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它们。”万永竹道,“我跟你说句实在话,许是我跟你说的这些话里最实在的一句了。夏远洋虽然干了不少缺德事,但那都是假托别人之手做的,他自己的手干干净净,没有确凿的证据,你定不了他的罪。因为他哥是个老实人,他怕让他哥晓得了,不认他了。”
“他哥是谁?”桐冥立刻道。
“这跟你没关系,你要怎么招呼,冲着夏远洋去。”万永竹笑眯眯道。
桐冥忍不住往后缩了缩,道:“那个小乐山先生……”
“我说,我又不是你哥,也不是你爹,更不是你男人,你指着我什么都给你安排好了?我要不是懒得自己上,用得着撺掇你吗?我还怕我那一千两银子打了水漂呢!你给我卖力点、聪明点,就算被夏远洋发现了,也不要把我抖落出来,晓得不?”万永竹不耐烦道,“这铁牌先押我这,回头你拿夏远洋的项上人头来和我换。”
桐冥忍气吞声地点点头,万永竹打了个哈欠,揣好铁牌一躺,又睡着了。
商穗找了双新鞋出来,放在床边,吹了蜡烛,也睡了。桐冥愣愣地看着床那边,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想着万永竹的话。
真是第一次见到算计人算计得这么理直气壮光明正大的。
第二日一早,万永竹带着他们去了大同票号领了钱,和刚从行李里翻出来的玉佩一同递给了桐冥。
“下午就有去西北遂城的商队,你跟着他们走就行,给五十两就行。”
桐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缝在衣服里,感觉路都要不会走了。
“那,你们俩呢?”
“去京城呀!咋啦,舍不得小爷啦?”万永竹轻佻地摸了摸桐冥的脸,“要不亲一个再走?”
桐冥立刻飞也似的跑了。
“不会露馅吗?”商穗道,“他那样子,哪像大家少爷?”
“文家都被抄好几年了,又是一路逃命去的西北,还指望人跟面粉堆里滚出来的,白白嫩嫩?”万永竹笑了笑,慢悠悠地开始逛街。
“大家的规矩、气派他都没有。”商穗摇头道,“我以为你把玉佩给了他,会希望他能有更多的胜算。现在看来,你还真是一点不在乎他的死活。”
“徐佳辉一直知道我哥不是你,那又怎样?”万永竹道,“他会帮着圆谎的,夏远洋的人,要是能在徐佳辉眼皮子底下摸到这小子身边,他也离死不远了。”
万永竹停了下来,挽着商穗的胳膊道:“对了,忘了问你,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文家人?”
“你们家出事时,我也和他一个表情。”商穗坦白道,“伤心是真伤心,但到不了欲绝的程度。”
万永竹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有时候经验是可以代替智力的。”
商穗道:“你真要夏远洋死?”
“没想好呢,现在事有些大了,我得去和董少爷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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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京城,夏记绸缎铺。
“你真看到了卫松?”
“可不是么,商穗没见过卫松,我没法让他去盯梢,自己盯了一宿呢,见的真真的。”万永竹道,“见着他,我才敢确定,那小子的身份。”
“真是奇了,你说你见到了桐冥,那卫松偷偷带回来的这个,又是哪个?”董致失笑道。
万永竹眉头一跳,道:“什么?卫松说他带回来的这个是桐冥了?”
“他单独回的皇上,我哪有那个本事去打听?但是皇上就是派他去找的桐氏所生的孩子,他总不会从路边随便捡个回来复命吧?”
万永竹轻轻扣着桌子,眉头拧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放在桌上:“可这玩意怎么解释呢?那个疯道长总不会认错人吧?”
董致瞥了一眼,便立刻将那铁牌塞回万永竹怀里:“他去了文家庄?我早该知道,他们做了那么大一个局,怎么甘心就此失败。”
万永竹立刻好奇道:“什么什么?我哥都不肯和我说,当时到底咋个回事?”
董致抱着胳膊,好半响才道:“我也是听我姐说的,知道这事的人现在基本都死了。归墟道长善算卦,当年他给昌王算了一卦,说他的后代会有人……”
董致指了指太极宫的方向,万永竹吃了一惊,道:“我的个乖乖,怪不得皇上容不得昌王府的那拨人。”
董致摇头笑笑:“不,皇上就是为的这个卦,才把昌王的儿孙杀了个干净,他就是为了让桐冥能顺理成章地继承昌王府,哦不,是昌郡王府了。”
皇上和桐冥的生母在宫里是生死相依的手帕交,皇上虽然和桐冥从未见过,但从小就听生母一直念叨。归墟道长受过桐氏的救命之恩,为了报答,才帮着布下了这个局。他算卦说昌王的后代会继承大典,此人就在某年某月某日某时出生,可昌王的儿孙并没有那个时候出生的,昌王自然不知道,那个命定的天子就在文家庄,只当归墟算错了,还想杀归墟灭口。
也是因着这个卦,夏远洋才愿意和昌王联手,他是想要一个从龙之功。
只是这些董致不好和万永竹说,因为这有的都是董贵妃自己的猜测。
“皇上是不是和赵卓似的,有什么隐疾啊?他也不爱去后宫,还早早地把继承人给选好了,这是要做啥?”万永竹纳闷道。
董致也纳闷道:“不晓得,咱们这个皇帝奇怪得很。所以我认为,卫松在这事上绝对不敢造假。”
“那我找到的那个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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