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来,而后,毫不犹豫地覆上她的唇。
时砚的嘴唇一直很凉,刚刚被她咬了一阵,现在终于有了些许温热气息。这一次他没有像之前一样浅尝辄止,舌尖在她唇上流连舔舐,而后撞开她的牙齿,在那片从未有人踏足过的领地里一路攻城略地,逼得她节节败退,只能弃甲投降。
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阮之之好像在耳边听到了烟花炸开的声音。
原来接吻的感觉这么甜蜜。
☆、38.c18·天使之心
时光飞逝,转眼又过去了一个礼拜。
工作依旧是每天/朝九晚五按部就班,盒子里的折纸手工艺品已经多到放不下,在阮之之的强烈要求下,时砚终于勉强同意将每天送一个改成每周送一个。
自从上次两个人有了实质性的亲密接触之后,阮之之觉得自己面对时砚的时候已经越来越自然,越来越依赖,也越来越相信,以后的时光都可以与他共度。
一切都很好,除了,越来越消瘦的陆婉仪。
这一周里,每天下班后阮之之都会陪陆婉仪去她家待一会儿,而她的家里,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存在痕迹已经完全被抹去。
陆婉仪说,她前几天终于还是忍不住想念给那个人打了电话,放低姿态问他,能不能回来,和她一起等待这个小生命的降临。
可是电话那头的他,一改往日温柔,变得冷漠又绝情,他说他还年轻,不想这么早就用婚姻和孩子把自己束缚住。后来大概是被她逼得烦了,他竟然说,这个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还未可知。
这通电话结束之后,陆婉仪终于彻底死了心。
她把家里跟他有关的所有东西全部扔得干干净净,连一只多余的牙刷都没留下。
那几天阮之之每天一睡醒就给陆婉仪打电话,密切关注着她的情绪,生怕她一时想不开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不过,陆婉仪并不是一个脆弱的女孩。一直以来她在人前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可是直到现在,阮之之才惊觉,原来,她竟然这么坚强。
这种事情不管发生在谁身上,大概都会觉得天崩地裂。可是从那次在甜品店两个人谈过心之后,阮之之再也没见她哭过,即便是当她的前男友那样残忍地将两人三年的感情彻底否定的时候,她的神色也很冷静。
阮之之很心疼她,却也不知道除了陪伴之外,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由于心里一直记挂着陆婉仪,阮之之这几天也没有心思睡懒觉,生怕对方有什么急事找她。周五的时候,阮之之陪陆婉仪去了一趟市区医院做产检,医生说b超显示陆婉仪的胎位不是很正,前几天还落了红。
并且,在听陆婉仪说怀孕前几个月她曾因为发烧服用过一周的抗生素之后,医生最后给她的建议是让她不要留下这个孩子,因为生出来很可能具有先天缺陷。
陆婉仪当时没有回复,出了诊室之后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沉默了很久,然后拨通了那个人的电话。
当时的她想,无论如何,只要他的态度有一丝丝缓和,她都愿意为了他,千方百计地生下这个孩子。
可是对方没有接。
陆婉仪放下手机,极讽刺地笑了笑,阮之之就胆战心惊地站在一边,再多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因为这种时候说什么话都是徒劳。
然后,她预约了两天后的堕胎手术。
也就是明天。
今天,阮之之照旧起了个大早,还在床上躺着晃神的时候,就听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急促响起来。
心里一震,她迅速起身把电话拿过来,一看,却是顾念的电话。
瞬间松了一口气,接通了电话:“大小姐,这么早找我,有何指示啊?”
电话那头的顾念声音依旧活力十足,带着些许揶揄:“我今天来学校查资料,正好碰到一个教授,他跟我说,上个周末在办公室碰到时砚女朋友了。”
“……”
阮之之囧,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专门打电话过来。
顾念看她沉默,啧啧称奇道:“没想到你们的感情发展得这么迅速,这才刚谈了一个月就已经这么难分难舍了,人家开个研讨会的功夫都得眼巴巴地过去找。”
阮之之脸上烧起两团红霞:“你就别打趣我了,赶紧操心你的造人计划吧。”
对方被她噎了一下,不甘示弱地反驳:“我跟风瑾这都老夫老妻的了,哪比得上你们热恋中的小情侣浓情蜜意啊。”她说到这里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补充道,“话说之之,你跟时砚……发展到哪一步了呀?”
“……就是仍然很纯洁的那一步。”
顾念惊讶:“不会吧?你们两个人的岁数加起来都快六十了吧,还在这玩柏拉图呢。”
阮之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回答:“你以为谁都是你跟程风瑾吗?刚在一起,就迫不及待的深入了解,灵肉结/合。”
“哎呀,被你这么一说我还有点不好意思呢。”
“……不要这么做作好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说,你大清早的给我打电话,就为了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吗?”
“我们都这么久没有好好坐在一起吃个饭聊聊天了,打个电话联络感情怎么就无关紧要了?你真是有异性没人性。”
……
两个人就这么抱着电话聊了很久,最后还是顾念学校那边有工作要做,才依依不舍地挂断。
她跟顾念之前的感情已经深厚到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可以猜中彼此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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