手机丢到一边,正打算睡,却突然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
时砚平时作息极其规律,该不会现在还没睡吧?
抱着几分疑惑,几分期待,阮之之又把刚刚丢开的手机拿回来,亮着光的屏幕上,果然是那个熟悉的名字。
时砚:你还没睡?
阮之之无语,这不是重点吧,重点是自己刚刚删删减减斟酌半天敲下的一大段生日祝福好吗?
之之:(微笑)我专门守零点给你发的生日祝福,你不觉得很感动吗?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回复:
时砚:我不记得我的生日了。
果然。
尽管这个回复在她的意料之内,但是亲眼看到他发过来的这行字,还是不可避免地让阮之之觉得有些心酸。
于是,她一字一句地回答:没关系,以后的每一年生日,我都陪你过。
对方很快就回过来一条消息,他说:之之,我从八岁以后,就再也没人记得我的生日。
窗外夜色如水,除了偶尔经过的汽车鸣笛声才无其他杂音,阮之之窝在自己小小的一张床上,把这句话反反复复看了很久,一颗心像是被揉碎了,柔软又酸涩。
正准备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看到对方又说:很晚了,明天还要早起,睡吧。
明天就是去落霞山野营的日子了,阮之之今天去猫先生蛋糕店做好了生日蛋糕,现在已经放到顾念家的冰箱里。
阮之之想了想,怕顾念会忘记,于是又不放心地发条微信提醒她,明天出发的时候一定要把自己的蛋糕带上。
跟时砚道过晚安,她关上手机,很快就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
她想,余下的生命中,时砚再也不会孤身一人了。
***
第二天一大早,也许是心情太过兴奋,闹钟还没有响阮之之就睡醒了。
她伸了个懒腰从床上下来,此时刚刚六点半。
预计出发的时间是八点,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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