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瑞珠领命去了,外面便传来瑞珠与宁王侯的对话,接着宁王侯的声音越来越小,月牙儿知他应是去了偏厅了。
林槐之扶着月牙儿复又躺下,月牙儿抓住林槐之的胳膊问道:“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今日进宫的情况?到底如何了?皇上可是应允了?”
林槐之哪里忍心她不舒服还牵挂着别的,但不告诉她又怕她一个人胡思乱想,只得如实道:“你放心就是,皇上已经答应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还是有分寸的,你且安心歇着就是。”
月牙儿心内安定了几分,想起宁王侯几乎是跟着林槐之的后脚跟来的,便问他前来的缘由:“...可是为了宁绍和王氏的事情?既然他得知了,那是不是整个朝中也都知道了?那个王夫人并不是个好相与之人,况且我们之前曾经拒绝过王家最为看重的嫡女,现在又把王家的庶女休离下嫁给一个下人,纵然是王氏自己心甘情愿的事情,但实在是有我们欺负人的嫌疑,只是不知舅舅是怎么说的?”
林槐之此时并不想她脑子里想那么多事情,刚想让她好好休息,不要想那么多了,外面就有小丫鬟急冲冲的跑进来带来了大夫。
旁边的小丫鬟赶紧把帘子放了下来,林槐之站起身立在一旁,催着那大夫上前给月牙儿诊脉。
那大夫原本在铺子里给病人号脉,忽地被一拨人请了过来,一路上来了几波人催着赶着,好不容易急冲冲的赶来,气喘吁吁的见了王爷欲先行个礼,却被王爷挥手制止了,满头的汗也不敢更来不及擦,在一众担忧的神情中颤巍巍走上前来,那王妃被纱帐遮挡在内,只留一小截藕臂露在外面,纤纤柔荑白皙如雪,手腕处放着一张小小的帕子,那大夫不敢多想,屏气凝神的号着脉。
不过一会儿,这大夫舒了口气,收回了手擦了擦汗,林槐之见他磨磨唧唧的,耐不住性子上前抓住他的领子,皱眉问道:“我媳妇到底如何了?”
那大夫何曾碰到过这样的情况,当即便被林槐之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到了,哆哆嗦嗦的支支吾吾道:“王妃...王妃她...很好,并无大碍......”
林槐之眉头加深,一脸的不相信:“你是庸医吗?我媳妇方才用饭的时候吐了,你竟然还说她并无大碍,你....是谁请你这个庸医来的?”
那大夫吓得连连摆手,结结巴巴道:“王爷...王爷息怒,王妃的确没有大碍,若是小的没有号错脉,王妃这是...喜脉啊!”
“什么?”林槐之愣愣地看着那大夫不知作何反应,只听得纱帐里面月牙儿的一声惊呼。
一众丫鬟婆子反应过来,匆匆上前轮流给林槐之和月牙儿道喜,瑞珠见林槐之一直发楞,便替他做主请那大夫下去写了一些应该注意的吃食和事项,并赏了他几两银子,派人送那大夫出府去了。
月牙儿觉得自己好像身在梦中一般,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属于她和林槐之的孩儿了吗?成亲这些日子以来,她心里不是没有想过这一天,尤其是来到京城后,她感觉自己的压力更大,只是平时没有提起过,顺其自然罢了,可是她心里没有那一刻不是盼望着这个小生命到来的,现在......
林槐之还站在原地纠结“喜脉”二字,大家都很高兴的样子,都在笑盈盈的朝他贺喜,他的心跳的很快,身子很僵硬,却不知为何不敢动弹半分,生怕扰了什么似的。
第93章.云开月明
屋内的人看到林槐之魂不守舍的模样,皆偷偷的抿嘴笑。林槐之反应过来,心想那喜脉莫不是自己一直期盼的事儿?
他小心翼翼的朝纱帐内走去,月牙儿脸色依旧不好,但却满脸的幸福和期盼,他目光逐渐下移,落在月牙儿尚还平坦的小腹上,一时之间竟觉得恍然若梦,仿佛昨日他还在山中过着有一日每一日的生活,今儿就有了这锦衣玉食,还有眼前的娇妻以及尚在腹中的孩儿。要是月牙儿当日没有落到山里,他从未想过自己也有这样的时候,再没有任何一刻,令他觉得如此的感恩。
林槐之轻轻的坐于床边,伸手想要摸一摸,又怕碰坏了似的,他抬眼征询的看向月牙儿,呆呆的问道:“是真的吗?这里面......有了我们的孩儿吗?”
没有比月牙儿再了解林槐之的了,他表面上虽然很冷漠,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其实他比谁都渴望亲情,否则以他的性情,不会容忍宁王侯和宁遂一而再再而三的插入他们的小家来的,她也知道,这个孩子对于林槐之来说,有多么的重要和欣喜。
一众丫鬟婆子识趣的退了下去,月牙儿抓起林槐之的大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笑着道:“既然大夫这般说了,那想必是没有错的,我还记得小的时候,母亲怀着夏末,那时候就吐得很厉害,想来我是随母亲的罢。”
林槐之几乎是怀着敬畏的心情把手放在月牙儿的小腹上,丝毫不敢用力,生怕压坏了那还未见面的小人儿,听闻月牙儿的话,他又担忧道:“若是用饭一直吐,这可如何是好?”
月牙儿也有点担心,她想了想,道:“总不至于什么都吃不下吧,我只是闻见那些腥味就难受,方才那大夫不是列了一张单子么,按照那上面的总是没错的吧。”
林槐之点了点头,用手在月牙儿小腹上轻轻抚摸了几下,自言自语道:“也不知它是什么时候来的,还要多久出来呢?”
月牙儿不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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