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表现出来,试探问:“太太没跟你一起回来?”
常轩脚步一顿,马上问:“她还没回来?”
祁叔年纪大了,一紧张就开始眨眼,半晌也说不出句话来。
虽说晚上跟肖静尔发了那么大一通脾气,她生气是应该的,但也不能不回家呐,常轩拿起手机拨打她的号码,结果,她的手机居然关机。
常轩气恼又担心,天晚了,肖静尔怕黑。
他跟祁叔说:“叫几个人,在这房子附近找找。”他觉得肖静尔一定跑不远,就是在家门口躲起来,想吓唬吓唬他,以示抗议。
结果,出去找肖静尔的那些人都陆陆续续回来了,肖静尔却没有回来。
常轩毛了。他问:“你们都看仔细了么?”
那几个人异口同声表示,专业地毯式搜索,人没见着,流浪猫倒有几只。
常轩伸手啪的一声拍在沙发靠背上,怒道:“都去睡觉,不找了!晾着她,让她自己回来。”
祁叔在一旁小声说:“太太她——”
常轩烦躁打断:“祁叔,你也去睡觉!”
祁叔无奈,跟身边的几个人摆摆手,大伙默退。
常轩一个人走进卧室。
卧室里的窗帘半合不合,沙发上还扔着肖静尔的一支口红。
常轩撩开窗帘向外看。夜深了,天空却微微泛白。
就要落雪。
常轩又打了个电话给她,仍是关机。
他捏着手机站在窗前踱了几圈,给司机打了个电话,便转身飞快往外走去。
车上,司机问:“要不,去太太常去的地方挨个找找看?”
常轩看着车窗外刚落的细小雪花,不觉怔忪。常去的地方?自从跟着他,肖静尔的工作辞了,公寓退了,其他常去的地方,他一个也不知道,就是有,这个点也应该已经打烊关门。
雪夜,汽车发动机的引擎声让人心浮气躁。过了好久,常轩才说:“去康平会馆。”
康平是常胜旗下的会馆,拥有b市最大的婚礼礼堂。
常轩生意事务繁忙,没时间提前预约和准备,用自家的礼堂更加方便。
天黑,肖静尔胆子也小,她不敢乱跑。常轩琢磨,她要是还想跟他过,眼下唯一能去的就是康平会馆。
肖静尔的车停在会馆门外。
路灯下,她人正坐在车里抽烟。
车里暖气开得很足,她把车窗降下去一点,把拿烟的手伸到窗外。
细小的雪花从车窗钻进来,又湿又冷。她望着会馆的大门。这门黑灰色调,上面有些浮雕花纹作装饰,看起来非常低调。
她和常轩的婚礼三天后会在这里举行。早在大半个月之前,这里已经开始闭门准备,里面按她的喜好,布置得温馨典雅。
她非常期待这场婚礼。哪个女人不做这样的梦呢?
虽说常轩的求婚,没有一点心思和创意,只有那晚,他妥协又心疼的一句“结婚吧。”但在这个静静落雪的夜里,她的耳边却像是单曲循环一样,一直重复回响着这三个字。
这三个字不是疑问句,而是个肯定的陈述句。
她愿意嫁给常轩,没有一丝悬念。但常轩说出这三个字,她却像是得了大赦一样感天动地。
两人的关系,从来就没有对等过。
她就是一只蹲在常轩脚下的流浪猫,等着常轩做出决定,要么把她带走,要么把她推出去,不理会她冻死或是饿死。
常轩选了前者让她心中充满感激。她觉得自己不能白吃他家猫粮,得为他干点人事。
可在常轩的眼中,她却显得如此自不量力。
有人敲了敲车窗,她从思绪中回头,眼睛湿漉漉望向窗外,常轩正猫着腰往她车里瞅。
肖静尔惊慌失措把烟熄灭,还伸手扇了扇车里的烟味。
像是做坏事被班主任抓了个现行。
常轩眼神一飘,又正色道:“肖静尔,你下车。”
“不下。”
“快给我下来!”
肖静尔升上了车窗。
常轩不想在“有本事你下来”“有本事你上来”这种弱智台词中鬼打墙一样纠缠。他用力拉了把车门,里面的人怕他把车拆了,赶紧伸手把车门打开。
他就着门缝说:“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家?”
肖静尔从车里下来,慢吞吞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脸顶嘴道:“那你先回答我,你到底是要脸,还是要我?”
常轩被气笑了:“你这话问的,要你我就不要脸了,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肖静尔眼圈红了:“你就那么看不上我?一心一意为你好,你没个谢字就算了。上次你进去我费老大劲把你捞出来,你骂我。珍爱是为了我丢的,我帮你赢回来,你又骂我。我知道你雷点多,那麻烦你给我列个清单,哪些不是你的雷点,好让我少挨点骂,行么?”
红唇温润,有雪花轻飘飘粘在上面,倏的便化了。常轩看着那两片唇翕动,一时心动神摇,晚上喝的酒这会儿才上了头。
他拉住肖静尔的手。“要你。”
肖静尔一低头,哑巴了。
常轩把人往怀里一贴,亲了亲她的嘴唇。她的唇真软,让常轩的声音也软了:“要你,满意了吧。”
她心里一阵酸麻。
常轩是不会说“对不起,我错了”的那种人。只有这句趾高气昂的“要你”。
她从他的怀里仰起脸,看他下巴上胡茬根根分明,喉结翘起性感曲线。委屈一股脑涌出来,她张开嘴,轻轻咬住他的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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