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的人证,常轩便有了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何律师告知肖静尔,他正在办手续,分局很快就会放人。
肖静尔赶紧通知家里,让他们准备好火盆和柚子叶,只等常轩回去。
……
太阳快要落山,阳河分局门口一大群人在伸长了脖子等待。管家和司机、董助和常胜的高层,还有荆程和他太太……大家伙站成几拨,等得颇为不耐,却不敢吵闹。
天擦黑才看见何律师和常轩出来。
常轩跟何律师握手道谢,接着过去和荆程互相敲着后背拥抱,又跟剩下的人一个个寒暄一番,最后,才走到肖静尔的面前。
常轩直勾勾瞅着她,一只手兜着她屁股,抱小孩一样把人抱起来,在她耳边声音低沉说:“又轻了。”
她拿手蹭了蹭常轩的胡茬笑了。
那笑容让常轩的心都碎成了渣。
他一松手,肖静尔顺着他的身体滑下来。她一仰脖子,吻上他的嘴。
咸涩的液体顺着四片唇钻了进去,常轩伸手轻拍她的后背,模模糊糊说:“肖静尔,差不多行了啊,这可是在公安局。”
肖静尔终于肯把脸向后拉开点距离,挂住他脖子说:“两口子亲嘴也违法?”
常轩回头一看,笑:“你看看,把警察招来了吧。”
肖静尔抹了把脸上的泪,顺着常轩的视线看过去,叫了句:“陈叔叔。”
陈局慢悠悠踱着步走到两人面前,在制服的口袋里掏了半天,没掏出枪,倒是掏出一个红包递过去:“小肖说,你们俩登记了。这是我的心意。”
常轩明白,以陈局的身份,他跟肖静尔的婚礼,陈局应该没办法参加,这是提前随了份子。
肖静尔跟常轩对视,眼神柔软。
陈局看在眼里,对常轩说:“拿着吧。小肖认我当叔叔,你就是我大侄女婿。”
红包厚厚实实的,里面装着大半个月的工资,头发花白的老刑警对着两人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他娘的,为了在资本家面前炫一回富,回家要跪搓衣板咯。那歌叫啥名来着,冲动的惩罚……
常轩最后跟着董助走了。
白占琛釜底抽薪,常胜遭受重创,不少事离了常轩不能拍板。再加上珍爱这几天还趁乱搞了不少小动作,妄图借机翻身。一大摊子的麻烦等着常轩回去善后。
肖静尔看在眼里,想起白占琛的话,不禁心头一紧。
阳河分局,负责这个案子的刑警正加班加点,紧急召开案情分析会。
常轩的嫌疑倒是洗脱了,可刑警们的压力更大了。
凶手另有其人,一切全部归零,甚至还多了一个疑点——已经确定,巴桑在那天凌晨一点二十一分坠楼,而巴桑和常轩手机上那通电话显示的时间,却是在她坠楼之后。这一点颇为蹊跷。
那个扑克脸刑警是他们的头儿,正在白板上分析剩下的两名嫌疑人——肖静尔和林皓宇。
有人推开会议室的门走了进去,大家伙叫了一声“陈局”。
陈局找了个椅子坐下,抬手示意:“你们继续。”
这里的每一个民警都清楚,为了十年前那个悬而未决的案子,为了那个苦命的女孩,这十年来,陈局的每一天都备受煎熬。如今那案子已经告破,可他蓄积了十年的感情,却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扑克脸刑警照顾老头情绪,对大家说:“我们分成两组,每组调查一个嫌疑人。肖静尔放着别动,明天一早,先把林皓宇带来调查。”
桌子被人用手指重重叩响,大家齐刷刷望过去,陈局敲着桌子道:“你们破案全靠抓阄是吧?逮谁是谁?已经在常轩身上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你们怎么还不接受教训呢。我要的,是实实在在、经得起推敲的证据。有了证据,再说抓人!”
……
世事难料。第二天一大早,刑警们都还没想好抓谁呢,林皓宇就主动去自首了。
林皓宇交代:他跟巴桑曾经上过几次床,但后来发现巴桑心术不正又贪得无厌,便跟她断了关系。谁知巴桑不肯罢休,一直纠缠,让他产生了杀害巴桑的念头。案发前,巴桑给他发过短信。他接到短信来到巴桑租住的小区,发现巴桑正吊坐在她家阳台护栏上。他很烦躁,觉得巴桑是在威胁他。于是,他偷偷潜进巴桑家,一把把她推了下去。
作案动机有,现场指认了,案发经过他也说得头头是道,连细节都对得严丝合缝。可扑克脸警官却迟迟不肯申请批捕。
原因很简单,只有一点对不上。
左手。凶手的左手无力。
他们审了林皓宇许多次。林皓宇神情疲惫,说话软绵绵的,但思路却非常清楚。可每次问到关于“手”的问题,他的答案,总让人觉得不那么具有说服力。
扑克脸刑警决定再一次提审林皓宇,展开疲劳攻势。
审讯室里。警官说:“你的律师来了好几次。”
林皓宇累了,语速变慢,但语气很坚决:“我不打算见任何人。”
警官问:“你手受过伤吗?”
“没有。”
“你推死者,用的是哪只手?”
“两只手。”
“你左手和右手那只更有力?”
“当然是右手。”
“你的左手和右手力量悬殊有多大?”
林皓宇变得不耐烦起来。同样的问题重复问七八遍了,也不说逮捕,也不说放人。
他稍稍提高嗓门:“我说了很多次,我是个百分百纯粹的右撇子。我平时连那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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