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稳,控球真的没话讲。来回打了几拍,伊莎贝尔找准机会放了个小球,陆笙着了她的道,失分。
陆笙朝南风看了看,后者朝她竖了竖大拇指。意思是你打得还不错。
陆笙也觉得自己还不错,对手可是一个控球专家。
不过陆笙打球一向慢热,开始两三局往往是进入状态的时候。不管赛前做多少分析,关键还是场上找对感觉。所以第一局输掉时,她自己都不怎么在意。
第二局是陆笙发球。伊莎贝尔有法宝,陆笙也有,且她的法宝还是针对伊莎贝尔的弱点的——陆笙有着场上一流的反应速度和移动能力。陆笙发球之后,伊莎贝尔拍回来,她立刻侧身打了个直线球,伊莎贝尔很庆幸自己从她的动作中发现了她的意图,立刻跑到场地另一端救球,救球之后打了个对角球,落点距离陆笙很远,算是还以颜色。
陆笙跑过去成功救球,接着又是一个出色的直线球。这次伊莎贝尔离得太远,来不及了。
这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陆笙故技重施,尽管被伊莎贝尔打了个压线球又放了个小球,最后还是轻松保发。
第三局伊莎贝尔发球,陆笙战术不变,伊莎贝尔自己有着出色的控球能力,此刻也想以牙还牙地调动对手,只可惜这种战术用在陆笙这个风一样的女子身上,效果很打折扣,反倒是伊莎贝尔自己又被陆笙玩了,一不小心被破掉发球局。
战局这么快逆转,场边观众都有点意外。
只有南风还气定神闲地靠在椅背上,看到陆笙看他,他轻轻把食指搭在唇上,吻了一下,然后食指指向陆笙。
厚颜无耻地送了个飞吻。
陆笙朝他无声地比了个口型:老流氓!
南风觉得他回头要好好和陆笙探讨一下。为什么这丫头喜欢说他老流氓。流氓他认了,“老”字何解?不服。
短暂地休息之后,比赛继续。伊莎贝尔显然不甘于被陆笙压制,第四局调整战略,增大了击球的技术难度,网球带着旋转飞向对手。伊莎贝尔坚信,在自己的强控球之下,对手首先头疼的是回球的有效性,这样她不可能再轻松地指哪打哪。
陆笙的反应却出乎伊莎贝尔所料。
她依旧固守着自己最初的战略方针,至死方休一般。
结果也出乎伊莎贝尔所料。
她打得这样大开大合,失误率虽然增加了一些,却远没有伊莎贝尔以为的那么多。
怎么会这样?一个排名一百五开外、常年混迹于低级赛事、此前表现无甚亮眼的末流选手,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的防守能力?在应对旋转球时,竟能稳健自如仿佛一流选手?
假如伊莎贝尔知道陆笙有一个怎样的队友,她大概就能茅塞顿开了。
就这样,令现场所有人大跌眼镜地,三号种子选手被拿着外卡打比赛的小酱油单方面压制了,才打了两盘,就结束比赛。
比赛结束时陆笙还有点不能相信呢。她真的赢了?就这么赢了前五十的选手?
伊莎贝尔走过来和陆笙握手,拥抱。她用英文对陆笙说,你打得很棒,你一定会成为顶级球星的。
陆笙听懂了,红着脸说,谢谢,你也是。
伊莎贝尔只是笑了笑。
顶级明星,意味着不能有短板。伊莎贝尔却有着目前还无法攻克的死穴。她有着那么难得的控球能力,假如她的击球的力量能上一个台阶,那么她控球的威胁力只怕会十倍百倍递增,也就不太可能被陆笙压制住了。
带着胜利的喜悦,陆笙走到观众席下,球员包间前。南风一手扶着隔板,一手伸过来揉了揉她的头,“怎么样?”
“有点梦幻。”
“这就梦幻了?”南风笑了笑,“我可是在等着你拿大满贯奖杯。”
陆笙精神一阵。
南风:“然后你还得娶我。”
当晚的报纸,和本次赛会相关的新闻报道几乎全部用了一个有点精分的标题:陆笙爆冷横扫三号种子选手晋级,南风:摸摸头。
南风摸陆笙头的那张照片抓拍得很清晰,和陆笙比赛的抓拍放在一起。
陆笙翻着报纸说,“你的存在感太强了。记者在强行把你的名字塞进去。”
没办法,尽管已隐退多年,他始终是国内网坛的一面旗帜。
这就是所谓的“哥已不在江湖,江湖却始终有哥的传说”。
第二轮比赛,陆笙要遭遇的是一个世界排名78位选手,来自马来西亚。南风问陆笙有没有信心,陆笙嘿嘿一笑,“有!我连42名都打过去了!”打完伊莎贝尔确实让陆笙信心大增,感觉自己快上天了。
“但是对你来说,这一个比伊莎贝尔更难打。”南风泼了一盆冷水。
打比赛不能光看排名,一物降一物。马来西亚这位选手虽然个头不高,看起来比一般球员瘦弱,但是在场上很有爆发力,是个技术全面的多面手,战术变换很大,体能也很好。陆笙打她,未必能讨到便宜。
南风有点担心。说实话,就算陆笙输了这场,他也不奇怪。他不能代替陆笙上场,也不能在现场随时指导她,只好根据这位马来西亚选手的特点,把球场上可能发生的情况给陆笙总结了一下。
南风总结得有点多,陆笙觉得他好啰嗦,不过对于他的话,她还是牢牢记在心里。
听南风的话,几乎已经成了她的一种本能。
真正到了打比赛的时候,陆笙发觉南风说的那些话一、点、也、不、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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