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扛着不说。
车夫从水里捡起一根鞭子来,上面干干净净的,并不像是动过刑的东西。其实并不然,只不过这鞭子抽打完人后就又泡在了水里,这水也不是普通的水,而是撒了盐的盐水。
所以抽起来更痛,抽打完后泡一会儿又能冲淡血迹,算是极其方便。
呆在盐水里过久的李袖春被迎面抽了一鞭后,迅速的睁开了眼睛,耳边火辣辣的伤口在提示她,这是那人又来了。
金算盘笑着道:“醒了?那就来好好回答一下我昨日问你的问题吧?”
李袖春拧眉,她浑身都疼,但最糟糕的不是这一点,而是她的腿长期泡在盐水里已经萎缩了,这样下去就算能逃她也逃不出去。
在现代她哪里受过这个罪?可一想到这女人提起花顾白的表情,她就不想要告诉她任何花顾白的讯息。
李袖春把头往后靠,不解道:“为何金家管事这么好奇我家夫郎的过去?”
管事叹口气微微向前一步摇摇头:“既然你这么嘴硬,那告诉你一些也无妨,反正你迟早也得说,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况且就算你不说,我也可以直接去问他本人不是吗?”
李袖春被她这话说的一愣,随后瞪着一双眼盯着她。她这是什么意思?要把顾白也抓过来的意思吗?
“你可知你的夫郎左腿根处有一朵梅花胎记?”
金算盘观察着李袖春的表情,忽然一笑:“不是吧?身为他的妻主,你竟连这个也不知?”
莫不是两人的感情也没外界传言的那么好?连这闺中应该知道的秘密都不知道,她实在是怀疑啊。
李袖春内心深处升起一种违和感,她不知道就算了,为何金算盘会知道?那处难道不应该是男子不对外表露的地方吗?
“你是否想问,我怎么知道?”金算盘摸了摸下巴,邪笑:“自然是我亲眼看过。”
李袖春浑身一僵,接着是不可置信的瞪着她:“满口胡言,挑拨离间。”
顾白那样的男子是不会那么随便的,但是李袖春又忍不住想,万一是顾白在桃花楼里……
不,就算是那样,她也不该被动摇。
李袖春闭了闭眼睛,她可是21世纪的人,比这些古人要开明许多,她不在意顾白原来是什么样的,也不需要去细想他是否和别人有过过往。连女皇她都不介意,又为何要介怀这些与女皇其实也差不多的旧人呢?
想罢,李袖春竟能笑得出来,这让金算盘惊奇的反复打量她。
“怎么,不信?可是我还知道你夫郎的所有敏感部位,还有耳后的痣。”金算盘伸手点了点自己右耳的后面,“而且,他在床榻之上,可乖了。”
乖的连动弹都不敢动弹,只会一遍遍喊着她“娘亲”来求饶。
李袖春是第一次感受到从胸口升起来火气是什么感觉,她恶狠狠瞪着她呸了口水道:“闭上你的狗嘴!你说的那种男子根本不是顾白!”
金算盘不怒反笑:“也是,他在我身下的时候确实不叫花顾白。作为他的娘亲,我可不记得我给他取过这样文绉绉的名字。”
“……!”李袖春缓缓眨眼,若不是她双手被束缚,她差一点就要去掏耳朵了。她望进对方的眼底,心里一缩,几乎是用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声音说:“……你,你……说什么?”
她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他啊一出生就是天生的美人胚子,与他爹截然不同。长到十几岁媒人都差点踏破了我们家的门槛,那些来迎娶他的小姐更是排到了村外。”金算盘干脆蹲下来,语带怀念和一丝恶意慢慢回忆道。
“我早就看出来他的容貌隐约有天人之姿,便什么也没让他学。只把他困在家里,丢只小奶狗给他玩,便算打发了他。”
“起初,我是起了把他培养给权贵的心思,可是又舍不得让别的婆子来教他,便干脆言传身教了。”
金算盘看到面色越来越差的李袖春,更是说的来劲了:“但是他的滋味实在是销魂的很,反正到十五以前他再嫁也无妨,我养他这么多年,收到点回报也是应该的。便谎称他重病,锁在我那柴房里,每天只在早中晚给他送食物,为了防止小奶狗通风报信直接踹死给他吃了。他果然就乖乖的在那屋子里呆了一年,期间我可是自在逍遥极了。若不是后来被他偷跑了,恐怕你也娶不到他。”
李袖春双目猩红,她咬着嘴唇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这些话……搁在现代,眼前这个人……被枪毙个一百回都不为过……
强禁。
……她怎么能对年幼的顾白做得出来?!
想到这里,李袖春不禁回想起了很多以前忽略的细节。
被花顾白打开的手,他睡觉时总是缩在墙壁前双手交握放在胸前,明明渴求亲吻却不渴求更深的接触,还有……安眠剂和未完成的洞房花烛夜。
——“好了,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商量一下大婚的问题吗?以及,我还没上门求娶你呢,是不是该告诉我一下,夫郎你还有没有亲戚,好让我下聘礼呀?”
——“他们都不在了,只有我一个了。”
她都干了什么啊……
李袖春内心焦灼,不知不觉间已流泪满面,恨不得把这个女人绑了凌迟,可现在的局势她居然丝毫没有办法奈何她。
金算盘收起笑容:“你这是什么眼神?”
李袖春冷冷一笑:“看无耻老贼的眼神。”
“你!”金算盘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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