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她自然是没有感情的,与你和顾白不同。”
李袖春疑惑:“那为何......?”
零尘低头,用手指点了点茶杯,斟酌了一下语句:“其实不止是没感情,我也讨厌她的朝秦暮楚。可是在桃花楼里见到的这种女子还少吗?而且,这里的女子哪个不是这样的?只是妻主她更加狂妄罢了。”
花顾白正好在此时走进来,听到他这话皱了皱眉头,看向了李袖春。
李袖春摇摇头,并不赞同道:“就算其他女子也朝秦暮楚,可至少不像她那样一日一日的换花样,甚至做出霸王硬上弓的行为吧?”
“你是指清水被她强迫的事?”零尘点头,没有辩驳她这句话,“确实,不过我想表达的不是这些。我只是想说,既然世间的女子都是如此,嫁与她和嫁与别的女子,都没什么区别不是吗?”
“而我至少习惯应付她。”零尘看了看花顾白,又扭头冲着李袖春道:“再说,我的贞洁已经给了她,不跟她又能跟谁?”
李袖春一噎,无奈地拍了拍身侧坐下的花顾白。她想劝说零尘离开毓家表姐开始新生活是真,可也不可否认在这个女尊世界里,对于男子的条条框框实在太多了。就像零尘这样的状况,要另行嫁娶恐怕也不易。
“我家妻主本也没有打算不给她生路。”花顾白嘴唇微张,看到李袖春类似于求助的眼神,下意识侧身替李袖春回道:“只是,若她出来,对你更加不好了,你又待怎样?”
零尘心直口快道:“她之前对我也是一般,就算她对我更差,在我看来也没什么大差别。”
花顾白沉默了,他低垂着眼想了想,对零尘这种油盐不进,无所谓的态度来说,他和袖春再说什么也是没有大用的。
只是若真的就冷眼看零尘受苦,他也是不愿的。不管怎么说,帮了他们一把的零尘,他们怎么也该回帮他一把。
“妻主,你先出去一下,我想与零尘好好谈一谈。”他决定从另一种方法下手,可李袖春在场的话,他却不好说下面的话了。
李袖春握了握他的手,轻叹:“那也好,你们男子的事,我也帮不上什么。”
感触到他手里的温度偏低,习惯性的在他手心处哈了一口气,才起身离开。
“她对你确实不错。”零尘当然也看到了李袖春对顾白的体贴,叫他都有些羡慕了。或许顾白就是要比他的福分更多,才会在经历这么多之后,得到个好的归宿。
花顾白听到他夸李袖春,才挑起嘴角轻轻一笑。
“我也不多说,零尘你从以前开始就是有想法的,既然你决定了,那就按你决定的走吧。”花顾白也能理解零尘的意思,他与零尘表面看起来截然不同,但实际上内心里自卑的那道坎是一模一样的。只是他运气更好些,遇到了李袖春,而零尘却遇到了毓家表姐而已。
“不过,我有个东西要交给你。”说完,花顾白从胸口拿出两张药方来放到了桌上。
零尘接过,打量了一眼,问道:“这是什么?”
“是药方。你左手那张是保养身子,利于生子的。而右手那个却正相反,是能让女子失去能力的药方。”花顾白一双狐狸眼略过一道锋利的光,依稀乍现出惊人的色彩:“就算你认为你自己与万千的男子没什么不同,总会嫁给一个善变的女子,那也有办法让那女子死心塌地跟着你,知晓吗?”
他说的实在是太自然,零尘起初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深意。后来先是一惊,后反应过来,顿时觉得右手的药方烫的吓人,明明是轻飘飘的纸张,平白无故添了些重量,压得他心慌。
零尘把右手边的药房扔在桌子上,惊讶道:“你的意思是右手边的这个是...害她,失去能力的药方?”
“害?”花顾白微抬起头,勾了勾自己脸庞的发丝,眯着眼笑:“怎么算害人,虽然让她以后失去了能力,但是你大可以先为他留下后代后,再用那药方么。谁说要断她香火了?难道你不愿意让你的子嗣继承她毓家的财产,成为嫡子么?”
零尘此时差不多已是被他的想法给吓住了:让女子失去那种能力,简直是离经叛道到极点了。试问天下男子,从小到大都是被灌输着伺候女子的观念,哪有人想过用这种下作的法子来害自家妻主?
花顾白看到他犹豫不决的样子,方才眸子里升起的亮光又渐渐黯淡。
看来即便是零尘也......不能认同他的一些想法。
零尘磕磕绊绊道:“顾白,你这害人的药方是哪里来的?”
花顾白淡淡道:“我家妻主正在学医,闲来无事时,我就会翻阅一下她的医书。说来,医书其实没什么特别,倒是妻主的批注里有许多都让人耳目一新的药方。不仅实用,还都是我从没见过的。这两个药方便是妻主批注在医书旁边的其中两种,我抄录下来便随手携带了。我这里还有别的,你也要看看吗?”
“......不了。”零尘默默为李袖春点了根蜡,又憧憬于花顾白的聪颖和大胆。也许正是花顾白的与众不同,才能让九皇女都变得与以前截然不同了吧?
“你若是不想用右手的药方,用左手的也好。据我所知那毓家表姐也没有子嗣,你若是一举得儿,她大概也会对你上心些。”只是不知道那所谓的上心,会不会就像秦婶对秦叔那样,胎儿被人害了都不知晓。
零尘沉默了几秒,视线在两个药方里摇摆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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